的疼爱。这次她一走一年,正是需要弥补祖孙情分的时候。
那边任瑶华高兴的应了。
林氏心中不悦,正想着要不要先把任瑶华给拉下水再说,旁边的任瑶期却是悄悄往她身边迈了半步,有些焦急的朝她使眼色让她出头。
林氏心里转念一想,实在是不岔给方姨娘那种人当枪使,便索性撇过头去装作没有看到。
第二日一早,任瑶华的丫鬟婆子们就开始大张旗鼓的往荣华院里拾掇衣裳器具。那架势好像生怕府里的人不知道任家三小姐重得了老太太的青睐了似的。
上午,外院的门房来报说肖大姑来了。
“大姑”算的上是一种尊称,它指的大都是那种在特定的圈子中声望颇高,又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本领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还往往不是过了适婚之龄未嫁就是丧夫守寡。她们时常出没于富户人家的内院,被奉为座上宾。
这样的人,各户人家都不敢轻易得罪。不仅仅因为她们本领高,人缘广,还因为只要她说你一句不好的,保管第二日大街小巷都会知道。
就如同收生嬷嬷,媒婆这种职业的人往往都会划分自己的地盘一样,“大姑”们也有自己的“领地”。肖大姑在白鹤镇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当然,这种有名的大姑向来只出没与豪门富户,寻常人家她们是不上门的。
“大姑今日怎么有空来了?”落座之后任老太太笑容满面的招呼,态度十分客气热络。
肖大姑也算是任家的常客了,她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容清秀,衣着朴素整洁,身上不见半件配饰,一看就是十分端正的正派人。
“今日是来给府上送明年的皇历的。”肖大姑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语速适中。既不会让人感到她态度清高,又不会让人觉得卑躬屈膝。极容易博得上位之人的好感。
任老太太失笑着轻轻拍了拍自己额头:“瞧瞧我这记性!把这事儿给忘了。”
“倒也不是老太太记性不好,实是今年的皇历比往年要早了半月印出来。”肖大姑示意跟着自己进来的婆子将一个精致的红漆木盒子呈上去。
任老太太让桂嬷嬷上前接过了:“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往年你都是十月初才送来,今年怎么早了这么些时候?”
肖大姑道:“往年的皇历都是由钦天监颁发了之后我们燕北各书局照着印,今年却是有些特殊,是过了燕北王府的眼的。”
任老太太闻言一愣,笑道:“我只听说朝廷颁发皇历,倒是没有……”说到这里任老太太意识到了这话说不得,便笑了笑端起了自己的茶杯让了让茶。
肖大姑当作没有听到任老太太的失言,只道:“去年燕北的皇历错了几处,结果牵连了好几个书局被抄。”
这件事情在燕北无人不知。
“出了去年那事儿,今年还有哪家敢沾这个?”任老太太奇道。
皇历向来是由朝廷的钦天监颁发后各个州县的书局照着印的,一般都不会有错。去年不知为何,燕北的历书比照钦天监颁发的那本错了多处,最后被人告到朝廷,不少人因此丢了性命。还有人弹劾燕北王府纵容此举,是想要改朝换代。
“听说今年燕北王府的那些书吏们校核了不下十次,所以断不会有错。”肖大姑笑道,“且这次燕北几个州的历书都是由韩家承印的。”
“韩家?”任老太太想了想,“可是去年才从蓟州迁到我们白鹤镇的那个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