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自己因为一时惊慌狠狠拽住她,再十分不小心把她拽到了水里,然后,看着她在水里挣扎的样子竟觉得莫名亢奋,足足看了好久才转身去找路经的太监和宫女捞人上来。
“公主可折煞我了,这规矩还是别废了的好。”门口的那人一身简单不失富贵的烟纱褶裙,容貌娇美,清纯中又流露出一种天生的媚意。黎雨熙表面盈盈而笑,拢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攥起,尖锐的指甲端深切入掌心也不觉得疼。
黎洇掩嘴轻笑,“堂姐可是在怪我前两次没有给堂姐留面子?可是堂姐应该明白,那是在宫中,不比这端王府,规矩哪能坏掉,平白落人话柄可不好。堂姐心胸宽广,定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罢?”
黎雨熙的俏脸抹了一层浅粉,白皙滑润,闻言后,顿变煞白,脸色难看至极。她平生最憎恶的就是别人拿她的身份跟黎洇作比较。没错,她们只是差了一小截,短短的一小截就让她在黎洇面前永远抬不起头!小的时候,她因为受不了这偏差,在父亲面前大哭大嚷,为何她不是公主,为何母亲不是皇后?父亲温和的形象在听闻这句话后轰然倒塌,狠狠给了她一耳光,罚她两日不得进食,以往一直宝贝似的护着她的母亲也惨白着脸,没有给她说一句求情之话。在那后,父亲纳了两房小妾,跟母亲之间隔阂越来越大。
而这些都是黎洇害的,统统是她的错!
黎洇见她咬着嘴唇不说话,平日里深藏的厌恶尽数露了出来,心中只觉痛快淋漓,音调一高,疑惑道:“难道堂姐真的介意这事儿?堂姐在端王府还是可以再叫我一声洇儿的,只是换在宫里的话委实不行。”
黎雨熙嘴唇轻颤,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朝她笑应道:“洇儿说的对,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个理儿我还是晓得的,只是素来叫惯了,在宫里一时改不了口的话,洇儿可别见怪。”
黎洇不以为意地嘟了嘟嘴,单纯得像张白纸,“堂姐学东西快,连我都不禁羡慕,这改口一事比起堂姐的琴棋书画简直不值一提,堂姐怎么可能改不了口,堂姐身为京都第一才女,可不是我所能望其项背的。”
明褒暗贬的话让黎雨熙心里的火气越积越大,已经烧到了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儿。两年生疏,这死丫头口才倒进步不小,跟她斗?好!
黎雨熙笑着回道,“洇儿尽会夸我,其实这琴棋书画瞧着难学,但凡稍用心都能小有所成。”
“看来我是个不用心的,每一样都没有学成。”黎洇大方承认,接而小嘴一翘,“好在有国师肯耐心教我,才短短小半月,我的琴艺都能跟堂姐媲美了。”
一旁的碧枝听闻这话,实在忍不住,悄悄地牵了下嘴角。
黎雨熙眼中有妒忌一层层地涌上来,“洇儿该不是在自吹自擂罢,国师再神通广大,又怎么可能叫洇儿一下子就变成了个天赋秉异之人。”说到后面,嘴里似挤了一丝嘲讽出来。
黎洇二话不说,坐在了黎雨熙的琴桌前,试了试音色后,十指灵活而动,一首悠扬清越的曲子从指下流泻而出,飘袅悦耳似仙音,慢慢渗入到人的肺腑里,听后便再难忘记。
黎雨熙双眼越瞪越大,惊艳、不解、疑惑,最后皆转为浓烈的不甘。
不知猛然间想到什么,黎雨熙忙打算她,惊叹道:“洇儿今日当真叫我大开眼界,我和大哥本打算去祥云寺听国师大人讲经,未料沐诩表哥来访,大哥便将这事推迟了些,想必过不了多久,大哥和沐诩表哥便能谈完事,届时会有大哥的小厮来唤我过去,不如洇儿跟着一齐去瞧瞧可好?我俩恰好做个伴儿。”
黎洇想也不想便道:“我日日听国师讲经,都烦了,这一次就不去了。”
黎雨熙听闻这话,真真个气得头昏眼花,差一点就扑上去扇她耳刮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君。。骄傲地说一声,终于有章存稿了,偶也
ps:气死白莲花郡主。。。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