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毕竟长城塞外皆我圣门信徒,那么多人还能都一起杀了不成?又或者是要借我落霞洲及圣门来平衡云翳洲和道门”
“平衡?”,叶易安蹙蹙眉头,“为什么要平衡,道门要的难道不是人间天国?”
落霞洲山长听到这四个字忍不住“嗤”的一笑,“人间天国,那不过是些狂信者的蠢梦罢了!殷商时神王合体,一元神教一统天下,一次祭神大典能杀牛羊数千,活人数万作为供奉祭品,那算不算人间天国?但你看殷商最后的结局,那些一元神教的巫觋们结局又是如何?”
“你再看看今日之道门,自鹤鸣山立教至今六百多年了,其间虽也有风雨,但即便是商周交替那样的王权更迭也动摇不了他们的根基。数百年光阴沧海都能变桑田了,道门却不仅传承的越来越好,信众更是越来越多。与其你去管着百姓,管他们的吃喝生老,怎么比得上让他们来供奉你?”
落霞洲山主一口气说到这儿,抬起手指了指头,“管理百姓是人王的事情,那就让人王去做。修行者做好神的事情。如此各安其位,三界自然也就井然有序了。或许就是怕道门里做着人间天国蠢梦的人太多,张道陵才会留下我们来加以牵制平衡也未可知”
“以上虽是我的揣测,但想来离事实已不远矣。抓住人的脑袋远比强行拘管住人的身体更有效。张道陵在六百年前就能明白这个道理,其心智之深当真是可惊可怖,远比殷商时那些一元神教的巫觋们强多了”
叶易安静静听完,“你说的有道理,但毕竟只是揣测,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把张道陵找出来?”
这一句太突然也太犀利,落霞洲山长怔了怔,“叶易安,你比我想的更聪明”
“这也算聪明?”,叶易安讥诮的笑了笑,“我与山长非亲非故,若只为宁圣尊的一只残臂,值得山长如此事无巨细的为我解释?”
“不错,你说的有道理”
“只是我不明白,山长坐拥圣门及落霞洲,可谓实力雄厚,要找张道陵自己出手岂不是更有把握?再则,我不明白山长为什么一定要找张道陵?”
落霞洲山长也随着叶易安结束趺坐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负于身后边踱步边缓缓声道:“第一个问题以你的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要找张道陵,圣门及落霞洲究竟是助力还是牵绊?我若轻举妄动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又岂能轻动?”
“至于你说我若出手比你更有把握,叶易安你错了”
叶易安看着落霞洲山长的背影,“我错了?”
“你的确是错了。我虽为落霞洲之主,却几乎没能继承宁圣尊的丝毫神通。无论是功法还是裂天斩鬼刀及裂天战甲都与我无缘,而这些既是神通威能,又是最有可能引起张道陵兴趣的。自宁圣尊之后六百多年了,终于有人身披裂天战甲重现斩鬼刀之雄姿,叶易安你说,究竟是谁的把握大?”
“至于我为何要见张道陵,是因为我想问他一个问题,一个我等了数百年,快把我憋疯了的问题”
虽然是侧着脸,叶易安依旧看到了他脸上再次出现的狰狞,这样的狰狞在叶易安看来反倒更增添了他话语的可信度,没在刚才那两个问题上再纠缠,转而随意问道:“天书是什么?”
落霞洲山长本是在土台内缓缓踱步,闻此一问猛然转过身来,极其失态的疾步直趋叶易安当面,“你以心尖血立誓了?你解除裂天斩鬼刀的封印了?”
他问完不等叶易安回答先已放声大笑。若非他是落霞洲山长,若非他此前一直很正常,只看他这短短时间里从狰狞到失态再到现在的放声大笑,叶易安几乎要怀疑他是否得了癫狂症,脑子都不正常了。
看来裂天斩鬼刀上的云文他也知道!叶易安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边笑边咬牙声道:“张道陵,看你还能藏到什么时候?”
叶易安听到这话也自冷笑,“就是张道陵出来了你又能拿他怎么样?”
这句话本是很有杀伤力,但落霞洲山长却丝毫不以为意,停了大笑脸上只有淡淡笑容,“天书跟娲皇如何控驭天地阴阳气机一样,乃是道门最为看重的秘密,我也并不清楚,只是大略知道此物乃是伏羲与娲皇创制,有灭世再造之神通。据说娲皇曾将其颁赐于人,并留有圣命,天书当永镇人间世界。当年宁圣尊曾苦寻过此物,她的死或许也与此有关”
叶易安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心头微微一动,他当初见到宁无缺的断臂及裂天斩鬼刀是在神农岭大泽下的黄帝圣殿,这难倒是偶然?她到哪里去是干嘛?难倒当时紫极宫道人们行事极尽诡秘得到的那个石卷就是天书?
思路一开,叶易安随即又想到失落之城,宁无缺也曾在那里出现过,伏羲圣像的手上不也擎着一本石卷?
最关键的是这两本石卷上的奇古云纹他不仅早已铭刻于心,且还数次用过,其在特定环境内使用时的神威说一声再造天地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叶易安的心跳越来越快,大脑也越转越快,还有那次与道门前大道正玄苦斗法时记下的那些奇古云纹,不仅发音与石卷云纹极其相似,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