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有几天时间,我们或许还可以做一笔买卖也不一定?”多诺万说道。
“我们?”
“没错,我们!”
多诺万笑了笑,对雷纳伸出自己的右手,“你不是想成为一名赏金猎人吗?我想我们会是一对好搭档!”
雷纳抬头望着多诺万,握住了他伸出的手。
暗暗的灯烛光里,乌特雷·兰尼两只脚搭在前面的桌上,口里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白色的烟圈一个一个从他嘴里冒出来,飞到他的头顶,撞在不高的天花板上,碎成一大团一大团的云雾。
房子不大,不多时便完全被他口中吞吐的云雾淹没。
“咳咳咳、、、”房子里传来几声咳嗽声,声音很小很细,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乌特雷,把你的烟灭了,我们的小公主都要被熏坏了!”
“小公主?是他老子的小公主吧!在我这里,可没有什么狗屁公主!”一点红红的火星在烟雾里一明一暗的闪烁,是乌特雷手里的烟斗。
又是两声咳嗽响起,只是这两声咳嗽很明显要急促了许多。
啪啪的两声闷响,乌特雷把烟斗在桌上使劲敲了两下。
“看在他老爹那五百枚第纳尔份上!”乌特雷踩着地上还闪着红光的烟丝,重重的说道。
小房子里的通风条件显然不太好,乌特雷灭了烟斗,这满房子的烟雾隔了十多分钟才慢慢散去。
烟雾一散,房子里情况才慢慢显现出来。
这里根本就不像一个房子,反而更像一个装货的箱子。空间很小,天花板也很矮,似乎只比人稍高那么一点点。如果现在有人抬起头,一定可以看到,在房子上面的某个通风孔处,有一只眼睛正朝下面望来。
乌特雷是个光头大汉,两个眉毛很浓,几乎都要连到一起来了。他俯下身,掐着一个被捆着的小女孩的脸。
“你最好祈祷你那个有钱的老爸老老实实的把钱送来,要不然、、、他肯定会在阿芬多尔臭水沟的烂泥里发现你的碎肉!”
那小女孩不过七八岁,被这光头大汉一吓,大大的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泪水,扑通扑通的直往下掉。
“鲍勃老大,你说我们要不要在这小女孩身上割下点东西,给他老爸送去,磨磨蹭蹭三天了,也没见他把钱送来,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乌特雷掐着小女孩的大手微微使劲,还慢慢往上拉起,好像要生生从她脸上扯下一块肉来一般。
小女孩嘴巴被一块布条绑住了,大哭声变成呜呜的抽泣声。
“乌特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只谋财不害命,杀人对我们没半点好处。”鲍勃·卡内森是个身材瘦长的男子,他坐靠在一把长木椅上,闭目养神。“只知道使用蛮力的家伙,注定只能沦为打手!”他在心里加了一句。
乌特雷摸了一把自己头上油腻腻的光头,看着满眼泪水,一脸无助的小女孩,满意的松开了自己掐着小女孩的大手,他是个有着虐待狂倾向的男人,看着别人痛苦哀嚎是他最大的乐趣。
小女孩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被掐出一大块紫红色,半个脸颊肿起像块刚出炉的面包。
鲍勃·卡内森心里颇有些自豪,这是他干的第五单买卖了,前四单买卖都大获成功,勒索实在是一件来快钱的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的腰包里就多了将近一千五百枚第纳尔。他是个谨慎的人,选择的勒索对象都是些有些钱但是手上却没有什么实力的商人。
遭遇勒索的商人们只有两条途径,要么老老实实交钱,要么花钱请赏金猎人,城市里的军队都调上战场了,可没时间管这些小事。
老老实实交钱是最好的办法,他并不想要了这些人质的性命,要知道撕票可不是一件好事,这只会增加那些商人们心中的对自己的憎恨,也许这些一辈子钻在钱眼里的商人们也会大方这么一次,掏上一千两千枚第纳尔来悬赏自己的脑袋。
他可不想成为城门口布告牌上的名人,也不想成为那些赏金猎人们热烈谈论的目标,这个风头还是让克劳德那个没脑子的人去出吧!天知道他是不是被那些杀不尽的赏金猎人逼疯了,竟然在雷迪山脉修建了一个城堡,这一定是他这辈子干得最大的蠢事。
这个蠢材竟然还派人来邀请自己加入他的队伍,这是想让自己去给他陪葬吗?他难道真以为王国忙于战争就能任由他胡来?要知道,只要国王的金库还没有空,那么他能够征召的军队就不会完尽。
佣兵,猎人,这些遍布于潘德各个城市的数不尽的战士们,只要你舍得掏出你腰间的钱袋,那么他们就是你源源不断的兵源。
“这是克劳德给自己准备的坟墓吧!”当得知克劳德开始修建城堡的时候,他不无恶意的想到。
作为赏金猎人出身的鲍勃·卡内森自然知道怎么对付这些嗅着第纳尔气味追过来的猎人们,乌特雷这个残暴的光头大汉,就是对付他们最好的武器。
乌特雷虽然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