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喜悦的推开内室的门,将府内巡视了一圈,却发现原本该乖乖呆在府里等自己的人,消失不见了?
陈陌怒火中烧,直接将茶杯砸在了跪在地下的管家脚边,滚烫的茶水打湿软鞋,管家不敢吭一声,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府中的众仆从连忙磕头,直呼:“公子息怒,公子息怒。”
“息怒,息怒,混账东西,人到哪里去了?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本公子要你们来有何用?”
“公子……苏……苏公子……”管家结结巴巴的开口,看到陈陌比碳还黑的脸,心里直打鼓,苏公子啊,你快回来吧,否则老奴……呜呜……公子好可怕。
“还不快说,看不住人,连说话都不会了吗?我看是本公子平时太纵容你们了!”
“苏公子说他出府一趟,日落前便……便会回府。”实在同情管家,看门的小厮立马替他出声解围。
“哦?看不住人,难道还是本公子冤枉你们了,来人,给我拖出去每人杖责二十,今天的膳食也不用吃了,若苏黔不回府,你们往后都不用吃了,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是。”侍卫将一众悲催的小厮丫环强行拽了出去,不一会院子里便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陈陌冷哼一声,脸色十分不好看,“给我找,即便翻遍整个京城也要将人给我带回来。”
“是。”
苏黔今天在美味斋设宴,邀小唐老吴等人聚一聚,在京城这么多年,苏黔对陈记酒楼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感,毕竟那是他付出最多的地方,也是让他收获最多的地方,而对在陈记酒楼结识的这帮朋友,苏黔也是很在意的。
小唐一见苏黔,便抱着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着控诉苏黔不告而辞的恶劣罪行,“掌柜的,呜呜……你这几个月到哪里去了……呜呜……小唐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掌柜的……呜呜……你实在是太没有良心了……”
苏黔默默无言,只能软言软语的安慰这个一向跳脱的野小子,“好了好了,我这不好好的嘛,快别哭了,都娶媳妇的人了,还哭鼻子,你也好意思。”
“见到掌柜的,我……我太兴奋了嘛。”小唐不好意思的拉了拉一旁的老吴,示意他为自己申辩几句,老吴淡定的将他手掰开,毫不给情面的拆台,“这小子,这几个月每天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天天念叨着掌柜的掌柜的,就这性子哪像娶媳妇的样子,我看是要给他找个能奶他的娘。”
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小唐脸红脖子粗的争辩道:“少瞧不起人,你不也整日念叨着掌柜的嘛。”
苏黔很感动,这数月的委屈和隐忍仿佛都找到了倾泻口,他并不是一个人,还有这么多关心他的人,心里暖暖的,“让你们担心了,家里有事,回得太匆忙,来不及给你们打招呼,实在……实在……对不起,好兄弟,今天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同往日的好友打打闹闹的吃完饭,辞别他们,苏黔这才慢慢悠悠的走向租马车的地方,准备打道回府。
“你站住。”一道凌厉的声音猛然想起,苏黔并不觉得这与自己有关,所以并没有停下脚步,悠然的前行,“混账,穿丈青色衣衫的男人,你给我站住。”
苏黔这才回头看了看,一队士兵,领头的高高在上的坐在棕色骏马上,神色桀骜的望着苏黔,眼里满是厌恶,男子面容清秀,似乎在哪里见过,盯着那张阳光味十足的脸,苏黔皱眉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这不是那个替掉进池子里的绝色男人打抱不平的人吗?
“大人叫我?”
“不叫你叫谁,见到本帅竟敢不跪拜,无耻又不懂规矩的贱民。”卫清风眼里闪过厌恶。
苏黔依言见礼,虽然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刁难自己,但没办法,谁让别人是官,而自己只是个平民呢?所以苏黔并没有怨言。
“大人,小的告退。”行完礼,苏黔快步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惹不起这些不拿人命当回事的贵人,他躲还不行么。这些贵胄子弟向来无法无天惯了,实在是欠教训,专门挑狭窄的巷子钻,骑马是吧,带得有兵是吧,看谁对这地方熟,想趁他落单给他好看,也看能不能捉住自己再说。
“你们去,给我把他抓住,莫让他逃了。”
“是,大人。”被指名的侍从,赶忙追上急速逃窜的苏黔,开玩笑,捉不住苏黔受罚的可是他们,再说一个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的庶民,撞在他们大人手上,简直跟羊入虎口一般。
自家大人除了与流云公子的事外,其他事压根不放在心上,这小子惹了自家大人,活该他倒霉,哪能让人这么简单的走了。
尽管苏黔已经以最快速度跑了,奈何业余的就是比不上专业的,不一会便被侍卫大哥给抓住了,带到了卫清风面前,看着那群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侍卫,至于么,欺负百姓他们就这么有成就感,一群吸人血的混|账,有本事去战场建功立业去,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算什么玩意?
“贱民,本帅没有让你走你居然就敢跑,敢在本帅面前耍花招,哼,找死!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