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勾,夜勾。”
黄瓜轻轻叫他的名字,她浑身都在冒冷汗,指尖冰凉,手指与夜勾的手交握,黄瓜在想,既然她因为妖族血统而没事,那么,夜勾如果喝她的血,会不会好一点?
她彻底慌了,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情急之下脑子里也只有这样荒谬地想法。
但很快,黄瓜就被自己否决了。
在她曾经还是植物黄瓜的时候,夜勾曾咬了她一口,吃了她的肉,可是现在照样没用。
黄瓜绝望的抱着夜勾,好一会儿,才恍惚想起,不对,夜勾咬了她不久,柔悦就赶来了,夜勾胃里面的东西全吐了出来,也就是说,相当于没吃?
死马当活马医,黄瓜很快咬破手腕,这里已经有一个伤痕,是当初在盒子里面的时候被男孩咬过留下的,此时黄瓜心急如焚,很重地咬下去,居然奇迹般没觉得怎么痛。
夜勾双眼紧闭着,嘴唇也紧紧地抿着,黄瓜颤抖着手,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滴下,胡乱地滴到夜勾的脸上,黄瓜深呼吸好几下,这才好不容易将血准确滴到夜勾嘴唇上,可夜勾依旧抿着唇,动也不动。
血顺着他的唇流过脸颊,徒留一抹艳色在嘴唇上。
他浑身冰凉,仿佛已经死了一般。
黄瓜瞪大眼睛,她抱着夜勾,所以另一只手还能感觉夜勾的心跳,看夜勾一点反应也没有,显然已经陷入深度昏迷,黄瓜只好用灵力撬开夜勾的嘴,见血一点一点地流进去,直到黄瓜觉得差不多了,手腕伤口也在渐渐愈合,黄瓜这才停下来。
夜已深,黄瓜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黄瓜从不踏实的睡梦中突然惊醒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夜勾还是浑身冰凉,但一直紧紧抿着的唇有些微微放松,露出一点洁白可爱的小牙齿,黄瓜仔细一看,他的唇色不再像之前那样黑紫,指甲的颜色也淡了一些,可惜还是昏迷的,情况也就比之前稍稍好一些而已。
看来还是有作用的。
黄瓜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是抱着夜勾入睡的,此时觉得浑身酸痛,轻轻将夜勾放下,黄瓜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最好应该带夜勾去城里找治愈师,彻底为夜勾清除毒素,免得以后留下后遗症。
可是,没钱。
夜勾只偷食物不偷钱财,他们根本没有存钱。
黄瓜顿时想起昨天无意听到的那个关于极乐楼招人的消息,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胜在钱多,而且一般这样危险性质的工作,会当场结算现钱的。
骊城位于黑塔边界,但却与极乐楼十分靠近,只要找对路线,走上半天就能到达极乐楼。
黄瓜撕裂昨晚刚刚愈合的伤口,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准确地流入夜勾的嘴里。
黄瓜带着夜勾离开了贫民窟。
别看夜勾**岁瘦弱男孩的模样,却比黄瓜想象中的要重许多,他毕竟长期在外面偷东西,身手灵活,身体素质也不错,曾经甚至还能背起黄瓜快速奔跑。
黄瓜背着还在昏迷的夜勾,从清晨出发一直走到下午,才到骊城。
气喘吁吁地找个小角落将夜勾轻轻放下,头上乱七八糟胡乱生长的头发,因为流太多的汗,全都粘着皮肤,黄瓜抬手胡乱将遮住视线的头发拨到一边。
夏日的太阳炽热的烤着大地,即使是个阴暗的小角落,也闷得慌,此时正是骊城一日中最安宁的时刻,街道边的行人寥寥无几。
午后的阳光往往会让人昏昏欲睡,贵族蜷缩在凉爽干净的住所中,平民们汗如雨下地干活,根本没有精力去说话。
整个骊城笼罩在炽热中,黄瓜休息了一会儿,背着夜勾继续前进。
还好她对骊城足够了解,前往极乐楼的路她虽然没走过,却清楚地知道方向。
黄瓜比一般人要耐饿,夜勾陷入昏迷,靠黄瓜的血维持生命,就这样,在出发后的第三天夜晚,黄瓜终于到达极乐楼所在的城市,极乐大城。
这三天,黄瓜没有进食,大病一场后,本身气色不佳,再这么一折腾,整张脸青黑青黑的,耗费了太多气力走太多路,黄瓜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前方,背着夜勾,机械地迈着步伐。
极乐大城对于黄瓜而言,完全是陌生的区域,这里是**的天堂,也是人性的地狱。
黄瓜走在宽广的街道上,看着这与白界黑塔迥然不同的地方。
道路两旁种植了高耸青葱的树木,粗壮的枝干,翠绿的叶子随风而摆,发出“唰唰”的声音,但很快被人声给淹没。
这里的街道很干净,没有污泥,没有积水,在阳光的炙烤下,被人们无情的踩踏着,却依旧干净。
人声鼎沸,随着四周的店面越来越多,越来越接近城中心,黄瓜一眼望去,便瞧见街道上到处都是身穿不同服饰的人们,各种各样的眸色肤色,虽然大家说的语言是一致的,但是掺杂着不同地域的口音,瞬间便让她眼花耳乱了。
来来往往的人们,有的穿着极其奢华,与那些骄傲的贵族无异,却徒步走在大街上,与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