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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酷寒(2)(2 / 2)

洒地浇在她的脸上。水细而密,涌进她的口鼻当中,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兜头盖脸地袭来。她努力屏住呼吸,直到再也忍耐不住,才猛地张开了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嘴角挂着一抹浓重的苦笑,怎么办,她的心里,原本只有那么一个清凉的少年,现在一个冷酷的男人不知道何时也进驻了她的一颗心里去。也许真像他嘲讽的那样,她确实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何况她还有来自于母系的不良基因。

擦干身体,温禧穿上浴衣,迈出了浴室。

雷声轰隆,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不时有闪电划过天际,竟然是瑰丽的蓝紫色。空气中布满了一种潮嗒嗒的感觉,梅雨季节就是这般讨厌,温禧觉得心头烦恶不堪,恨不得再洗一个澡,洗掉满身的潮气。

楼梯上方的吊灯已经熄灭了,只剩下墙壁上精致的赤铜攒花灯还幽幽地吐着红色的光线,温禧抬脚上了楼梯,红色的光射在她的脸上,她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蛇猩红的信子,一捻又一捻地伸缩着。温禧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到了莫傅司的门口,屋内光线有些暗。温禧静静地立了片刻,这才走了进去。刚转过五页屏风,就看见莫傅司只在□裹着一条浴巾,正站在罗马窗下,窗户半开着,风雨争先恐后地扑打在他身上,连他脚下的地毯都被雨水打湿了变成了深色,温禧甚至觉得一脚踩下去会咕吱咕吱地冒泡儿。

风雨里他像一尊沉默的石膏像,脊柱在身体中线形成一道清浅的凹槽,温禧陡然有一种想用手去触摸那条流畅华丽的线条的冲动。

莫傅司缓缓地转过了身,他白晰的胸膛上满是水珠,正顺着肌肉的组织纹理往下流,在房间晦暗的光线下,性感极了。

“过来。”低沉的男声像月光下的天鹅绒。

温禧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她无法拒绝他,无论从哪个方面,她都无法拒绝他。

男人的手搭在了女人的腰上,轻轻抬了抬手腕,乳白色的腰带抖动着离开了衣服,紧接着男子的双手都搂住了女子的脊背。

浴衣像蜕落的蛇皮一样剥离了身体,男人□的浴巾也随之坠落在地毯上,和轻薄的浴衣厮混在一起。

温禧的整张脸都埋在莫傅司的胸口,他的胸膛很凉,还有些湿,她知道那是雨水。

他的皮肤透出来自于沐浴露的苦艾气味,透出雨水的潮湿气息,还有淡淡的芭菰味,也许他抽了烟。

忽然一个天旋地转,温禧已经被莫傅司压在了床上。他的华盖床非常软,两个人一齐陷了下去。在他的手罩上她的眼睛之前,温禧模模糊糊地想道,如果就这样陷进去,再也出不来倒也不错。

莫傅司的手覆盖住了她的眼睛,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手掌下睫毛的颤动和眼珠的转动。猛地一低头,他狠狠地吻上了那两瓣形态姣好的唇。先是擦着唇瓣,然后温禧就感觉到了丝丝的痛,他在咬她,用牙齿咬她,因为痛,她控制不住地发出了□。这娇吟似乎刺激了他,莫傅司迅速用舌头顶开她的齿缝,像出弦的弓箭一般射了出去。他的舌头灵活地勒住她的舌头,她闷哼,他的舌头用力往她的咽喉处探去,她抽气。温禧觉得自己成了开了震动按钮的娃娃,敏感得全身剧烈抖动,无法自抑地抬起了身体。胸前的两粒樱桃珠摩擦到了他的胸口,又是一阵急剧的战栗,从头顶到脚趾都像被电流击过一般。

她成了一只粉红色的蚌,张开了自己的两扇壳,露出了最柔弱的地方。

窗外,风雨依然,屋内的窗帘被吹成了凌乱的形状,不时将天空照得雪亮的闪电也照在了床上纠缠的男女身上。绞缠在一起的四肢难分彼此,时明时暗,像镌刻在夜色里的浮雕。只有床头的佛龛里那座小小的维纳斯半身像,金光熠熠,正垂眸望着这对男女……

作者有话要说:俄国人的名字组成为“名+父名+姓氏”,莫先生的俄国名字“莫洛斯”在俄语里是寒冷的意思,维克托洛维奇意思为“维克托的儿子”,最后一个是姓氏。

所以他哥哥的名字大家也可以猜测到了“马克西姆·维克托洛维奇·费奥多罗夫”,马克西姆是“最大的”之意。

另外,二司目前已经上班,每晚六点半才下班,所以写文时间远非昔日可比,更新速度上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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