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太过专注的视线,让徐江山意识到自身状况,他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嘴里却很是焦急的问道:“张贺,昨天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行不行?”
张贺神烦他,直接爬下床,道:“你很吵啊。闭嘴,醒了就爬起来圆润的滚。”
徐江山张了张口,半响,问道:“我的衣服呢。”
张贺邹了皱眉,走出房间,没多久,两指捏着一件湿漉漉的衣服进来。
徐江山认得那是昨晚自己穿的睡衣,抬了抬眉,“湿的……”
张贺不置可否。
徐江山舔了舔干涩的唇,道:“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借我一件衣服?”
张贺沉吟片刻,转过身,拎着衣服进了卫生间,把衣服丢进桶里。末了,洗了手,折回房里,在衣橱里翻出了一套衣服丢在床上,不起波澜的说道:“你记得买一套一模一样的还我。”
徐江山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这是在打劫吗?
徐江山在心里对着张贺竖起中指,沉沉地点了点头,翻了翻衣服:“有裤衩没?”
张贺目光锐利的扫向他,默了片刻,转身在衣橱的收纳合里选了一条白色的内裤出来。
徐江山偷觑了一眼,道:“我要新的,别人穿过的,我穿不来。”
张贺回道:“你嫌脏?”
徐江山傲娇的把头点了一下:“我有精神洁癖。”
张贺直接把手上的内裤放在衣服之上,悠悠然道:“我穿过的东西,即使不要了,被别人穿在身在,想一下都会病的。”
徐江山哑了一下,学着平时的张贺,两只手指捏起内裤一角,那裤子看着很崭新,商标已经剪了,也看不出来这内裤到底穿过没有。
徐江山犹疑了会儿,幽幽地看向张贺,“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张贺嘴皮提了提,转过身,出了房间。
徐江山待张贺出去之后,忙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刚退了烧,身体却还绵软无力,那一下太过用劲,以至于他整个人颓然的坐回了床上。
徐江山此刻心中波涛汹涌,有如万马奔腾,久久不能平息。之前的事,他还可以自我安慰、自我催眠说那些都和他无关,可以不痛不痛的当没发生过。
可是这次呢?尼玛,稍不留神,居然空间大挪移了。
操了,谁动了他的身体?
徐江山浑身颤栗,被一个逐渐升起的念头逼的快要疯了。为什么才消停两天,身体又和他开了这么一个大玩笑?
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究竟怎么来的,又为什么会到张贺这里来的?徐江山大脑一片混乱,手慢慢的收紧,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慢慢冷静下来。
很显然,昨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看张贺的神态,应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无论如何,他也要从张贺那里套出点东西出来。
徐江山闭着眼,扶着眩晕的额部,陷入沉思。
张贺洗漱完毕,回到房间里,就看到徐江山跟一尊佛似的闭着眼,动也不动。
张贺扫了眼床上的衣服,以及某人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额头青筋跳了跳。
徐江山听到声音,张开眼,就对上了张贺的视线。他张了张口,很想再问张贺关于昨晚的事,可见张贺那副盛气凌人、怒不可遏的臭脸时,硬生生的忍住了。
张贺沉了沉气,道:“不穿就滚!”
徐江山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着,他收紧手,气若游丝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麻烦你再回避一下,可以吗?”
张贺咬着牙槽,迅速道:“给你两分钟,现在开始计时。”他说着,没等徐江山反应过来,转过身,盯着门板。
徐江山想起某一次张贺就用这一招对付他弟弟张翔的,不由撇了撇嘴。见张贺没出去,还想说什么,不过想想,还是忍了。认命似的捏起内裤,穿上,再套上了张贺给的衣服。
他太过瘦弱,完全撑不起衣服,那些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肥硕。
徐江山把袖口和裤脚都折了一下,想要下地,却没有鞋子。徐江山揉了揉眉心,出声问道:“那个……我的鞋子呢?”
张贺听到床边窸窣声停了下来,又见何嘉文这么问,都懒得回答,脸臭臭的打开门,没多久提了一双拖鞋进来丢在床下,语气不善道:“你快点,上课要迟到了。”
徐江山看看张贺用纸巾包着手指提进来的鞋子,再看看那只金贵的手,嘴角抽搐了下,道:“我穿这个来的?那个……你有没有鞋子顺便借我穿一下?”
张贺截道:“没有!”他斜着眼看何嘉文,他以前没觉得自己衣服丑,现在看何嘉文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碍眼。
破事真多!张贺嘴里嘀咕一句,特不耐烦的说道:“你起来,住哪里,我开车送你过去,快点。”
徐江山有些意外,忙道:“好啊,谢谢你。”
徐江山穿上脱鞋,报上了他现在居住的地址。
张贺开着车,送徐江山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