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洇儿,你听我说,嗯……”低沉的音色忽然挑起来,上拐了一下,贴在他身上的女子小利齿对准胸前某处一咬,木子影目光顿时变了,又深又黑,似盖了一层薄雾却又明明灭灭,不知思量着何事。忽而下一刻,他双手拎着黎洇的后衣襟,把她整个身子一提,扛在了肩上。
天旋地转,黎洇觉得脑袋发晕,双手双脚乱蹬,又因着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难受得哭了起来,低泣的声音还是一抽一抽的。
“乖,别哭了。”木子影在她臀儿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这动作停顿了片刻后,木子影伸脚便将摔落在地上的一小瓶药粉踢到一边,感受到紧贴着他的女子身体越来越烫,似乎快要烧起来,便再不犹豫地扛着肩上的人走向殿中唯一的床榻,步伐看似稳当实则已经杂乱无章起来。
青纱帐子落,继而一双月白色锦靴和双蝶恋花鞋子从帐子里被蹬了出来,歪歪斜斜地落在地上,随即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之声,一小截男子长裤和女子肚兜细带缠绕着从帐子边缘不小心露出来,懒懒地耷拉着,细风吹过,纱帐子被吹得掀起,淡淡的月辉勾勒出那上写重叠的白玉躯~体,压在一片凌乱的衣上缠绵交织。女子的低泣声越来越弱,慢慢变了强调,婉转而动听。
一次又一次的律动,带动那青纱帐子逐渐轻荡起来。
……
夜色愈深,虫鸟皆静,帘帐子终是静了下来,低低的喘息声也在慢慢平息。稍许,响起一阵窸窣之声,青纱帐子被一只修长如白玉的手掀开,帐中两人已穿戴整齐。
木子影低头看着怀里昏睡过去的女子,凑过去在她嘴角轻轻落下一吻,薄唇一挑,在她红润的小脸上捏了捏,轻笑了声,“小丫头,你自幼的愿望不是嫁与我为妻么,如今洞房提前一步,也算是实现了你的愿望,日后可别怪我欺负你。”
打横抱起昏睡的黎洇出了殿门,木子影并未从宫门出去,而是直接从西边的那堵墙提气翻了过去,他在皇宫里一呆五年,避开巡夜侍卫不在话下。
木子影抱着她,只觉手中所触肌肤还有余热未退,想到那算计黎洇之人,眸子中的杀意丝毫不掩地放了出来,一双眼在夜色中又亮又利。
而此时,碧枝因为公主的事儿一夜没合眼,在殿内焦躁地等着公主回来。好在今日守夜的是她,若换了卷云和凝珠,还不知会弄出什么岔子。坐立难安的碧枝正准备出去偷偷寻一寻公主,岂料颈间一个掌刃猛地劈下,碧枝两眼一翻,立刻倒地昏了过去。
一侧的窗子打开,木子影面无表情地看了地上的宫女一眼,此时因为腾出一只手,怀中的女子被他半搂着,长臂箍住女子的腰身,似乎将一件巨大的宝贝护在了自己的怀里,带了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
将人送进内殿的那一刻,木子影的目光猛地一凌,他嗅到了殿里还有未散透的催情香!洇儿究竟开罪了何人,竟惹得此人用了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想起她那娇蛮的性子,木子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算她平日里蛮横了些,也不至于让别人记恨至此,想必那下手之人本就是个心思歹毒的妇人。不过——,后宫里的那位主儿倒是可能借洇儿一事谋划些别的。木子影微微眯了眯眼,总有一天,周家会被他连根拔起!新仇旧恨是该一起算算了。
目光打向黎洇恬静的小脸后,目光渐转温柔。木子影本欲放下黎洇便离去,可是黎洇的一只手却死死攥住了他的前襟,任她怎么拉都拉不开。他虽然也想多抱抱她,奈何天色快明,万不能被人发现他在公主的行宫。无奈之际,木子影只得将她手心攥着的那一小块布料给撕扯了下来,深深地看了她几眼,爱不释手地捏了捏她小脸,最终离开了此地。
一觉天亮,碧枝醒来后急急忙忙地跑到内殿,看到床榻上那酣然入睡之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确定人安然无恙,碧枝揉着脑袋开始想昨日的事,到底是谁打昏了她?公主又是何时回来的?那件棘手的事可解决了?一连窜问题让碧枝烦躁地捶了捶脑袋,她自诩办事稳妥,算是公主的得力手下,哪料遇到昨夜的事儿竟是一点儿法子都没,一时颓丧起来。
殿门忽被叩响,门外传来月容的声音,“碧枝,该唤公主起床了,我送来了热水。”
碧枝心中防备,将月容迎进来后表情不冷不淡,“公主昨夜睡得不好,这会儿还未起,我也不忍叫她,就叫公主多睡会儿罢。”
月容疑惑道:“公主近些日不是睡得挺好么,怎的昨个儿又睡不好了,且昨夜还是点了安神香的。”
一听安神香这几个字,碧枝更是来气,从她手中接过热水端了进去。
黎洇其实已经醒了,只不过正望着头顶的烟罗纱帐子发呆。明明昨夜意识不清,可是这会儿醒来所有的事情都明朗起来,每个细节每个动作都在她脑袋里反复出现。黎洇的脸憋得通红通红,眼里也噙满了泪花,羞中更带了股子失落和不安。她是真的失贞了!虽然昨夜头一个念头便是去寻木子影,其实她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因为她得知木子影殿里收藏了许多奇珍药材,心里想着,指不定木子影就给她解了那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