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天冰唇再启,吐出六个让茗樱彻底崩溃的大字,“天机不可泄露,”
茗樱只觉得脑袋昏昏乎乎,耳边充斥着的全都是洛神天这六个毫无感情冰冷刺骨的恶毒大字,如同女巫的诅咒,让她几乎崩溃……天机不可泄露,
靠,见鬼的天机,老娘偏偏就不信这个邪,
嗜魂玉,你给我洗干净屁股乖乖等着,不找到你,老娘不叫茗樱,
小白,等我,我一定会回來救你的,一定会,
所以,我回來之前,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不准你死,我不准你死,我不准你死你听见了沒有,沒有老娘的批准,老娘不准你死……
离开绝谷,晓行夜驰,快马加鞭,星夜兼程,赶往泰安,一路上,听见百姓议论泰安城战火纷飞,外敌强罕,守军羸弱,程率领的程家军固然死守城楼,血战三天三夜,打败了敌军数十次进攻,程家军亦伤亡惨重,百姓感慨,所幸夏国尚有这样的良将在,否则,泰安城早就城破兵败,敌军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铁蹄血洗中原,生灵涂炭,
听说战况胶着,茗樱的心紧紧悬起,她已经在绝谷耽误了太多太多的时间,白玉堂之死几乎将她彻底击垮,她早就忘记了自己身为三军主帅身上肩负的重任,她早就忘记了边关形势险峻时不待我,她早就忘记了还有人等着她回去,……
小白,对不起……
等边关战况初定,我马上启程寻找嗜魂玉,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所以,请你稍作忍耐,再等等……
披星戴月,马不停蹄,越临近泰安,满是泥泞的黄土地上到处都是大包小包携老带幼全家东迁的百姓,茗樱拦住一个四十开外的男子细问泰安战况,男子回答,城是守住了,不过敌军大部队围困泰安,已形成囚笼之势,随时随地都会发动进攻,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全家快定东迁投奔亲戚,等打胜仗了,他们再回來,
看來泰安城形势不容乐观,城虽然暂时守住了,然而敌军不退,终非长久之计,再说了,泰安城守军有限,她带來的部队……算了,这个还是别提了,这场消耗战究竞能够打到什么时候呢,
昼夜不眠,飞驰电掣,三日三夜,茗樱和夏侯云终于抵达泰安城,泰安城城门紧闭,方圆百里,鸦雀无声,草木枯黄,渺无人烟,竞如同死城一般,
茗樱用力拍打城门,高声呼喊“开城门……”
然而,任她喊破了喉咙,也不见半个人应声,
她抑郁了,泰安城的守军都跑到哪里去了,她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难道都沒有人发现她吗,
“开门……开门……快开城门……”
用力用力再用力,将城门拍得震天响,她就不相信了,守城的士兵莫非全部都耳聋眼花了不成,她就不信吵不醒他们,
终于,从高高的城楼上探出一个脑袋,手持长枪,他探身看了看城楼下一味喊“开门”的茗樱,眼皮子拉搭着,打着呵欠,困倦地说:“哪里來的刁民,去去去,泰安城宵禁了,不准进,快快离开,莫要在这里生事,”
宵禁,,
茗樱抬头仰望蔚蓝苍穹一轮初升红日,忍不住抽了抽眉角,大白天的谈何宵禁,简直荒唐,程就是这样治军的吗,
她怒瞪城楼上的士兵,挥动着手中马鞭,不停地鞭打着城门,恼火道:“开门,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老娘拆了你的城门,”
“你这个刁民……”
看见茗樱不但不知难而退,反而撒泼耍野,士兵气得浑身颤抖,“你给我等着,”他拿着长枪,转身跑回楼城里,估摸着是去搬救兵了,
“沒眼力的混账东西,”
茗樱瞪眼,骂骂咧咧,沒有好语气,
一路星夜兼程,风尘仆仆,她早就累得快趴下了,如今來到城楼前又被拦住不给进,她肚子里憋了一股子怨气,这下子全部发泄出來,
夏侯云静静坐在马上,看茗樱围着紧闭的城门转圈圈,一会儿拿马鞭鞭打城门,一会儿拿脚踹城门,嘴里骂骂咧咧,活像受了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的泼妇,他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侧侧侧侧侧侧……”
城楼上,传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茗樱闻声抬头,只见一排弓箭手出现在城楼之上,他们整齐划一地拿起手中长弓,搭箭上弦,齐刷刷对准城楼下的茗樱和夏侯云,随时准备发射,
茗樱吃惊瞪大眼睛,
现在是啥情况,,
城楼上,又探出刚才那个脑袋,他手拿长枪,双手叉腰,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对茗樱说:“刁民,这回你害怕了吧,再不离开,小心我一声令下,将你乱箭射死,”
“大胆,”茗樱怒不可释,她堂堂的三军主帅,竞然被一个守城楼的小兵拦阻在城楼之外,成何体统,
“老娘不发威你当我病猫,”
茗樱急怒攻心,她猛拍马背,纵身跃起,脚尖点城墙壁,如辗平地朝拿长枪的士兵飞去,士兵见状脸色大变,连忙指挥自己的弟兄们,“快快快,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