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夜的过度放纵,直接导致了沈凝烟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摸了摸空落落的床榻,心头不由生出一丝怅然。
慢慢地支起酸痛的身子,沈凝烟扶着床沿坐了起来。脚才刚落地,叶昔迟便从外面走了进来,“醒了?”
沈凝烟点点头,扑鼻的香气将她沉睡的味蕾唤醒。她半支起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叶昔迟手上的东西,“这是什么?”好香啊。
叶昔迟轻笑着将东西放下,见她赤足踩在地上,眉心一皱,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上床裹在怀里,略带生气道:“天气那么凉,怎么不多穿点?”
沈凝烟委屈地嘟了嘟嘴,抱怨道:“人家浑身都痛,哪有力气穿衣服呀。”
叶昔迟被她的话一噎,顿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瞧这丫头的摸样,一定是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还嫉恨着他呢。
为了以后的幸福,叶昔迟毫不犹豫地挤出一个笑脸,像在哄一个孩子一样抱着她轻摇了几下,柔声道:“好了,烟儿乖,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周全,以后我一定等你醒了,替你穿好衣服再出去。”
“谁要你给我穿衣服!”沈凝烟红着脸推开他。
叶昔迟又把她拉了回来,将已经半凉的清粥喂到她嘴边,“饿了吧?我亲手煮的,你尝尝。”
“你煮的?”沈凝烟惊讶地回头,在她的印象里,叶昔迟从来都没有下过厨,更别说特地给谁煮东西吃了。
叶昔迟尴尬地笑了笑,“我想你醒来之后一定会饿,想去厨房找些吃的的,可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厨房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没办法咯,我只能亲自下厨。虽然这是我第一次煮东西被别人吃,不过你放心,我尝过了,味道还不错。”
沈凝烟看着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了?”叶昔迟见她神色有异,低头问道。
沈凝烟摇头,脑袋靠在他的颈间蹭了蹭,轻声道:“公子,你喂我吧。”
叶昔迟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又不乖了。”
“嗯?”
“你忘了该叫我什么了?”叶昔迟无奈,前几天听她叫公子没觉得什么,可经过了昨晚,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别扭。
看样子,他有必要费点心思好好纠正一下她的称呼了。
“相、相公……”沈凝烟被逼无奈,小声开口,脑袋一点点往被子里缩,就差没埋到被子里去。
***
吃饱喝足的两人又亲密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敲门,叶昔迟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沈凝烟。
打开门,就见香芸站在外面使劲地朝里屋张望。叶昔迟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她的视线,单手撑着门框,似笑非笑,“有什么事吗?”
“姑、姑爷……”香芸每次见到他这么看着自己,心里总是没缘由地发毛,前些日子扮作小姐的摸样骗他,虽说不是她的主意,但终归也是有责任的。
“姑爷,府外有个自称是灵犀阁的人要见你和小姐,不知您见是不见?”
叶昔迟道:“先带他去前厅吧,我和烟儿等会儿就过去。”
香芸点头称是,刚想退下,却被叶昔迟叫住。
叶昔迟抱臂望着她,笑道:“我听说你跟在烟儿身边十年了?”
香芸疑惑,犹豫着点头。
“怪不得。”叶昔迟挥了挥手,转身欲进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对了,一定要好好招待那位客人。”
就这样?香芸松了一口气,逃也似地离开了。
前来沈府的人正是叶昔迟和沈凝烟昨日在灵犀阁外见到的那人,他将一封密封书信交给叶昔迟,“我们阁主让我带话给叶公子,他的条件都写在这封书信里,若叶公子愿意答应他的要求,那么阁主也愿意做个顺水人情,将叶公子所需的东西交给到你手里。”
叶昔迟点了点头,展开书信,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道:“劳烦这位大哥回去告诉你们阁主,他的条件在下并没有异议。”
“那好,我就先告辞了。”
等那人离开之后,沈凝烟好奇地凑到信前,“这上面都说了什么?老头有什么条件,你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叶昔迟把信递给她,“刚才来送信的人就是灵犀阁主的长子,但由于并不是灵犀阁中的几位姨太太所出,故老阁主一直以师父的名义将他收养在身边,经过二十多年的悉心栽培,他已可以独当一面。所以老阁主希望,将来等他百年之时,能把灵犀阁交给他打理,也算是了了他的一番心愿。”
“哦。”沈凝烟恍然大悟,“难怪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们的条件,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你知道些什么?”叶昔迟转身。
沈凝烟道:“我以前听爹说,灵犀阁主虽然有几房姨太,可却从未立过任何一人做他正式的夫人。他膝下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但都不怎么得宠,很多事情他宁愿告诉他的徒弟,让他的徒弟一手操办,也不愿意向自己的儿女泄露一星半点。几个姨太太为此抱怨过无数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