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匪被逼成了什么程度,居然就在我们姚家的附近打起来了,也不怕招惹到姚家的人……然后,那个夜盲的呆子就被丢在院子里面,我瞧着他傻乎乎的,就帮了他,结果就被缠上了!”
姚芷烟起初只是当故事听,刚刚听到最后一句,就是一惊,声音提高了许多,几乎是一边喷饭,一边问:“被缠上了,怎么缠!?他……怎么你了!”
说着,还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身体抖得像个筛子,左右看了看,差点拿起鞭子就去寻君子眠。
姚芷珊瞪了一眼自己大惊小怪的姐姐,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将姚芷烟喷出来的碎屑拍掉,样子淡定极了,就好似早就习惯了姐姐这般没有形象。
姚芷烟擦了擦嘴,猛盯着姚芷珊看,这才听到姚芷珊开口说道:“你恐怕不知晓,我却是听到风声的。”说着,她话语一顿,当即凑到了姚芷烟耳边小声说道:“他已经于父亲提亲了,父亲也一口应下了,在二姐与你的婚事定下之后,君子眠就会过来下聘礼。”
下手快、狠、准,这就是君子眠,说预定,就预定,好娘子,就得从娃娃抓起。
神子乃是大才,精通兵法不说,还会奇门遁甲,可预知天象天气,这样的小诸葛一般的军师人物,姚文海不惜才才怪,更何况姚文海一见君子眠本人,发现他气质凛然,相貌堂堂,高雅华贵,便又满意了几分。素来听闻神子的居所十分安静,甚至没有一名女眷,这又是极为满意的。姚文海十分需要这样一个女婿,如若有一日能够同朝为官,姚家就不怕在朝堂之上与文官吵架会输了,说不过了,女婿上!
姚芷烟一听就傻了,呆立在那里良久未动,那个……知晓自己秘密,还将自己一顿数落,最后还赶她出门的人,居然是她的准妹夫!那小子……比姚芷珊大十多岁呢吧?!
姚芷烟此时不知是喜是怒,若说怒吧,还不算,这君子眠的才华她也曾听闻,若是能够收为己用,也是极好,这样的话,君子眠对他们姚家特殊照顾也是能说通的,而且,姚芷珊不用再嫁给刘涵山那败类。若说喜吧,还不是,她总觉得自己的妹妹许配给了那个稀奇古怪的男人,她心中不安,而且姚芷珊也说了,君子眠没有什么口德,经常得罪人,这简直就是嫁给了一个祸害精啊!
“你可知刘家的六子么?”姚芷烟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就是你提过的那个刘涵山吧?”姚芷珊问道。
姚芷烟愣愣的点头,随即看到自己的妹妹十分淡然的耸肩,说道:“要说也蛮奇怪的,从未见过君子眠那般的针对一个人,他没事就找刘家的麻烦,几次指点其他人家的家主,都是孤立刘家的方针,说刘家的祸害的源头。以至于刘家如今的家业一落千丈,从四品,落到了地方的六品官,家中子嗣寻不到任何门路起身,至于那个六子……也不知为何,被人当街杖责致死,他的母亲也哭瞎了一双眼睛,如今怕是不行了吧。”
杖责致死,就是打板子打到死为止,真真不如给一刀来得痛快。
姚芷烟惊愕的看着姚芷珊,见她平静的模样,就好似是在与姐姐聊八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过,很快,姚芷烟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释怀了。如果君子眠是知道了姚芷珊上一世的遭遇,故意如此的,那么就说明君子眠对姚芷珊还是很呵护的,这一点让她放心了。只是……他是如何知道的?梅花易数能够知晓前世的事情?是因为他那位有着异数的母亲吗?还是说……他认识另外一个重生的人,那个人告诉他的?
这一点,的确值得思考一番呢。
君子眠如今看来,不可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