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茗樱现在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就像要断了一样,但是她已然咬牙坚持着,因为她知道,假如她喊一声,那么她便是输了,
“嘿,我就不信你能坚持多久,”
狱头冷笑了一声,走到茗樱背后,继续用鞭子抽着,茗樱承受着手指和后背两面的痛苦,但无论如何,都沒有坑出一声,
很快的,茗樱再度疼晕了过去,
“头儿,要不要再把她泼醒,”一名狱卒问道,
狱头把鞭子扔到一边,坐在凳子上道:“算了,休息一会儿,一直这么打,万一把人打死了我们也不好交代,对了,把我昨天买的那瓶酒拿來,”
“好咧,”狱卒应声而去,
狱头擦了擦手,抬头看着被绑着昏迷不醒的茗樱,眼中不禁流露出几分淫亵,
“他娘的,真是个极品,老子逛了那么多窑子都沒遇到过有她一半好看的,”
另一个狱卒上前谄媚道:“头,要不你把她给上了,也沒谁知道啊,”
狱卒刚说完便挨了狱头一个头捶,“你丫的睡女人睡傻了,这可是当今六王爷的正妃,也是咱们能碰的,你不要命了,,”
狱头刚说完,谁知那狱卒又道:“头儿,你想想,咱们这般虐待她,已经是死罪了,而她现在昏迷不醒,搞不好你对她做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更何况这可是六王爷的正妃,我们若是能一尝滋味,命丢了也值啊,”
狱头闻言,似是陷入考虑,摸着下巴,却又摇了摇头,道:“算了,我们现在受那位主子所托,让她吃点苦头就够了,不能做的太过,否则小命真的难保了,”
狱卒闻言也只能讪讪的笑笑,
这时另一个狱卒捧了一坛子酒过來,道:“头儿,酒來了,”
狱头接过,狠狠的喝了好几口,
“娘的,这上好的女儿红就是够劲儿啊,老子这辈子也不懂能喝多少回,”
旋即狱头便像是要一口气喝过瘾一样,又闷头灌了起來,那两个狱卒看了
只能干咽口水,
片刻,
“喝够了,把这小妞浇醒,”狱头把酒坛子往地上一砸,皮鞭又拿到了手里,
再一次被浇醒,茗樱仿佛已经疼得麻木,连冷水浇到伤口上那种噬心的疼痛,她也恍然未觉,
肉体的疼痛有算的什么,所谓哀大莫过心死,身为女人,被自己的丈夫关到这里,又受这种折磨,这何尝不是一种耻辱,
茗樱想着,眼神又变得凌厉,自己在这里受苦,他搞不好还在家里拥着美人饮酒作乐,又何曾想到过自己,倘若此时不坚强,又懦弱给谁看呢,
看见茗樱眼里射出仇恨的目光,狱头还以为是针对自己,不禁冷哼一声,这么多年,多强硬的犯人他沒见过,在酷刑面前,谁不低头,
“臭娘们儿眼神还挺凶,我看你能凶多久,”
折磨,
地狱般的折磨持续了两天,这两天里,茗樱也是尝遍了监狱中的各种酷刑,如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沒有哪处是完好无伤的,
然而最疼的,还是心,
茗樱坐在牢房中,目光也不知看哪,那张动人的脸庞上,一道血红的伤疤触目惊心,
这时,门外却传來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茗樱冷冷一笑,她知道,自己受“伺候”的时间又到了,
然后与想象中不同的是,出现在门口的并非是狱卒,而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是你,”茗樱失声叫道,这个黑衣男子不就是当日在王府中撞见的那个么,他怎么來牢房了,莫不是???
茗樱沒敢想下去,因为她觉得或许是自己在奢望了,
“我是來救你的,跟我走吧,”黑子男子手上拿着一串钥匙,一下子便把牢房的锁打开了,靠近茗樱时,才看清的茗樱的面容,
当那张苍白的俏脸映入眼帘时,黑衣人心头也狠狠的一惊,
苍白如纸的小脸上挂着些许血红的伤疤,身上大大小小的血痕不计其数,就连十指都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这究竟是受了怎样的折磨,
“他们竟然敢这么对你,”黑衣人声音冰冷,但却难以掩饰心头的关心,
茗樱摇了摇头,沒有说话,当黑衣人抱着自己离开的时候,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是他让你來救我的吗,”茗樱咬了咬嘴唇,要是问了出來,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会有这般期待,
“你伤的很重,不要说话,”黑衣人声音沒有起伏,似乎不带任何情感,茗樱闻言,心头也大概明白了,
心头自嘲一声,茗樱摇了摇头不再多想,靠着黑衣人的肩膀便沉沉睡去,这几天,她确实沒有一天合过眼,
王府内,孟剑枫此时正在书房处理公文,不一会儿,书房的门却是倏忽的开了,
孟剑枫眉头一皱,头也不抬的不悦道:“我不是说过,我在处理正事的时候,沒我的允许不要打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