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漪澜顿时急了起来:“我来了葵水。”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葵水?”
“对,你赶紧送我回去,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呵呵,葵水算什么?我最喜欢玩这个了。”男人压低声音靠近她,在她耳边喷着热气,开始扯她的下裳。
霍漪澜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癖好,可是她被他压在床上,浑身又无力,雪白的肩头已经露了出来。她狠狠地咬着下唇,希望疼痛能够激起身上的知觉。
男人却以为她要自尽,捏住她的下巴,伸了两根指头进去撬开她的唇齿。
霍漪澜被他手指上的味道呛得难受极了,猛咳一阵。
男人就看着她咳得满面通红,一边仔细端详她雪白的肩头,还有肚兜裹着的浑圆,他几乎能想象出扯开之后的春光。
霍漪澜咳完之后,却发现身上有了力气,也有了知觉。想来是男人给她下了药,而他手上沾了解药,手指探进嘴里恰好给她解了毒。
男人看她不动了,将手指抽出来,伸了手就撕她的肚兜。
“啊!”
布帛断裂声伴着男人的惨叫,可过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霍漪澜看着他后心插着的袖箭,赶紧捂上胸口,幸好她袖子里藏了袖箭跟迷药,不然还真的任人宰割了。
她起身胡乱穿了中衣,走到男人身边将袖箭拔了出来,他后背上顿时血流如注。霍漪澜不欲救他,踹了他两脚就朝外跑去。
跑出山洞之后,眼前却是参天树木高耸,一片漆黑,这时候霍漪澜心里才觉后怕,这衡公台太恐怖了。她站着吹了一会儿风,脑子是清醒得很,看了看手中沾了血的袖箭,听到那边隐隐有水声便朝着山洞左侧走去。
果然,扒开一茬枯草之后是条小溪。霍漪澜洗了袖箭,擦了把脸,沿着小溪向下走去。
她没有方向感,只能在漆黑的夜色中一路疾走,一直走到天边泛出了鱼肚白也没见到衡公台的影子。
她不能往回走,即使前方是未知的地方,她也只能强撑着身子一路向前。小溪也不长,一段过后就汇入了一条大河,她就继续沿着大河走。
终于,走到近黄昏,她眼前晕晕的,就要摔倒,却似乎是看到了赫连晖着急的眉眼:“阿晖。”她伸出手想抱他,身子却一软倒在了地上。
“漪澜!”赫连晖抱着晕倒的霍漪澜,双眼通红。
“殿下,先带她回去。”许凤白见赫连晖只是抱着她,低声劝慰。
赫连晖沉默半晌,抱了她上马,赶回衡公台。
赫连晖抱着她,见她嘴唇上有血痂,隐约能看到她脖子上青紫的痕迹。他到了房间就脱了她的衣裳,果然看到她肩头也有伤,赶紧命人烧了热水来。
赫连晖将她衣裳脱尽,放进浴桶中,自己也跳进去,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一味地抱着她。
今日一早,瞿祖就将他领到了操练场,还一直不让他见漪澜。他眼皮就跳了一个早上,终于回来了却发现房门大开着,漪澜却不在房间里,外裳也胡乱挂在那边就知道出事了。他在整个衡公台都找遍了也没发现她,紧急调了狼狗出来一路寻出去。
他没想到,师父居然会做这种事情,果真是不择手段。
“阿晖。”霍漪澜幽幽醒来,发现自己全身裸着泡在热水里,而赫连晖紧紧抱着她,眼神阴骘。
“你,你怎么样?”赫连晖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着急地捧着她的脸。
“我没事,但是我来了葵水,怎么能在水里一直泡着。”霍漪澜面色惨白,吃力一笑。
“对不起,我忘了。”赫连晖这才如梦惊醒,“哗”一声抱着她出了浴桶,果然水里微微有红色。他手忙脚乱地取了干布来给她擦身子,给她换月事带,又伺候着她穿衣。
“阿晖,你别急,我没事。”霍漪澜催促着他换上干衣服。
赫连晖本想抱她,却见自己身上**的,讷讷地换了衣裳才上前抱她。
霍漪澜抱着他的脖颈,缩在床上,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颤抖:“阿晖,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赫连晖想起瞿祖的作为,是一阵后怕,慌乱地吻着霍漪澜唇角。
霍漪澜听着他温暖的声音,却忍不住落下泪来。
赫连晖只得吻去她脸颊上的点点泪珠,指腹滑过她脖颈上细腻的肌肤,心如刀绞。
霍漪澜控制不住自己的哭泣,只能轻颤着身子咬住他的肩膀,只有他身上阳刚的气息才能微微安抚她的心:“阿晖,我好像杀了人。”
“他该死。”赫连晖眼神一暗。
“你看到了?”
“嗯。”赫连晖想起他进入山洞时见到霍漪澜掉落的手绢时的心惊,还有那失血过多而死的男人时的安心。他就知道,他的漪澜,没那么容易被欺负。但是,他不敢想象,若是漪澜遭了折辱,她会怎样。
“那男人是谁?”
“是吴师兄,他,以前跟我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