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洇的小脸红扑扑的,不是羞得,是气得,外加禁锢着她的这个男人吻的时间太长,叫她差点喘不过气儿。大口喘着气,一双雾蒙蒙的眼不忘剜上他两眼。
眼瞧着木子影的两只爪子探向她的腰带就要拉扯开,黎洇一瞪眼,将他的大掌拍开,“木子影,你作甚?!”
木子影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煞有介事道:“洇儿,你方才不是叫我帮你?难道是我听差了?”
黎洇有气没处发,“我何时叫你这般帮我了?!”刚觉得这人是个不简单的,这人便蠢笨地将她方才的话曲解成这种意思。
木子影停下动作,一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不解地问,“那洇儿这句叫我帮你的话到底是何意?”
“你不是猜到我接近你的目的么?既然如此,你说我要你帮我什么?”黎洇睨他一眼,反问道,外加一丝丝鄙夷。
光顾着撒气的黎洇没瞧见木子影的眼里在这一刻盈满了笑意,等她再看过去时又是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
木子影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状似自言自语道,“原来洇儿是这个意思,看样子是我自己想差了。只是……洇儿你平儿热情如火,方才那句话很容易叫我往那方面想。”说着说着便看向了黎洇,后面一句话显然是对她说的。
黎洇的脸没法再红了,适才已经羞怒得跟抹了红胭脂一般,哪里还能变得更红,可是心里那个羞那个气,于是二话不说就拾起他的胳膊,将那月白宽袖撸到上面,对准那胳膊上的肉一阵猛咬,咬得牙齿酸掉也不松口。反倒是木子影在一边看着皱了眉,伸出另一只手摸上她露出的一截白嫩玉颈,抚慰似的轻轻来回摩挲,然后还轻柔地鼓励了一句,“别急,你可以慢慢咬,没人跟你抢。”
黎洇咬着他的胳膊抬头看他,像只叼着骨头的小狗,死活咬着嘴里的骨头不松。眼珠子圆溜溜地转了两转,恶狠狠地盯着他,待回过味儿来,黎洇立即松了口,呸呸两声,嫌弃道:“硬邦邦的,咬得我牙齿都发酸了。”
木子影翘了翘嘴角,凑近了她,在她不解的目光下伸出了舌尖,在那粉嫩的唇瓣上一寸寸划过。
黎洇浑身一哆嗦,一句话说不出来,慢慢转身,爬到了床榻上,趴下装死。
不多会儿,黎洇只感觉到周身被一层热气裹着,随之而来的是一具硬邦邦的身体,紧接着那具硬邦邦的身体趴在了她的身边。黎洇身子不由一僵,往里挪了挪。
后颈上披散而下的发丝被一直修长宽大的手细心地拨到了一边,湿濡带着些许冰凉的唇在她的颈间印下几个吻,最后轻轻地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粉色的吻痕。
黎洇疼得嘶了声,不情愿地把紧贴着被褥的脸拔了起来,异常不满地瞅着他,哼了一声道:“小人!我咬你胳膊,你就咬我的脖子。”
木子影脸上笑意浅浅,摩挲着自己在她脖颈间留下的印记,声音低沉而又柔和,“只是标了个记号,证明你是我的。你在我的胳膊上咬了可不止一口,想必那排小牙印可以留上很久,我挺喜欢的。”
黎洇瞪圆了眼,“无……无聊。”
木子影低笑出声,胸腔跟着微颤,因为两人贴得近,黎洇都感受到了他那几声压抑的笑,闷闷的,沉沉的,却格外的魅惑人心。
黎洇的双眼迷离起来,盯着那微扬的双目,从漆黑一片的深处看到漫漾而出的笑意和宠溺,黎洇不淡定了,嗷地叫了一声,一个翻身压在他的身上,俯瞰着他,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木子影不以为意,由着她恣意而为,“洇儿压着我,想作甚?”
“防着你,免得你手脚嘴巴眼睛都不老实。”黎洇笑眯眯地解释道。
“这会儿不怕我了,嗯?”木子影淡笑着问了句,任她压在自己身上,小身板还扭来扭去的,大掌在她后脑勺上一下下地轻轻抚摸,就像在给一只炸毛的小猫顺毛。
黎洇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干脆将胳膊收叠起来,压在了他的胸膛上,小脑袋便拄在上面,懒洋洋地晃动着,“又不是洪水猛兽,为何要怕你。木子影,自个儿说过的话可要记清楚,你的人是我的,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所以我叫你干什么,你都得听我的。”
不平等条约?木子影略一扬眉,点点头道:“成,洇儿想剥我的皮我都无话可说,更遑论其他。”
黎洇满意了,觉得是时候给点甜头,于是对准那轻勾起的薄唇吮了几下,然后离开。
“就这样?”木子影不太满足地挑了挑眉,“洇儿,你的小算盘是不是打得太响了,要我为你赴汤蹈火,自个儿却舍不得献身。”
黎洇眼珠子转了转,又伸出舌头在他唇边舔了舔。
木子影目光一暗,于她后脑勺处抚摸的手立马将她的脑袋压向自己,将那玩闹的小舌拖进了嘴里,好一番吮吸纠缠。怀里的女子挣扎了几下,从他身上差点滑落到一侧,木子影干脆抱着怀里的娇人儿在不算小的床榻上滚了几圈。
啃啃咬咬搂搂抱抱地过了许久,床榻上半坐着两个办成团儿的人。男子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