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并未否认。
金二听到安国侯世子身边的小厮如是说,差点魂飞魄散,这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啊。可是安国侯世子和蒋家二小姐都盯着他,他吞了吞口水,也不敢乱说。金二觉得如果他不配合他们的话,下场一定很惨,就算他把真相说出来,结果也不一定就好。再说真相,也只比安国侯世子嘴里说的差了一点点而已。
哗,众人吃惊了,想不到这金二真是狗胆包天啊,连谢蒋两家的小姐都敢肖想。只是可惜了两位小姐,白白被人轻薄了一番。众人见蒋家夫人只是绷着个脸,并未否认,越发肯定了此事的真实性。试想,谁会为了一个外人的清白拉自己姑娘下水的?
听见这话,谢意馨目光一冷,顿时明白谢家和朱聪毓打的什么主意,“蒋夫人,这就是你的诚意么?”看来,他们是打算做实了她被轻薄的谎言了,甚至在她还没抖出蒋沁夏之前,就迫不急待地入局。恐怕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了吧?
“哎,谢侄女,婶婶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一收到你的信,就找到安国侯世子,然后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幸亏赶得及戳穿这泼皮的谎言。”吴氏笑吟吟地答道,她原本的打算是来谢府后,认了这金二做远房表亲。然后说这金二是受了女儿的鼓动才会私作主张痴心妄想的,让女儿和金二道个歉,先把谢意馨洗白了,一切都好说。那金二是受了女儿的指使,见了女儿自然会跟着改口。如此一来,一切流言不攻自破。
可是,安国侯世子的上门,让她改变了主意。她隐晦得知女儿看上了安国侯世子,而且安国侯世子答应她,如果照他所说的做,事成之后,作为交换,她女儿为大。朱聪毓也是一表人才,稳重中不泛圆滑,女儿配他并不亏。
再者,便是比较**的原因了,当年未嫁时,吴氏心怡谢意馨的父亲谢昌延,只是谢父当时不喜吴氏的深沉尖刻,选了温和婉约的金氏。此事一直都是吴氏心中的一根刺,如若有可能,她真想事事都压谢家一头。
这回为了女儿的事,一想到指不定要怎么摆低姿态,吴氏便心生不悦。当年金氏也就罢了,如今连谢昌延的继氏她都要低头,吴氏怎么想心就怎么堵。
安国侯世子的计划不错,真成了,谢意馨手中握着的那些东西也没用了。不止满足了女儿的心愿,还能狠狠踩谢家一头,让谢意馨给她女儿做小伏低,光想便觉得畅快无比。
吴氏的声音不低,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也越发坐实了谢意馨被轻薄的流言。只是不知道被轻薄到哪种程度,想来一定很严重,刚才那金二不是说了吗,腰间有痣呢,可见衣裳都——啧啧,那金二真敢啊,不过幸好两人都没**,还被俊美挺拔的安国侯世子所救,虽然声誉有损,但是若安国侯世子不嫌弃,娶了两美,倒不失为一段佳话。
于是外面的人纷纷起哄,什么英雄救美,以身相许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世子爷,你想娶我们俩?”此事闹了半天,谢意馨也烦了,直接道出他的目的。
朱聪毓点头,谨慎地道,“如若不嫌,朱家必当以八人大轿迎你们进门。”
“不知我和蒋家小姐谁大谁小?”谢意馨继续问。
朱聪敏顿了一下,道,“沁夏比你年长,自然为大。”
谢意馨漫不经心地看向双眸含春的蒋沁夏,“而如今看来,蒋家已经同意了?”
吴氏忙道,“都是男未婚女未嫁,而世子爷又救了小女,也算是他们的缘份。而且两人都是郎才女貌,结成夫妻,成就一段佳话,总比青灯古佛强。”
众人只觉得激动无比,能见证这动人心魄的一刻。
谢意馨点头,一本正经地道,“一个贱人一个小人,果真是天生一对,合该凑合到一起,免得再去祸害别人了。”
全场鸦雀无声,一时之间似乎对眼前的转变接受无能。就连朱聪毓与蒋沁夏的脸色都变了。
吴氏到底年长,当下佯装惊讶地道,“侄女你怎可如此说自己的夫婿与姐姐?”
谢意馨无视她,在此谁是她夫婿谁又是她姐姐,而是直视朱聪毓,“这便是你自导自演一出戏的目的吧?谢家女蒋家女俱纳入怀,想得倒很美,可惜,对我谢意馨来说,”说到此她顿了顿,勾唇,冷冷一笑,“蝇营狗苟之辈,怎堪为吾夫!便是我终身不嫁,也不会嫁给你——朱聪毓!”
说罢,起身,拉着小胖子的手往回走,小胖子崇拜又殷切地盯着她看。
文氏欣慰地点着头,这样的继女轻易不会让人欺负的。而一干下人,俱星星眼地目送自家大小姐回春暖阁。
谢家立即闭门谢客。
门外,朱聪毓的脸顿时铁青,他真没料到,被逼到如此地步了,谢意馨仍不肯就范。原来自己在她眼中,竟然如此不堪!而且她竟然知道这是他设的一个局,朱聪毓眉头一拧,他此次行事很隐秘,知道的人都是亲信,他竟不知道身边竟然埋藏有这么深的钉子。
其他路人也是一脸呆滞,蒋氏母女是没料到谢意馨态度会如此强硬态度。而其他人也不知道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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