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那把刀,她早已看见了,冒着寒光,从齐家成背后砍过去。
那一刻,她的心几乎忘了跳动,但同时她也忘了害怕。
自从裴曲言的事情发生后,她一直暗示着自己找个可以喜欢的人来喜欢,好忘掉裴曲言带给她的苦痛。所以,在她失忆之时夺了她放心的齐家成就成了最好的选择,记着他,确实能让她短暂地忘记裴曲言。
在那一刻,她才知道,她的暗示竟在心中扎了根,她是真的喜欢上了他。不是在凌府时那少女般的欢欣,而是真正的喜欢。
只是她的喜欢不够纯粹,初衷也不够光明。
但这一切,都不能抹杀她喜欢他的事实。
她替他挡了那一刀,后面便痛得晕厥过去。她再次醒来时,齐家成就在身畔。
他连日照顾她,累倒在她床榻边。
她以为她不过是做梦,小心翼翼地触了触他好看的眉眼。
他睡得极深,根本没意识到她醒了。
她便大了胆子,吻了吻他的薄唇。
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她却不信,能够衣不解带照顾她多日的男人,怎么会薄情。
她在他唇上流连忘返,最终还是惊醒了他。
齐家成笑着看她埋到锦被里,身子一点点挪到床的里侧,却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你肩上的伤刚结痂,别碰着了。”
霍漪沄这才有空看了看自己,她身上只着一件肚兜和亵裤,肩上绑着厚厚的绷带,而她半个身子都窝在他怀里,细腻的肌肤碰上他的丝质衣袍,一片顺滑:“这……”
齐家成浅浅一笑:“你的身子,我已看光了。”
霍漪沄已许久不会脸红了,却因为他这么一句话,臊得不能自已。
齐家成寻了她略为苍白的唇,轻轻点了点:“我会娶你的。”
霍漪沄听着这话,就跟做梦似的,他说的不是负责,而是娶她。
“我会尝试着爱你,忘掉漪澜。”
霍漪沄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心境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惊呆了,张了张嘴:“我肯定是做梦了。”
齐家成却没有否认:“是,我们都在做梦,我们要一起织一个美丽的梦。”
霍漪沄伤势未全好,身子极易疲惫,加上以为自己在做梦,趴在他怀里就安心睡去了:这样,即使是梦中,她也觉得幸福。
第二日再醒来,齐家成还是在她身边。
霍漪沄开始清醒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他,他也会坦诚回答。只是对于感情问题,却不那么自然。
不过,他会每日陪着她,陪着她说话,陪着她看书,给她作画,给她念诗,就这样淡淡地相处的日子,她就满足了。
可是,直到八月初,她才知道齐家成早在她昏迷之时就进宫求了赐婚圣旨。
她与他,已是未婚夫妻了。
她一直战战兢兢地维护着二人难得的温情,这时候才将一颗心放下:他是认真的,他真的要娶她,他是真的对她好,好看的小说:。
即使他现在还不爱她又怎样,她有那么长的时间与他相处,她可以一点点,慢慢地走进他的心里。
八月初十,漪澜大婚前几日,她身子已好得差不多,她便回了霍家。
她回到霍家,就开始想念在齐家成身边的日子。
他的温柔,他的细心,他抿起的唇,他上挑的眼,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刻在了她心里——她想他。
幸而婚期很近,就定在九月。
新婚夜,她是紧张的,也怕发生像霍漪澜说的“没有体力”的事情。
眼前的红盖头掀开后,她所见的是一双惊艳的眼,她知道她很美,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她奇怪的是,他眼底有着极其热烈的情感。
齐家成的手几乎是抖的,喝合卺酒时,他还差点将酒洒了。
待得屋内的人都离去后,齐家成才缓缓抱住了她:“漪沄,我想你。”
只这一句,她觉得她之前受过的苦都值得了。即使再坎坷,她还是收获了自己的幸福:“我爱你。”
齐家成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并没有回应她,只是抖着唇含住了她微启的樱唇。
霍漪沄猜着他大概是太激动,轻轻地笑了一下环住了他的脖颈,双双倒在床上。
齐家成还顾忌着她肩上的伤,动作极其缓慢小心,直到她美丽的**出现在他面前时,已过去许久。
霍漪沄想起和裴曲言的那一次,身子抖了一下,她或许该和他坦白。即使她补了处子之身,但那件事根本不能从她的记忆中抹去。
她颤抖着握住了他的手:“家成,我,我有件事跟你说。”
“嗯?”齐家成动作停了下来,眼睛却一直看着她肩头丑陋的疤痕。
“我,你,你知道裴曲言罢?”
齐家成的眼神收了回来,定定地看进她的眼底:“我知道。”
“我跟他……”
“我知道。”齐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