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吻下来。唇微凉,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道,冲涌进了我的鼻腔深处里。
不知是因为欣喜或是别的什么,他的悲伤明显的流泻。我不是伏羲之女,却与他生了个孩子,而他现在就在我的怀里,如此真实的感觉。前路与后路,似乎都搅成了一团的混乱,该怎么办……
…… ……
迷迷糊糊的醒来,我猛的坐了起身。还未扭头,就已发现身边多了一个谁。
揉了揉眼,昨晚的事迹在脑中飞速的闪过。我做了一个噩梦,然后与妖孽抱着吻到了忘形。
顺其自然的,又干了些什么。“啊啊啊啊……”我抱头惨叫:“怎么可以这么的不要脸呢?”
身旁的人似乎被吵醒了,低声呢喃:“小东西的精力还是这么的旺盛,可吾,真的很累了。”
我抓了抓头,很想把他给踢下床去。赶忙把所有的衣服穿戴起身,这才觉得找回了一点颜面。
妖孽似乎被打搅了,撑起半身懒懒的斜看着我,嘴角边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眼梢眉角说不出的风致无限。我臭不要脸的色心,居然为此又开始了泛滥。忙转身,捧住发热的脸站起身的想往外冲。
然正待这时,室内的烛光忽然晃动了一下,薄纱的窗帘被吹起,有谁冷冷唤了声:“蛟龙。”
妖孽抬眼,似无趣的瞥了一眼窗户,轻笑道:“既然来了,何须在外观看吾夫妇**呢?”
各种惊恐与疑惑还未落下,突然从宽敞的窗子外边,跃入进来了一人。
这人身段修长,金色的云锦衫,一头长到腰间的发,也是金色的。面容精致绝伦,眼神却冷如冰霜。眉心有三尖并立的金色神印,绝美,圣洁。在灯光中,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神光,光华胜过月色。
他丝毫没有矜持坐入了一张椅内,轻敲着扶手,眸底对妖孽露出了一丝明显轻蔑的微笑。
“你把神女变成了筹码,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说话间,这人的眼中依旧是冷冷的笑意。
妖孽连眉眼都没抬起一下,还是漫不经心的笑回着:“凤,你还以一如从前的喜欢乱说话。”
被妖孽唤为凤的男子,视线忽然向我这边,带着笑意道:“神女,许多年不见了,可还安好?”
“你是谁?”略胆寒的问落这句,我往妖孽的身边靠了过去。奈何,行到了一半,我被抓住了。
被妖孽唤为凤的男子,忽然变作了一只耀眼的。类似凤凰的兽,把我抓在了爪下,飞出了窗外。
而妖孽,并未对我施救。只是俯窗,扬声轻笑:“小东西,他是神兽朱雀,即凤凰。跟他去,他不会伤你的。”是以,还来不及恨,我便被一只凤凰抓在了爪下,历经了不知道多少时辰的飞翔。
然后,落在了一片山脉。凤凰化作了金色锦袍的男子,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在没有找到神主鸿钧之前,你最好安份些,逃就死。”神兽朱雀,是凤凰吗?
虽然心头有很大的疑惑,但他这句话还是让我本能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也不敢乱做回答。
随后,便在沉默的无声中,任他面瘫带着我继续往前走去。
谁知,这一走之后,我居然被他带着走了整整的六天。整个灰暗连延不知道多少公里的山脉,都快要被他寻遍了,也还是没有找到。这些连绵不绝的山脉全是灰暗的岩石块组成,高耸不知道究竟多少海拔。山峰之间与悬崖之畔浓雾弥漫,而且漫山遍野毫无半点绿意空还气潮湿得不像话。
行走的六天里,白天的时候还能勉强顶住。一旦黑幕降临时温度会骤将,每每冻得我只能死死抱住自己找寻一点热度。而且,这座山中盘旋的主干山道只有三人并肩行走的宽度。一个不小心,绝对会摔落悬崖葬身谷底。有次往下扔了块大大的岩石,结果如预期的根本就听不到任何落地的回音。
揉了揉了寻找得疲惫的眼,我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面对没有色彩的山脉,这几天下来也渐来渐的觉得腻味。在百般无聊中又行走了一阵,凤凰停了下来,似乎预备暂时休息片刻然后再做寻找。
暗暗观望了他一眼,我颇为同情的叹道:“同志,革命的长征是很艰难的,你肯定能找到的。”
他的定力看似很强,不过我能感觉的出来他此刻的焦躁不安,也很强烈。
不过凤凰,也许都很高傲吧。是以,他并未理睬我。
我无奈的弹了弹了衣袖,也把头高傲的抬起,反将他无视的走开了。
走了小段路,放风了一下憋闷的心境。我预备按着原路返回,这几天下来,我完全断了逃跑的念头。因为不逃,我的命似乎会活得更久些。岂料,刚抬腿折转,眼睛忽然一阵阵的刺痛剧烈升起。
万般疑惑的忍住疼痛抬眼望去,却发现对岸崖壁下忽闪着一阵极其微小的光芒。
虽然极小却很强烈,似有某种对我身体的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