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追其他人!”克利福德走过来,对围在边上的十余名骑士说道。
“是,大人。”
骑士们纷纷上马,四散而去。
“不愧是当年的暗影骑士团最有名的百夫长,这一手投矛之技真可谓神乎其技!”奥尔达斯抚掌笑道。
“太久没用过标枪了,手法早就生疏了。”克利福德说道。
奥尔达斯走到雷纳身边,俯身看着他说道:“看样子我们未来的塞兹战神并不怎么喜欢现在这个身份。”
“未来的塞兹战神?”克利福德有些惊讶,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
奥尔达斯笑了笑,“如果你也观看了前几日的那场角斗的话,肯定不会质疑我的这个说法。”
“可惜的是,他那个同伴被哈罗德那个老东西要走了,否则,我阿迪曼家族复兴之日将指日可待。”
骑士们大半都去追逃走的另外四个奴隶了,只留下不到十个人看守着剩下的奴隶。
雷纳重又被绑住,吩咐士兵看好这些剩下的奴隶之后,奥尔达斯径自回了自己的营帐,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担心的神情,像是全然不为这件事担心。
两个士兵架着雷纳,把他丢回原来五人坐着的位置。
“该死的奴隶,连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一个士兵发着牢骚,连着往雷纳的腰上踢了两脚。
最先被抓回来的是鲍迪奇,看到雷纳,这个来自菲尔兹威的汉子裂开嘴自嘲道:“兄弟,你也回来了啊!”
雷纳对他笑了笑,鲍迪奇全身都湿透了,衣服上还沾着许多烂泥,像是刚从水沟里爬出来的模样。
“唉,那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半路上把我甩了出去,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被这些帝国的走狗给抓住。”身子往火堆旁边挪了挪,鲍迪奇对雷纳说道。
坐在旁边的雷纳笑了笑,鲍迪奇的处境和他心中猜想的情况一般无二。
“要说骑马,还是女人在行,男人么?就应该举着手里的战斧砍下敌人的脑袋,攻下敌人的城池,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该做的事。”鲍迪奇自顾自的说道,在菲尔兹威,英姿飒爽的女骑兵和光着膀子肌肉发达的狂战士实在是两道并不怎么和谐的风景。
晨光初透的时候,车队便启程了。
日中的时候,车队行进了一片森林。这片森林看起来无边无际,高大的树林密密麻麻分布在道路的两旁,和北方不同,这里的树木大多还留着许多或黄或绿的树叶,并不全然是一番光秃秃的景象。
在进入树林的第二天,那对来自巴克利大陆的双胞胎也被抓回来,他们脸上和身上有多了好几道淤青和伤口,显然之前经历了一番恶斗。
两人被丢上马车,车队继续往南前进。
雷纳注意到,把里昂两人押回来的骑士足有近四十人,而之前一起护送车队的骑士也不过是这个数目。多出来的都是些穿着黑甲,背着标枪的骑士,听里昂说,他们是在这片树林里撞到了一队偶然经过的骑士,才被抓的。
这些黑甲骑士似乎跟克利福德颇为熟稔,他们聚在一起聊了许久才分开。黑甲骑士们往北去了,而车队则继续往南。
“本来撞见那队黑甲骑士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身份,但是后面那些骑士追得实在太近,在我们刚刚和那队黑甲骑士擦肩而过的时候,后面一个追上来的骑士喊出了我们的身份,我和我弟弟知道不好,立刻纵马想要逃走。但我们没跑出几步,几杆标枪便将我们身下的战马给刺死了。”
“那标枪来的又快有准,就跟我们的工兵射出的弩矢一样强劲!”卡昂也在旁边感叹道。
雷纳心头一跳,想起那天夜里克利福德投出来的长矛,不正和他们遇到的黑甲骑士手里的标枪是同样的手段吗?
逃跑的五人已经有四人被抓回,只剩下一个伊莫不知是否已经成功逃脱。
伊莫选择逃生的方向是西边,那里是他的故乡达夏草原的方向。
第五天的时候,塞兹已经就在眼前。
走出树林,眼前是一条宽敞的大道。远远的可以望见一座巍峨的城池坐落在大道延伸的尽头,那里就是塞兹,这座帝国南方的最繁荣的城市,也是最巍峨的要塞之城。
一直到车队最后一辆马车行进塞兹,也没有传来伊莫的消息,雷纳心中暗自有些庆幸,至少还是有一个人因此而逃得生天。
在塞兹,阿迪曼家族绝对是一个名门望族,或许这个家族的权力并不足以傲立于整个帝国,但它的影响力却是远胜于许多手握实权的家族。
阿迪曼家族的府邸在塞兹北面的郊区,那是一座占地极广的庄园。白石搭成的墙壁,高大的骑士雕像,四季长春的园林,无一不显示着这个家族的财富和富有。
红木制成的两扇大门上,都是漆着一个血色双剑的图标,这是阿迪曼家族传承了百年的荣耀徽章。
庄园分两层,上面是家族成员和服侍他们的奴仆的住所,而下面,则是角斗士们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