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刀的手青筋凸起,面上明显露出几分激动:“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们这些人懂什么!”
叶楠夕开口道:“你想说你对时少爷绝无二心?”
司南冷冷地看着她,没说话,或是愤怒,或是不屑。
叶楠夕再道:“若无二心,为何要逆他的意。”
司南看了叶楠夕好一会,刚刚激动的情绪慢慢收住,然后冷笑一声:“不愧是三奶奶,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沉得住气,想说动我,真难为您还有这份心思,!”
叶楠夕心里暗暗一叹,不再开口。
……
燕乾和燕容差不多是同一时间赶到那家药铺,却推开门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将军,后院的杂物房里有血迹。”片刻后,搜查的人即过来报,燕乾马上往那奔去。
因这几日燕乾不能这么用眼睛,只是眼下情况却劝不住,燕容只好也将薛神医一块带着,以防万一。只是薛神医却也明明白白地说了,让他一路跟着也没用,身体是自己的,自己不善待,大夫也无能为力,而似燕三爷这等做法,前面那几个月的努力算是要白费了。
燕容眉头紧皱地环视了药铺一眼,见薛神医对这药铺甚感兴趣,便命人仔细搜查这里的一切,然后才往后院走去。
进了那间杂物房后,便瞧着燕乾脸色苍白地看着地上那滩血,片刻后才见他蹲下,手指在那血上沾了一下,血已经干了,燕乾的脸色又难看的几分。一会后,就有人过来道:“三爷,尸体是被扔在井里。”
燕乾站起身:“让人捞上来。”
“是!”
燕容走到燕乾身边,想了想才道:“不会是弟妹的,没必要这么做。”
燕乾面无表情地看了燕容一眼,那眼神似根本不认得这个人一般,燕容一时间无言以对,燕乾转身出了房间,往水井那走去。
他要亲眼看,到底是不是她。
当日那场火灾骗过他的眼睛,这一次休想在骗过他分毫!
不多会,水井里的尸体就被捞上来了,不用靠近去看,单看衣服和体型就知道是具男尸。燕乾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松下,面色微缓,然后走过去,燕容也走过来,却两人正要蹲下去查看尸体的详情时,薛神医忽然拨开旁边的人,大步走过来蹲下去,翻过那尸体。
片刻后,薛神医摇了摇头,有些震惊又有些惋惜地道:“怎么会是他!”
燕荣不解:“谁?”
薛神医又仔细看了两眼,然后叹气的站起身道:“郑图,老毒物,燕三爷的毒就是他配的,所以解药也只有他能配出来。真想不到,他竟会死在这里,可惜啊可惜!”
燕容脸色微变,正要问解药有没有留下,燕乾却已经又往那杂物房走去,这一下他检查得很仔细。
“她之前在这里。”燕乾捡起落在榻上的一粒珍珠耳钉,握紧。
燕容也进来看了一圈后,自语道:“是谁杀了郑图,杀都杀了,为何要将尸体抛到井里,若是为毁尸灭迹,却为何又留着地上的血迹。”
“做给我看的。”燕乾握着那枚耳钉,一边往外走,一边沉声道,“他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他才道我会追过来,也知道夕娘对我很重要,所以故意让我看到血又看不到尸体。他想让我先害怕,然后再告诉我事情还未结束,他认识我,对我有很大的恨意!”
燕容问:“萧时远?”
“不是他,他不屑做这种事。”燕乾说到这,顿了顿,又道,“萧时远已经死了,我确定。”
“三爷,有一封信。”燕乾刚走出院子,就有人拿着一封油纸包的信交给他,“是在那尸体的衣服里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