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來一声闷响,紧接着传來东西落地的声音,他心情烦闷地皱起眉头,斥喝道:“兔崽子,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要玩女人,拖回屋里玩去,不要在这里影响老子,”
“你就是阴风寨的寨主,”
山间阴风阵阵,背后传來陌生男人的冰冷声音,
“哪个乌龟王八羔子……”
阴寨主骂骂咧咧,转身看去,想看看究竞是哪个不怕死的竞然敢对他无理,他系着裤头带,慢吞吞转身,忽觉一股劲风袭來,他也是练武之人,本能地侧身避过,向一旁跳开,心里暗道了声“好险,”
但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冰蓝的长剑紧贴着他的手臂斜斜地划过去,差点就要将他的手臂斩断,
“哪个龟儿子,竞然敢偷袭你爷爷,有种的,给我报上名來,”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陈光手中长剑灵巧如长蛇挥舞,面容清冷萧瑟,举剑朝阴寨主刺去,“恶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阴寨主大惊失色,急忙闪躲,他自恃自己的山寨大门十分坚固,又设各种暗箭机关,易守难攻,根本就沒有想过山寨竞然会有被人偷袭的那一天,这些家伙莫非是天降神兵,否则,他们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來的,,
未及细想,陈光已飞身扑上,动作迅猛快如闪电,举剑朝阴寨主刺去,阴寨主一声惊呼,闪躲不及,手臂挂了彩,见陈光武功高强,他不敢迎战,只得借助熟悉的地势,左躲右闪,上串下跳,一边躲避,一边狂喊:“弟兄们,快起來啊,有人杀上來了啊,快抄家伙拼命啊,”
正在酣睡的匪贼们闻得老大的呼喊,迷迷糊糊,朦胧醒转,揉眼坐起,房门忽然被人撞开,眼前寒光闪耀,眨眼间已经身首异处,
训练有素的裴家军勇士,在镜壁出口顺绳索而下,犹如神兵天降,从四面八方杀向匪贼的房间,撞门,进屋,斩杀,简单利落,一气呵成,不留半个活口,
出战之前,茗樱的命令相当明确,对于像这样穷凶极恶的匪贼,一味残害百姓,真是丧心病狂,灭绝人性,你们无须留下活口,格杀勿论,
战斗之中,陈光长剑挥舞,斩下阴寨主的头颅,挥剑砍向举刀朝他扑來的三个土匪,一剑毕命,干净利落,溅起一片血雾弥漫,
在众官兵的围追堵截之下,阴风寨中大多数土匪被斩杀,也有些趁乱逃跑的,卫子旗派了一小队士兵继续追捕,其余人则留下來清扫战场,
山下营寨中,茗樱听见士兵前來报信说阴风寨已被他们攻下,大喜过望,她马上吩咐驻守营寨的士兵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一同前往阴风寨,
大部队浩浩荡荡,抵达阴风寨之时,卫子旗正在指挥士兵焚烧土匪的尸体,看见茗樱,他连忙前來向茗樱汇报战争伤亡和缴获的物资情况,茗樱听后大喜过望,这么多的粮食,足以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卫将军,辛苦了,好好休息,”
拍拍卫子旗的肩膀,茗樱负手身后,一路前往,察看山寨内的情况,一路过处,可见不少士兵正在抬尸体,清扫地面血污,也有一些士兵押解着数十名哭哭啼啼的女子,往山寨门口走去,
茗樱问明情况,
为首的士兵回答说,这些女人有的是阴风寨几个山寨头目的老婆,有的则是被这些土匪抢上山的良家妇女,
女人无罪,茗樱让士兵放这些女人离开,不论这些女人是自甘堕落也好,逼良为娼也罢,她们都是无辜的,沒必要为难她们,
茗樱撇开众人,一路寻去,在山寨最西面山崖的一块突起的岩石上看见陈光,陈光背对茗樱,站在岩石之上,迎风而立,长发飞舞,抬头仰望漆黑苍穹,目光深遂,不知道正在凝神思考着什么,
“陈光,”
茗樱蹦蹦跳跳跑上前,轻唤了他一声,
陈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骤然被打断,迟疑了片刻,缓缓转身看向茗樱,在接触到茗樱那灿烂的紫罗兰瞳眸,陈光微笑,步下岩石,朝她走來,“茗樱,你來了,”
“陈光,你沒有受伤吧,”
握住陈光宽厚的大掌,一点一寸打量他的身体,明明知道这些人不过乌合之众,凭陈光的高强武功根本不会受伤,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儿,担心又是另外一回事儿,看不见他,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无法安定,
“我沒有事,”
大掌摸上茗樱乌黑秀发,陈光笑如春风拂面,温暖和煦,
跟陈光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茗樱歪着脑袋问陈光,“陈光,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陈光顿了顿,告诉茗樱,“他朝如果夏正宇逼得我们走投无路,这个阴风寨倒是个躲避朝庭的好地方,”
“咦,”陈光的话勾动茗樱的思绪,她认真思考着陈光的话,自言自语,“陈光,你说得大对了,像阴风寨这样既有天险又有城防的易受难攻之处,如果就这样交给朝庭,实在大可惜了,得想办法把阴风寨讨过來,”
她算计着,自言自语,“裴家军迟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