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感觉她应该带着如意过去。
如意面色平静,说:“娘娘那日里有一句话说的对,恨一旦扎根生芽,就再也拔不掉了。”
萧君雅略觉诧异,如意接道:“我当初进宫的目的,是为了替我姐姐报仇,姐姐是被当初还是太子时的皇上南下时宠幸的一名歌姬,名叫含玉。”
听及含玉两字,萧君雅神色微变,略带惊愕的看着如意。
“虽然娘娘当初还未嫁给皇上,但含玉是如何惨死的,想必娘娘也是有耳闻的吧。”如意脸上无悲不喜,好似在述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自然是有耳闻的,据说那名为含玉的歌姬深受苏珩的喜爱,被带回东宫后就封了二品良娣,以一介歌姬的身份做了二品良娣,可见的苏珩那会儿确实很喜欢她。
只不过后来这个备受苏珩喜欢的歌姬犯了大错,做成了人彘。
如意神色微动,眉间有隐隐恨意一闪而过,“姐姐当初已有三月多身孕,备受皇上喜爱,但是连可欣不容她,姐姐有了身孕更是激的连可欣提前对她下手。她设计陷害姐姐,让皇上误认为是她恃宠而骄,眼里容不下连可欣,要害连可欣丧命。”
“之后姐姐失了宠,被皇上禁了足,再之后就受到了连可欣一系列的报复,失了孩子不说,更是被做成了人彘!”如意眼里有一层恨意涌现,“我恨连可欣,更恨皇上!”
闻言,萧君雅凝着她看了片刻,直到如意神色恢复如初,才叹道:“所以你才这么帮我。”连可欣的事,如意可是出了不少力。
但是苏珩那儿……如意在苏珩那儿侍候了这么久,居然能忍住?
看出皇后心里疑惑,如意勾了勾唇角,说:“娘娘以为你下了那六个月的毒,能让皇上这么快的出现中毒症状吗?更何况,娘娘这个月里可没继续给皇上下毒。”
“是我,我在他身边侍候了三年,下了两年的毒。”语毕,如意啧笑一声。
“巧的是,娘娘和我选的是同一种毒。不过娘娘不准备让他死,但是我却是盼着他死的。”她由当初的不敢,犹豫,到最后下毒如家常便饭一般简单容易,只有她自己知道,曾经的她也是有过极其强烈的内心挣扎的,但挣扎过后,就是沉静如水,不动声色的在宫里过活。
所以此时的如意才能这般简简单单的说出这些话。
萧君雅勾了下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低声说:“看来你我都是看不见岸的人,只不过,你的仇恨似乎比我还要深。”她如今有奕儿和长乐,多少还是要为两个孩子想想的。
“是,我入宫就是为了报仇,我只身一人,了无牵挂,死了也就是死了。但是娘娘有萧家,有太子和公主,有太多能牵绊你的东西,好看的小说:。你或许回头能隐隐看见岸边,但是我却不能,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如意一字一句。
闻言,萧君雅只笑不语,她最后没有做成的事情,让如意做成了,原来她们两个都是怀着同一个目的。
好,如此也好。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蕴盛。”如意轻声说,“娘娘的毒比我的毒烈上百倍。”
“谓世间一切事物,心所爱乐者,求之而不能得。”
闻言,萧君雅勾唇笑了,苏珩,你求不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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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进来时,萧君雅正倚在榻上,手执着一本诗经在看。
瞧着皇后与平时无二样的表情,春分几步走上前,眉宇里凝了满满的郁色,她福了福身子,说:“娘娘,皇上今儿个依旧歇在了长生殿里。”
萧君雅翻了一页书,淡淡的“嗯”了声,并不上心。
春分咬了咬牙,又说:“今个儿小厨房里熬了参汤,不如奴婢给皇上送去一碗吧,这些日子皇上身子也不好,娘娘也不知想着皇上一点。”
萧君雅淡然道:“都这么晚了,皇上早睡下了。”
春分一怔,叹口气,“娘娘何苦呢?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非要折腾自己,折腾皇上。娘娘,这宫里不知有多少人都在背后偷着笑呢。”皇上不来凤栖宫,不看太子和公主,这不就意味着皇后要失宠了吗。
听及这话,萧君雅偏头看了春分一眼,笑说:“这个世上,确实是有坎是过不去的。”
春分闻言还欲再劝,被萧君雅打断,“好了,下去罢。”
春分嘴唇翕动,一看皇后再也听不进去劝的模样,到底是叹口气,福福身子退了出去。
待春分退下,如意便进了来。
如意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之色,可若仔细瞧,就能瞧见她眉间似乎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愉意。
她福福身子,压低声音,“娘娘,都妥当了。”
萧君雅依旧淡然,面色不见一分颜色,说:“当初我只是对你随口一提,没想到今儿个终于成真了。”
如意眉眼一下子沉了下来,说:“娘娘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