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召回了派出去的一百名号角骑士之后,阿拉马公爵不得不带着自己的部下踏上了前往勇盾堡的道路。
究竟是一个人的脸面重要还是这五百人的肚子重要,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难做出选择。
勇盾堡自然比不上拉里亚的繁华,这是一座堡垒,而不是一座城市。
城墙,箭塔,摆在左右两翼的投石机和弩车遥望着北方,向迦图人展示着这座城堡的雄伟和壮大。
到达勇盾堡之后,阿拉马公爵虽然没有受到浩荡而热烈的欢迎仪式,但是也还是受到了符合他这个公爵身份的接待。
唯一有一点让他不满意的是出城迎接他的并不是他的老冤家埃尔德雷男爵,而是他的次子希瓦拉。
这还是个年轻的孩子,眉目间很有几分他母亲的风姿。
看着他,阿拉马忽然有些不可抑止的想起了二十几年前的那段他一直想忘掉却一直挥之不去的往事。
“公爵大人,昨天有探子回报在北面的村子弗莱彻发现了迦图骑兵小队的踪迹,父亲带着亲卫骑兵队前去探查情报了,所以您恐怕要等几天父亲才能回来!”
年轻的希瓦拉用美男子三个字来形容也一点不嫌过分,除了看起来似乎过于秀气了一点,身形羸弱了些。
虽然他一直努力的想要表现得更沉稳一些,但是看他紧张的模样,就知道他还是一个没经过世事的孩子。
“你母亲还好吗?”不知道为什么,阿拉马公爵忽然鬼使神差的问道。
“母亲一直都很好,怎么?公爵大人认识我母亲么?”希瓦拉侧过头看着他说道。
“嗯,没什么……”阿拉马公爵往周围看了两眼,眼望着东面城墙上的两家投石机说道:“这城堡倒是真不负这勇盾之名啊!”
“家父也常常这样感叹,说建造这座城堡的人定然是个最了不起的工程师!”
听到家父这两个字,阿拉马公爵的眉头没来由的皱了皱。
勇盾堡的城墙很高,很厚,是用上好的石料搭建而成的,整个城堡成方形,但是在北方却并非笔直一块,而是两边往内凹出两个斜斜的的三角形。
这么设计的好处在于,可以大大的增加城墙上站立的士兵数量,同时也让进攻的敌人受到更多的远程伤害。
对于守城战来说,实在没有比强弓劲弩更强大的武器了。
在城堡东西两面,各有两个巨大的箭塔,只是和别的箭塔不同,这两座巨大的箭塔上站立的可不是弓箭手,而是用于攻城的巨大投石机。
把投石机安放在城墙上,这实在是一个天才的主意。
只是不同的是,齐格弗里德?瓦格纳想到的办法是将投石机小型化,而修建勇盾堡的工程师,想到的则是将承载投石机的底座,也就是城墙大型化。
两者孰优孰劣尚不可论断,但是却都是不错的主意。
第三天的时候,埃尔德雷男爵才风尘仆仆的从北方赶回来,他身上的盔甲还沾着未干的鲜血,铁盔也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就这么散乱着头发纵马奔进城堡来。
“全军备战!”
这是埃尔德雷男爵回到城堡之后的第一句话。
迦图人是由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部族组成的,这些部族在天长地久的分分合合的斗争中,出现过统一整个草原的大汗,而如今的迦图,分裂成南北两个阵营,军阀卡扎尔统一了北方的十几个部族,虽然未曾加冕,但已然是迦图草原上实至名归的无冕之王。
而在迦图草原南部,这片广袤辽阔的地域由朱达王统治,和卡扎尔不同,朱达有着迦图皇族最高贵的血统,是迦图草原上真正的雄鹰之主。
又因为其生性暴戾,比雄狮更残暴,比野狗更疯狂,北方的迦图人便以破坏者称呼他。而当听说到北方对他的这个称呼的时候,他对此却是一点也不感到任何的惭愧和愤怒,反而当众大笑道:“是的,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破坏者,我是破坏之王,战神因达召唤我来到草原,就是要带领整个草原上的雄鹰之子粉碎这个世界!”
破坏之王?
是的,朱达绝对当得起这个称呼。
小时候的朱达便已经展露出他比别人更为顽劣的心性来,剪掉老师的胡子,剃光奶妈的头发,扯掉侍女的裙子,把她丢出营帐外让士兵们看笑话,这样的事情他可没少干。
而等到他长大之后,这些小小的恶作剧显然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战争!只有战争才能满足他破坏的欲望。
他重新挑起了南方草原和北方草原原本已经停息十余年的战争,在好不容易回复平静的草原重新燃起了战争的烈焰。
“烧光他们的房子,杀光他们的男人,抢光他们的女人!”
朱达的军队肆掠于北方的草原,迦图的各个部族都是苦不堪言,那个时候,北方的迦图人并不像南方的迦图人这么铁板一块,归于朱达的统一领导,而只是一团散的不能再散的散沙。
从此,朱达成为了迦图草原北方诸部族的噩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