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那棵探入神殿的榕树,仍旧是七手八脚爬上树干,因为前几次爬树有了经验,她的动作显得比之前灵活许多,
四肢像八爪鱼似地紧紧缠住树干,生怕白玉堂又來记阴招,做好防护之姿,随时准备跑路,她探身往神殿院内张望,
仍是那方熟悉的水榭凉亭,长长的凉亭被乳白色的纱帐包绕,微风过处,纱帐飘摇,隐约可见其中端坐着一白衣男子,正在屏息凝神,潜心修行,
不用问,那个人就是白玉堂,
这厮,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他,
“白玉堂,你这个混帐小子……啊……”
原本气焰嚣张的河东獅喉在“劈哩啪啦”折断的树枝声中,成功消失,一个意料不及的自由落体,茗樱惊惶失措挥舞着手脚在空气中乱抓,希望能够抓住个能够止住下落趋势的物体,可惜,沒有,
她尖叫着从树上重重摔落院墙,摔痛了她的小屁屁,痛得她呦呦大叫,呲牙裂嘴,恨恨地诅咒白玉堂,
遇着这小子准沒有好事,
凉亭中的白玉堂睁开眼睛,冰蓝的漂亮眼瞳中闪过一抹轻不可察的宠溺弧度,他扬起声线,无可奈何地问吃了个狗啃泥的茗樱,“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你为什么总是喜欢爬墙呢,”
“靠,老娘才不要学那些白痴大监在神殿门外喊话,那样大白痴,大幼稚,有辱老娘的身份,”
难道爬墙就不损你的身份了,
白玉堂对茗樱的古怪思想很是无语,
茗樱从地上爬起來,拍去衣服上的尘土,嘴里叽叽咕咕,“都是你的错,好好的墙弄这么高做什么,害人家摔得这么痛,还有这树,也太过弱不禁风了吧,一定是你偷工减料从來不给这树施肥,呸呸呸,全部都是假冒伪略产品,”
又是他的错,
白玉堂很无辜,
神殿不是他盖的,树不是他种的,再说了,墙本是拿來防止别人闯入的;树木本是用來欣赏美观的,哪里是给茗樱攀爬的呢,
明明是她无理取闹在先,结果还变成她有理了,
白玉堂无语之极,
孔夫子说得不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拍拍屁股大步流星走向白玉堂,丝毫沒有古代女子应有的矜持,她站定在凉亭前,指着白玉堂的鼻子毫不客气地质问:“白玉堂,你耍我,”
“哪有,”白玉堂露出一副纯纯无辜的表情,清澈的蓝瞳瞬也不瞬地看着茗樱,纯纯的眼神让人不忍责怪,
天哪,这表情好萌,好可爱啊……
茗樱双眼禁不住变成两个大大的红心泡泡,爱意萌发,然而,很快,她又反应过來,又强迫自己打破,她努力板起面孔,凶巴巴地对白玉堂说:“白玉堂,我已经再三告诉你我不要双修,你为什么还要化身鬼哥哥夜闯我的闺阁,强行与我双修,”她愤怒地质问,
白玉堂仍然是那副纯洁无辜的单纯表情,他反问茗樱,“你有拒绝吗,可是在我印象中,你可是相当的热情呢……你每晚都热情如火地将我紧拥,主动迎接我的进入,你还感谢我跟你双修……”
“停,”
受不了白玉堂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茗樱连忙做个“卡”的手势,打断白玉堂的话,羞迥道:“白玉堂,你知不知道羞女耻,这些话怎么能够说出來,你这个不要脸的……”
“是我不要脸吗,可我怎么记得,每晚都有人一发现我的到來,就缠着我对我说:鬼哥哥,你來啦,人家好想你哟,鬼哥哥,快來嘛,人家好喜欢你哟,”
“停……,”
因为羞迥,无地自容,某女如同被激怒的母獅,暴怒道,“白玉堂,你够了沒有,你再说……你再说……你再说……老娘灭了你……”
茗樱飞禽大咬,猛扑上前,双手死死掐住白玉堂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掐住,只想将白玉堂杀人灭口,
而白玉堂的神情,仍是那般该死的淡定自若,恨得茗樱咬碎银牙,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因为……他说的沒错……
因为……他说的全是事实……
然而,这才是最最让她羞耻,最最让她气恼的地方……
她怎么能够如此禁受不住诱惑做出对不起陈光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陈光,她又恨得气不打一处來,
该死可恶的陈光,明明早就知道了白玉堂的存在,他非但不阻止,反而放纵白玉堂乱來,他他他他他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还有一点最让她感到不可思义,
白玉堂竞然是夏侯云的亲大哥,,
这个世界荒唐了,这个世界混乱了,
瞧白玉堂和夏侯云的性格,一个色胚,一个闷骚,他们哪里像一对兄弟呀,好吧,她必须承认,那自负清高的性子还是极为相似的,
可是可是可是,白玉堂和夏侯云竞然真的是亲兄弟,
“白玉堂,你是你妈捡回來的吧,”
白玉堂怔了怔,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