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这一片内忧外患,战火连天的岁月里,艾斯德兰用他的剑成就了他传奇骑士的名声。
只是可悲的是,艾斯德兰终生都没能成为一个骑士。
在他前五十年的岁月里,他只是一个田地里的农夫,他没有剑,只有一杆锄镐,他没有战马,只有一头年老的耕牛。
即便是在把百年后,骑士的册封标准大为降低之后,也没有哪个国王会册封一个农夫为骑士,更遑论是在百年前的潘德王国,这个对于册封骑士十分神圣而严格的年代。
而他卖掉所有家当,换来剑和战马,走上战场,并因此而名声大躁,大陆扬名的时候,国王和他任何一个有资格的继承者却已经不在。
对于一个做梦都想成为一名骑士的人来说,这实在最大的悲哀。
不过艾斯德兰并没有因为因此而放弃自己的梦想,他总是对别人说:“我是王国的骑士,更是自己的骑士,我为王国而战,更为自由而战!”
在他牺牲的百年岁月里,人们称呼他为王国的自由骑士,并用诗歌来传诵他的故事,歌诵他的传奇。
不过在这些曾经的诗篇大多迷失在了浩瀚的历史长河,只留下些许只字片章,但艾斯德兰自由骑士之名却是一直流传了下来。
在一定意义上,潘德大陆后来诸多骑士团的建立,一定程度上都是受到了艾斯德兰的影响才建立的。
纵马奔腾之中,雷纳对自己问道。
“雷纳?海洛斯,你为何而战?”
“你为何而战?”
耳旁呼啸的风声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是王国的骑士,更是自己的骑士,我为王国而战,更为自由而战!”
这声音让雷纳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沸腾起来,他高举长剑,右手握拳重重压在自己的胸口。
马蹄儿轻疾,但马背上的骑士呼吸声却是越来越粗重。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在自己和那三十多名追上来的骑士还有大约三十米的时候,雷纳轻轻往左边拉了拉马缰,带着身下的战马往他们左边稍稍拐了拐。
他可不想一头扎进敌骑堆里,那样只是在找死而已。
长剑举在头顶,剑身搭在肩膀上,身下的战马虽是在急速奔腾之中,但他的身子却是稳稳的黏在马鞍上,丝毫不曾稍离。
两马交错而过,雷纳长剑重挥,带起一抹血色的流光,急斩而下。
两匹战马都还在往前奔跑,但是马上的骑士却摔了一个下来。
雷纳高举长剑,纵声高呼。
他挥剑再斩,又是一名骑士应着那一声金石碰撞的脆响摔下。
“拦住他!”
眼望着己方连续两名骑士被斩下马,领头的骑士勃然大怒,率领着剩下的几十名骑士朝雷纳包围过来。
雷纳稍稍调转了战马的方向,朝那名喊话的骑士冲了过去。
领头的骑士追得最紧,他手里的武器是一柄巨大的月牙斧,那又宽又大的如月牙形状的斧刃反射出一大片的寒光,看上去倒是真像晚上挂在天上的那轮弯月。
长剑横斩,雷纳把剑挥得高高的,口中一声高呼,将全身的气力尽皆灌注在手里的长剑上,重重斩下。
重斩而下的长剑被领头骑士手里举起来的月牙斧挡住,虽然没能伤敌,但是雷纳却趁此机会冲出了他们的拦截。
后面的骑士紧追不舍,调转马身便朝雷纳追了上来。
用剑背重重拍打了两下马臀,雷纳禁夹马腿,带着他们朝之前相反的方向奔去。
“大人,我们不能再去追他了,否则公主殿下该再也追不上了。”一名骑士驾马奔在领头的骑士边上,大声朝他喊道。
“你快带上十几个人去追安妮尔公主,我今天非把前面那小子砍下马背不可。”
风声紧紧的吹在耳边,雷纳驾着马一直南方的来路上走,在他看到菲德纳山脉那高高的拉里斯德峰的时候,一直追在身后的巨蟒骑士终于赶了上来。
雷纳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风声,一回头,正见着那柄巨大的月牙斧朝自己脑后砍了过来。
匆忙间一低头,他只感觉头顶一凉,便见着一丛碎如雨丝的头发飘落而下。
“哈,小子,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骑士大喊着,纵马和雷纳并驾齐驱,双手挥起月牙大斧当头朝雷纳的肩膀上砍下。
雷纳连忙提剑往上一迎,但他手里的剑只是寻常的单手剑,那并不怎么宽厚的剑身如何挡得住那重斩而下有着巨大斧刃的月牙大斧。
只听得一声巨大的震响,雷纳直感觉右手往下一沉,那月牙斧的锋刃几乎是刚好停在他的肩膀上面,饶是如此,那月牙斧的大刃还是划开了他的衣服,在他肩膀的皮肉上留下了几个血口。
没在意肩膀上的剧痛,雷纳提起精神,举剑奋力斩下。
只是这一剑雷纳并没有往那名骑士身上招呼,而是斩向了他身下战马的马颈。那骑士手里的月牙斧又宽又厚,用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