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谁,因为碧灵玉不在手上,所以白玉堂现在也无从判断,不过只要他拿到碧灵玉,他就能够通过碧灵玉的灵性找到碧灵玉的真正主人,
“无羁之谈,”
绿博渊冷颜以对,
白玉堂在心里认真思考,
绿博渊姓绿,水无欢的妻子也姓绿,绿博渊莫非是水无欢的儿子,不对,水无欢的儿子已经六七十岁,看绿博渊不过二十三四,他莫非是水无欢的孙子,,
如果绿博渊不是碧灵玉的真正主人,那么水无欢的孙子必然不止一人,还有一个会是谁,,
碧灵玉不交给真正的主人,而交给另一个人代为保管,这里面又有着怎样的内情,是因为碧灵玉的主人不方便保管,还是不能够保管,亦或是……
主人失踪了,
看绿博渊的神情,淡定中透出从容,从容中又带着几分儒雅,那清朗温和的优雅气质,真的跟一个人很像,虽然他与他的相貌天差地别……
慢着,
相貌……
白玉堂心中辖然开朗,他毫无征召地问:“绿博渊,你易容,,”
不错,易容,唯有这个理由,才能够解释,他与他为何相貌不同,
绿博渊心头突兀一跳,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惊诧之色,虽然只有一瞬间,仍然被白玉堂敏锐地捕捉到了,白玉堂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猜测,
沒想到,竞然会是他,
不过如果是他,那么一切就很好解释了
因为他……
“绿博渊,你精通五行八卦,你为何不占卜一下,看看你的未來是什么,”
绿博渊浅笑以对,“占卜之人只能够占卜与自身无关系之事物和人,一旦跟自己沾上边,就会因为自己情绪的影响而令卦像不准,故而,我不能占卜,”
“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占卜结果是,只要你跟着茗樱,你就能够找到你想寻找之人呢,”白玉堂意味深长地问,
绿博渊怔忡,垂眸沉吟,重新抬起头來,他微笑以对,“原來尊客是茗丞相的侍人,”
“非也,她跟她的两个随侍如今正在醉仙楼安睡,你如果不信,可以派你的这两位兄弟前去调查,”
陈汉谋和孙子仲对望一眼,正要开口跟大哥申请自己去,被绿博渊摆手阻止,
“尊客既然如此说了,我岂有不信之理,再说了,尊客如此小心谨慎之人,又擅长变幻之术,无论化身何种形象跟在茗丞相身边,都不会引人注意,我就是调查,也不会查出结果,”
“好说,”
绿博渊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果然不累,
绿博渊沉吟半晌,忽然问:“尊客跟在茗丞相身边,有何目的,”
如此武功高深,身份高贵之人,绝对不可能甘心屈居人下,他跟在茗樱身边,究竞有何目的,他要自己一同跟上,又是为了什么,
白玉堂不答反问:“你可相信国师白玉堂的那个预言,”
“预言,尊客是说……”
十年前,年仅十五岁的白玉堂刚接任国师神使之职,便预言夏国未來将会有一场生死浩劫,
而早在两年前,十三岁便初出茅庐的白玉堂就已经准确地预言了当年的地震和雪灾,因此,当白玉堂此言一出,旋即引來夏国的惊涛骇浪,大家恐惧,害怕,害怕夏国的末日到來,
“皇帝曾用尽办法希望白玉堂能够站出來稳定民心,承认自己的预言只是一场玩笑,然而,都被白玉堂无情地拒绝了,为此,皇帝勃然大怒,竞然派御林军围剿白玉堂,然而十万御林军,竞敌不过白玉堂赤手空拳的神法幻术,最终大败而归,至此,夏国国民彻底将白玉堂奉若神明,白玉堂的预言,那就是上天降下來的旨意,
“国师的传奇经历我亦有所耳闻,国师的预言从无失误,他在夏国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一年前,白玉堂曾经在观星台上闭关五天五夜,夜观星象,日算乾坤,终于计算得出一个预言,绿老板可知道,”
“尊客是说那个……”
“国之将亡,神女天降;刑场显威,魅惑天下,七玉蔷薇,人间至宝;正宇盛世,丞相茗樱,”
白玉堂冷笑道:“这个不过是民间流传的说法,当然,也是白玉堂告诉夏正宇的,因为只有这样说,夏正宇才不会生出疑心,其实,这个并不是当时白玉堂做出的真正预言,”
绿博渊惊怔,“那么,真正的预言又是什么,”
“真正的预言……”
当年,观星台上……
高耸入云的观星台,银霜满地,倒映着月的清辉,夜,有些朦胧,薄薄的雾气缭绕,有如薄纱一般将星月遮盖得若隐若现,山顶不知何时起了水雾,使得星月也带上了一分神秘,一分浪漫,
一席桌案,一盏烛台,一个香炉,香烟袅袅,直上青云,一袭白袍,霜冷似雪;一身白衣,清冷如月,
修长白皙的指尖,轻挑了点香炉灰,在桌案上一笔一划地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