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有些着急。
齐颢铭放下了茶盏道,“庆王爷何时说过要把小女儿嫁给大哥了。”
“那不是别人在说,诸葛玉欣已是待嫁年纪,庆王爷意属世子,有这个想法。”
“那也是京城传言庆王爷意属大哥,诸葛家可没有此等消息出来,大哥更没有亲口与谁说过要娶柳姑娘为世子妃,这么多人送东西给柳姑娘,为何偏偏大哥送的就是有意图,别人的不是呢。”
“表哥你是说?”钟从文恍然大悟,看着齐颢铭那眼神,猛地点了点头,“我懂了!”半响又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道,“可这世子之位已然定下,立长立嫡,就算是这点风言风语并不能说明什么。”更何况齐颢晟并非任人摆布的角色,又岂是这些话能够中伤的。
齐颢铭喝了一口茶缓慢道,“谁说不能。”
流言确实不能对齐颢晟产生多大的影响,也不能对他的世子之位有所动摇,可如此就能动摇庆王爷的想法,更能够影响到诸葛玉欣,“如今大哥尚未成亲,更没有嫡子,一切尚且还有变数。”
钟从文想了想仍旧觉得不太可能,齐颢铭目光深远地看着小阁外藤架上的那抹翘绿,避祸避祸,身在此中,又怎么能够真的避祸过去。
齐颢铭难和他解释,关于联姻再往上一个层次的牵扯,见他有些无聊的样子便出口赶人,“你住了很多日子了,可以回钟家去了。”
“表哥,你每天都这么说一句,你不烦我听的都烦了。”钟从文从榻上跳下,在小阁里逛了一圈走出了门口,外面的庭院里阳光正好,回头正巧看到卓夜推着轮椅走了出来,到了屋檐下恰好晒到了那日光,目光落在齐颢铭的下半身,那腿看不出好坏,自己在齐府带了半个多月,期间也见过一次大夫前来看诊,说的是和齐颢铭当初自己说的一致,可这般回去钟家和老祖宗交差,免不了就是一顿的批。
于是更加努力地打量齐颢铭,不死心道,“表哥,若是你这腿脚一直不方便,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娶了?”
齐颢铭这些天也不是第一次听到此类的话了,“那也不一定。”
“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不一定就是说若是老祖宗让我娶,我就不娶了,若是换做了别人,也许还能考虑。”齐颢铭把话直接给他撩了清楚,省的他那么辛苦的套话,钟从文愣了愣,忽然晃过神来,“表哥你的意思是你有中意的人了?”
半响,齐颢铭淡淡地扫了一眼他兴奋的表情,“没有。”
钟从文才不信,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目光落在他的腰间,眼睛一下亮了,“表哥,你平时不爱带这些在身上,这玉笛莫不是就是那姑娘所赠?”
齐颢铭垂眉看了一眼,挥手让卓夜推自己回屋子,扔给钟从文几个字,“不是姑娘,是男子所赠。”
钟从文瞬间愣在了那,哭丧着脸,这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啊表哥...
莹绣坐在窗前揉了揉脖子,终于绣完了这送给乔老夫人生辰用的礼物,一块偌大锦布上绣着一百个的寿字,红字金丝缠边,十分的漂亮,青碧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替她捏了捏肩膀,“小姐,老夫人的生辰还有些许日子,您不必绣的这么急。”
“总觉得时间不够,早些绣完了的好。”莹绣满意地看着那百寿图,拿起剪子将多余的线头都给清剪了干净,“到时候及早送去乔府,也好过急急忙忙的。”
“老夫人看到小姐这么用心准备,肯定很高兴。”那百寿图整整花了莹绣一个多月的时间来绣,青碧每日侍奉着她自然十分的清楚,莹绣将那锦布卷了起来放在盒子里,“不求她多开心,但求她健健康康的。”
帘子一开,香菱拿着食盒子走了进来, “今日从厨房领了早膳回来,我听灶火丫鬟说,堂小姐似乎又在为那日的事情生气。”莹绣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灶火丫鬟都知道这件事?”
香菱瘪了瘪嘴,将食盒里的早饭都拿了出来布好了桌子,“可不是,就差守后门的哑婆婆不知道了。”青碧走过去掐了一把她的脸,帮着一块收拾开了桌子端到莹绣面前,“香菱说的才夸张,不过府里上下不少人知道这事。”
连灶火丫鬟都知道了么,莹绣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吃过了早饭,走出芸书院的时候,正巧在小花园里看到了莹韵,独自一人坐在亭落里,颇有几分孤芳自赏的感觉。
就在前几日,沈鹤业来了几位同僚,其中有一位大人带着一个年轻人一块过来,不知怎么那少年误闯了后院这边,见到了正在花园里散步的莹韵。
莹韵一见有陌生的人先是惊慌了一阵,接着看到他那衣着不菲的装扮,从惊慌转由到了羞涩,那少年偏不吃这一套,问了路之后就要离开花园,莹韵见他不被自己所吸引,情急之下问了那少年的身份。
不料那少年当时笑着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不屑道,“姑娘你毫不相熟的情况下问人姓名,似乎有些不妥,告辞。”
这话被莹韵身旁的两个丫鬟听去了,这没出两天,整个沈府就知道了,底下婆子丫鬟说起来是如何都掌不完嘴的,莹韵为这事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