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身在戒毒所,究其根本都是因报复姚岸。
蒋拿慢慢道:“警察会冲进别墅,是因为有市民报警说看到有两个男人将一个人绑在车上,那胖子为什么会被绑?说到底,都是因为那姓黑的要报复你,可能还要报复我,所以晓琳之前闹事儿,很有可能是他指使的!”
姚岸不解:“那你怎么问我信不信?”
蒋拿一笑,盯着前方路况回答:“我的意思是,晓琳的话可不可信。”
到达品汁,两人在拐弯口道别,蒋拿回到主楼的办公室稍作休息,又与陈立一同前往士林。
陈立接手品汁两月,现今才摸清各种关系,他不擅交际,更多的时候只能依靠蒋拿。半途陈母打来电话,语重心长道:“虽然说小楠也算是你的哥哥,可大家关系远得很,又相认了没多久,你爸活着的时候也只是把运输交给他而已,你现在做什么事情都要依赖他,就没想过留个心眼儿?”
陈立转头看了一眼后方的吉普车,说道:“我心里有数,他不像有其他的心思。”
陈母叹气道:“我离你远,管不了这么多,品汁反正是你的,我也不会做生意,帮不上忙,你自己心里总要有个数,防人之心不可无,像公司财务这些东西,千万不能让小楠碰!”
“用人不疑,他虽然没什么学历,可办事儿还算利落,公司里好几笔新单子都是他拉来的。当然,最基本的道理我也懂,不可能让他碰这么多。”挂断电话,陈立蹙了蹙眉,蒋拿最近与沈纶走得极近,他虽未表现,可心中却隐约不喜。沈纶既是合作对象,也是竞争对手,陈立一直对他事事提防,就怕重蹈陈敏发和梁盛华的覆辙,不知何时埋下隐患,合伙人争锋相对不欢而散。
那头姚岸忙忙碌碌一上午,拿着仪器不停做实验,尽量避免去东楼跑腿。
下午却见沈纶亲自来到了研发室,向外商介绍了几句,他对姚岸的同事说:“客人突然过来,你们陈总和经理都不在,你们招呼一下。”
同事忙不迭的上前与外商交谈,领他参观料理台上的各种仪器,又现场调试出样品请外商品尝。
姚岸帮不上忙,只能装模作样的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沈纶走近她身旁,随意的说了几句,又道:“听说你现在住在宿舍里?”
姚岸干巴巴的应了一声,沈纶淡笑,又说:“昨天没来得及跟你聊太多,很多年前我也在慧园美里工作,你研发部里的同事,是不是也知道了徐英老师的事情?”
姚岸点点头:“她们都不太好受,也一样不相信徐老师已经……”
沈纶并未看向姚岸,只盯着料理台前忙碌的几人,勾唇道:“我也是不相信的,我想你也一样。”顿了顿,他才将视线转向姚岸,“对了,你跟蒋拿发展的怎么样了?前几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姚岸笑了笑,那头外商已了解清楚,同事将外商迎向这边,她道:“挺好的。”说罢,她忙侧了侧身,腾出位置给同事。
沈纶和同事又和外商聊了几句,便一道离开了。
傍晚下班,蒋拿仍在士林镇应酬,他让许周为去接姚岸,许周为睡眼惺忪,听见那头有女人在唱歌,他笑道:“拿哥,你在哪儿呢,偷吃?”
蒋拿笑骂:“滚,赶紧去把你嫂子接回来!”
许周为懒洋洋的应下,穿衣洗漱,朝中隽驶去。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许周为便见姚岸不紧不慢的朝外走来。入秋后姚岸习惯长发披肩,多了几分被炎夏抹淡的温柔,余晖仿佛跳跃在她的身上,许周为莫名的闪了闪神,半响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替她打开车门,笑喊:“嫂子!”
姚岸见他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喊她,不由嗔喝:“别在这里叫!”
许周为毫不在意,上车后兴致勃勃的与姚岸聊了起来。
回到货运公司,姚岸客气问:“要不要在这儿吃晚饭?”
许周为立刻点头,大大咧咧的躺到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姚岸只好多做了两道菜。
饭后姚岸无所事事,拧了抹布和拖把打扫屋子,许周为留下了一地的花生壳,姚岸费力地挪动茶几,将滚落在底下的花生壳全部收拾干净。
完工后正打算去洗澡,便听外头传来争吵声,姚岸好奇开门,才知道又是因为晓琳。
许周为今天下午才从南江回来,一到屋子他倒头就睡,并不知道晓琳的事情,现下突然见她出现,又听兄弟们说小刘与她重归于好,许周为立时黑了脸,气急败坏的边骂边赶人,兄弟们急急劝解,好一会儿才将他拽了回去。
姚岸蹙了蹙眉,默默地阖了门。
蒋拿半夜才归,携着酒气亲了亲姚岸,姚岸睡得浅,立时被他扰醒,见他并未喝醉,便也不去管他,又重新阖眼入睡。
蒋拿洗漱过后走去了隔壁的办公室,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他昨日圈出的企业范围太广,仍需逐一排查,有几家企业生产含有麻黄素的感冒药,有几家企业位处的地段是内蒙等种植有麻黄草的地方,甚至还有两家企业拥有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