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姚母刚刚离去,许周为立刻跳下病床,边跑边问兄弟:“楼下真的闹起来了?怎么回事儿?”
兄弟说:“我刚上来的时候就看了一眼,不就是小刘那个媳妇儿,被小刘打了一顿后一直住院,说这儿疼那儿疼,身上的伤都好了还不肯出院,这会儿突然说怀孕了,还拿出了验孕单,小刘去问了医生,谁知道居然是真的,哎你说,遭了这么顿打,肚子居然还没事儿!”
许周为停下步子,“那你刚说到拿哥干什么?”
对方摸了摸后脑勺,小声道:“那晓琳说她的肚子要不就是小刘弄大的,要不就是拿哥弄大的!”
许周为“呸”了一声,赶紧下楼。
蒋拿原本是来看望许周为,谁知一进医院便接到兄弟的电话,这才来到晓琳的病房外,优哉游哉的听屋里吵闹不休。
小刘赏了晓琳两个巴掌,一旁晓琳的父母立刻撒泼,举起热水瓶和脸盆就往小刘身上砸,病房内的其他人赶紧上前拦架劝阻,无奈两个庄稼汉身强体壮,劝架的人不但拉不开他们,反被他们推到在地。
小刘吃了几记拳头,愈发怒不可遏,再也不留情面,怒骂一声挥拳迎上,猛地将晓琳父亲的鼻子击出一道血痕,晓琳父亲震惊的停了动作,转眼又死命拍腿,歇斯底里的喊:“杀人啦,快报警啊,有人杀人啦,不但要杀小的,还要杀老的,救命啊!”
晓琳在旁哭哭啼啼,一会儿用额头撞墙,一会儿上前拍打小刘,余光突然瞄到了屋外的蒋拿,她动作一滞,立刻大喊:“他就是蒋拿,他就是!”
晓琳父母停下哭叫,转移目标朝蒋拿奔去,边跑边喊:“就是你这个畜生,你给我站住!”
蒋拿扭了扭脚腕,小腿的经脉拉直了一些,勒得有点儿疼,他又碾了碾脚尖,盯着朝自己冲来的晓琳父亲,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蒋拿勾了勾唇,仍旧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周围医生护士和病人都挤在了一起,正犹豫着想上前阻拦,却见他猛地侧身提腿,狠狠往前击去,朝晓琳父亲的胸口落下重重一脚。
这一脚有多少力道,旁人无法推测,蒋拿慢悠悠的收回腿,脚底甚至能感觉到胸骨被振颤的触感。晓琳父亲被踢飞出去,横倒在墙角边,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却又发不出半点儿声音,晓琳和母亲惊慌上前,医生也赶紧挥开人群挤了过去,病房门口一时乱成一团。
许周为匆匆赶到,正见晓琳趴在地上又哭又骂,谁拉她,她都不愿起来,只不停大喊:“你这个混蛋,你玩儿了我不认账,你这个流氓!”随即又骂出了一些污秽难堪的字句,叫旁人听得面红耳赤,看向蒋拿的目光又惧怕又鄙夷。
许周为忍不住喊道:“你他妈的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副婊|子样,连姚岸的半根头发都比不上,拿哥会上你?你他妈做春梦呢!”
那头姚岸和同事来到食堂,心不在焉的嚼着饭菜,她打了两个电话给蒋拿,却迟迟无人接听,同事不停地谈论公事:“看样子我们是要跟东楼合作了,以后得有的忙,东楼那儿成天人手不够,我们得一人打两份工了!”
姚岸笑了笑,并不回应。想了想,她又翻开通讯录,查找许周为的手机号。许周为住院后姚岸曾向他讨来号码,却一次都没有拨过,好半天才找到许周为的名字,姚岸尝试拨打,尚未反应过来,那边便立刻接通,许周为喊道:“姚岸?”
姚岸愣了愣,“哦,对,是我。”她放下筷子,侧过身说,“蒋拿是不是在医院?他的手机没人接。”
许周为忙道:“拿哥这会儿有事儿,我没见他的手机响啊,可能没带,你找他?我叫他来听电话!”
姚岸早便听到了那头闹哄哄的争吵声,还有女人在声嘶力竭的讲粗话,她立刻道:“不用了,让他先忙。”顿了顿,她又问,“医院里的人是晓琳吗?”
许周为一愣,干巴巴道:“啊,你怎么知道的?”
姚岸笑了笑,“这样,别跟蒋拿说我找过他了,没什么事情,对了,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许周为笑道:“早好了,这不是乘机偷懒,我才赖在医院吗!”
两人稍稍聊了几句,姚岸听见那头越来越乱,许周为已在敷衍,她又念了一句“好好养伤”,这才挂断电话。
蒋拿脸红筋暴,怒火中烧,嘴角却微微勾着,森冷的戾气时散时收,许周为瞅得心惊胆颤,深怕他控制不住对晓琳动手,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人命可非同小可,他急忙凑去蒋拿身边,说道:“拿哥,姚岸打电话找你,你看看手机!”
蒋拿闻言,视线从病房门口收回,戾气稍敛,他摸了摸口袋,见是空空荡荡,便朝许周为伸手:“我手机可能落车里了,你的给我!”
许周为赶紧递上去,蒋拿接过电话,不再理会乱七八糟的失控场面,往角落走去。
姚岸刚刚离开食堂,见到许周为的来电后她慢吞吞的接起,蒋拿低声道:“刚才你找我?”
姚岸一愣,落下几步跟在同事身后,“没什么事情,你忙去吧!”
蒋拿说道:“我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