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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未因为姚千栋的辞官而平息,这反而仅仅是一个开始。
次日,便传出太皇太后病重,卧床不起的消息,昨日好好端端的人,竟然是身体一夜之间就垮了。谏官与一批官员言辞激烈的质问姚家将士,上奏的帖子如同雨点,将大殿淹没。还有人说出姚家乃是骄兵必败的道理,说姚家将士早就不如当年那般威猛,一个个仗势欺人,养尊处优,此时的姚家军已经完全是一批庸才了,之前的光鲜不复存在。
此事事关重大,简直就是辽国颜面的问题,这些大臣们不会因为一个老头子的辞官而消停,这些不肯罢休的人,竟然是想要趁机弄垮姚家。
范泽秋作为与姚家一个党系的人,却没有向着姚家说话,而是直接质问皇上:“臣且问,如此宴会,名帖严格排查,为何他们会出现在宫中,难不成,他们早早就埋伏在宫中?臣且问,为何这些人对宫中路线如此清楚,来去自由。是熟悉宫中路线的人卖了地图,还是这些刺客就是宫中之人?臣且问,为何这些人见事不成,就直接自刎,是否是出于什么目的?”
说着,范泽秋跪下,高声对皇上说:“圣上英明,此事乃是里应外合之事,宫中怕是不再安生,还请皇上严查此事。姚家防守不严,有罪。那么,宫中内务不严,又是谁之罪呢?”
言下之意,你们这群大臣像被活煮的鸭子似的在那里咯咯叫个不停了,若是此事怨姚家防护不严。难不成你们还要怨皇上没看住宫中的人吗?
“范大人说得有趣,难道昨日姚家防护不严,还要含沙射影到宫中之人吗?若是皇上真的有错,也是错在相信了姚家之人。”其他官员反驳,说得极为难听,处处针对。
“敢问,辽国除了姚家精锐的将士,还有其他人能够担任此事吗?”这个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看去。竟然是入了朝堂,却一直很少发言的明铮。他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昨日是有了姚家的人。才能够护驾成功。若是没有,难不成要等到那些姗姗来迟的宫中侍卫溜达过来吗?”
看到明铮开口,不少人面漏讽刺,当即开口说道:“右丞大人此言差异,若是没有姚家的人。怕是也没有行刺的人。”
这一句话暗指姚芷烟就是要行刺太皇太后的人,若是没有姚芷烟,怕是还没有昨日那祸事。
明铮眉头微挑,说道:“汉有韩信、商有比干含冤而死,乃国之大悲矣。其人忠,却招人嫉。身怀大才,才招君忌惮。我辽国国君圣明,善用人才。治国有道,前些年还一片狼藉的辽国,如今也是这般鼎盛的模样,是谁捍卫的江山,是谁选择了良将。你们不会不知。如今,煽动明君废除忠臣。逼得两朝老将老泪纵横,下官突然不懂你们的忠诚出于何处,还是你们想要误国营私?”
“右丞大人,昨日太皇太后她不也是指着姚家三女说她是刺客吗?难道她一生干练,还判断不出这个吗?难道右丞大人是觉得太皇太后说的也是错的吗?”
拿明铮最在意的太皇太后来压他,他定然不敢再说什么了吧?
谁知,明铮突兀的冷笑,然后道:“我还记得,半月前皇上还指着你,骂你愚蠢,不知是皇上圣明,还是……”
那大臣被问得一堵,当即发狠的说道:“皇上说我愚蠢,我便愚蠢!”说完,就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
“既然你是愚蠢之人,又何谈太皇太后定罪之说?昨日众人看得分明,姚家三小姐乃是护驾,只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受了惊吓,才会慌不择言……”
“敢问右丞大人是在说太皇太后她说错了话,冤枉了人?还请右丞大人慎言!”
“都是凡人,岂能无错?”明铮微微皱眉,说道。
“哼,右丞大人先是有着欺君之罪,此时怎得还这般怅然的说话?”另外一个人开口说道,看着明铮的腿质问:“你明明就没有残疾,为何要装出一副残疾的模样?”
听到这句话,明天问的脸色都是一沉,这其中的门道他也是能够想得清楚的。自己的孩子,却与自己不是一条心的,宁愿装了这么多年,也只是为了不与自己站同一条阵营,真真是煞费苦心啊!
明铮听了之后大为觉得好笑,当即反问道:“我从未与皇上说过我乃是瘸子,或许是我走路的姿势会给人造成误解,才使得大家有着这种错觉,觉得我是一个瘸子,可我……真的不是。”
“此事的确是如此,只是大家认为的,却并非真的是事实,就当明铮是个身体有残缺的。就好像大家如今觉得姚家三小姐行刺一般,却并非事实,而是你们妄自判断罢了。”尚书令作为明铮党派的带头人,自然是要护着明铮的,他一开口,其党派也开始维护姚家,一时间朝堂之上乱成一团。
皇上听着烦,叫了尚书令、明天问、范泽秋、大都督以及姚千栋去了御书房。
原本斗争的人一看这苗头就知道不对。尚书令是向着姚家的,明天问、大都督与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