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在她那,两人又胡闹了半宿。今天又是一大早地起来梳妆打扮进宫请安,厚厚的粉都遮不住她眼下的疲惫。哪知进了宫,还被她婆婆拿着话若有似无地敲打。也是太累了,又想起近来朝堂上蒋家的失利与谢家的得利,再看到谢意馨一派清闲的模样,才忍不住小小地讽刺两句。
就在这时,一太监快步走来,行礼之后,和蒋初篮说了一句。
谢意馨不必凝神,就隐约听到‘景王已在宫门口等着王妃了,让他们快一些’之类的话。
挥退小太监,蒋初篮蓦然一笑,“噗哧,五弟妹真是才思敏捷口齿伶俐,嫂嫂我想在口头上占你点便宜都不行。这两天我有点不痛快,刚才冒犯之处,嫂嫂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五弟妹不要介意,好看的小说:。”
看着她笑得肆意张扬难掩媚态的脸庞,谢意馨微眯着眼,她突然间想君南夕了,很想很想。
如果他在的话,必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即使是口头上的,也不许。虽然她凭着自己,也没吃亏,但谁又会抗拒有个人疼着护着?
伸屈自如,神色自然,,能当上皇后的人,果然不简单。
谢意馨亦笑道,“三皇嫂客气了。。”她怎么说她就怎么信,反正她也没吃亏不是吗?
“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出宫吧,五弟妹得空的话可以来景王府坐坐。”
“呵呵,得了空一定去。”
不久之后,景王妃与晋王妃在宫中相谈甚欢的消息不胫而走。谢意馨听了,也只是笑笑,并不多言。
你说她看到冷宫那个孩子了?好了,这件事本宫知道了。
“王妃,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某日,大总管秦青将府内的事回报了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谢意馨看他的表情不太对,问了一句,“怎么?”
秦青头一昂,说道,“以秦某多年来的眼光看,这封信有可能被人动过。”
谢意馨哦了一声,将信拆开,从字迹上认出是她派往燕子湖老家那边的属下来的信,当下面色一整,手一抖,将信展开。
秦青装作不小心地瞄了一眼,顿时有点头晕眼花,这都是什么信啊,信上的字他每个都认识,只是组不成句啊,王妃能看得懂?
“这是密信,没有那本密码书,即使信被人动了也无妨。”谢意馨解释了一句。
秦青一听,开始似懂非懂,接着琢磨多几遍之后,似是恍然大悟,是他想的那样吗?如果是的话,王妃就太聪明了。
谢意馨回屋,拿出一本小册子,将密信上的字勾写出来,最后连成几句话,“井水莫名地变浑浊,老鼠白天过街,牛羊等畜牲不肯进圈等等主子说的情况都发生了。”
看完信上的几句话之后,谢意馨陷入了沉思。信上所言,都是当年殷慈墨所说的地动前的预兆,如今都一一出现了,说明地动将在不久的将来发生。
燕子湖位于浮阳,隶属冀州。此事事关冀州十万万苍生,这么大的事,她还是慎重一点回去和老爷子商量商量吧。而且冀州又是谢氏一脉的大本营,不容有失。就算是她心中的那个计划,也需要谢家的配合不是?
“春雪,我母亲前两天不是派人来报,说家里预备给几位高中了的族兄摆几桌酒么,日子好像就是今天?我挑好的那些礼物秦管家送过去了吗?”谢意馨问。
“主子,我叫人去问问。”没一会春雪便回来说,“秦管家说看时间还早,还没送过去呢。还问要早点送过去吗?”
“不用了,我亲自去一趟,叫人备马车吧。”本来几位族兄族弟高中,她备了礼便可,毕竟她身份摆在那呢。再说,太过高调对谢家对她都不是好事。可现在她不是有急事嘛,责成的借口不用白不用。
谢意馨到的时候,众人匆匆来迎。
“不是说了不回的吗?怎么回来得这么突然,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不住地问。
“祖母,您别担心了,没什么事,就是在晋王府呆得闷了,想回来看看而已,好看的小说:。”谢意馨一手拉着瀚哥儿,一边安抚,“母亲,马车里有几份给东名敏岳几位族兄的礼物,一会您帮忙拿给他们。”
“姐姐,姐姐,瀚哥儿的呢?瀚哥儿各项功课都得优哦,而且先生说了,如果瀚哥儿一直这样下去,以后一定会考上状元的!”
谢意馨摸摸他的头,“那瀚哥儿要努力哦,不要骄傲,知道吗?”
“那礼物呢?”
“姐姐怎么可能会忘了咱们瀚哥儿那份呢,一会姐姐亲自拿给你。”
得了这话,瀚哥儿才算安分了。
进了门,谢意馨找了个借口,随着老爷子去了书房。谢家的其他男人也陆续跟上。
“祖父,燕子湖那边有异常。”谢意馨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异常?”事关本家老根,老爷子神色一正。
谢意馨把信上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众人面面相觑,而老爷子沉吟不语,谢昌延轻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