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拼爹的在后面扶了一把。我想,我已经倒在了地面。
心头为此,实在难忍的涌现了愤怒的失望。有些想哭的感觉,在心底冲撞得让眼眶难受。
可我却是站稳了脚丫,仰首迎风望着空中的幼龙兽,阴冷下了眸色的与牠厉眼相对。
任牠一爪一爪的朝我数次挥落,任牠骤起了猛烈狂风吹得周遭的树木被连根拔起,也没有软下半点神色出声安慰或是劝慰一句。如此久久一阵之后,空中悬浮的幼龙兽似乎更加的无端暴虐起来。
虽然是停止了对我的挥爪,却用自己的身子朝侧目处的崖壁猛烈撞击过去。
一次两次三次,在我倒地喘息的时间里,牠依旧是近乎疯狂的不停朝着山壁撞击。
脚底的山脉,因牠这番撞击而摇晃不绝。天空,也因牠的声声龙啸而风卷云涌的电闪雷鸣起来。
片刻过后,倾盆暴雨也跟着哗啦落下。拼爹的陈圆圆似乎终于难以忍受了,抱头也跟着尖叫开。
而我还是身在雨中,透心凉的望着,依旧嚎叫撞山不停歇的幼龙兽大声的喊道:“这样不听话的儿子,我可没福气养得起。你还是回去跟着你爹过吧,就当我从来都没生过你。滚吧,滚回去。”
这句狠落,我转身抬脚就走。然而,脚步才刚走几步。
身后就有力量撞击而来,把我的肺腑都欲撞裂,让我踉跄的跌倒在地。
愤然的站起身来,我难忍心头的暴怒抬手幻化为爪,朝正用头对我再次撞击过来的幼龙兽当头的挥去。受了我这一抓,幼龙兽跌落在地,嗷嗷叫着就地翻滚起来。我已不忍再见,怕自己会崩溃。
怒声的又丢下一句滚回去的言语之后,举步逃一般的。
寻着一条荆棘微稀的路径,冒着大雨,往山下猛含着一口气的狂奔起来。
天空里的暴雨,在我转身奔开的瞬间,愈发重如瀑布般的倾盆而下,砸落得人有些生疼。
不过我的脚步,在清脆的龙啸与林间的各种飞鸟兽类共咆哮声中,既然如磐石般的坚定。
身后有谁跟了上来,我也并没有回头一眼。只想要彻底的甩开这一切,获得那真正的自由。
时间在这阵奔走中渐渐的流逝,很快的,夜幕也降临与这山林。
视线已经有所不及,我的腿与脚有被山道上的的石块荆棘给划破了多处。
直至有血腥的味道溢出,我这才呼出一口气。拧了拧袍子上的雨水后,寻着块石头坐了下来。
刚一抬眼,就见拼爹的陈圆圆也在对面喘息着坐了下来,并抬手指了指夜空里撞开茂密的树木跟随而来的幼龙兽说:“你究竟是跟哪个野妖孽苟合生下的这只妖龙娃,是不是也太生猛了些?”
闻她此言,我恼怒的撇一眼过去:“住嘴,你才是苟合生下的,你们全家都是苟合生下的。”
却不想这句过后,树梢间低低呜咽的龙鸣声沉熄了下来,山林间群体响彻的兽类呜咽也跟着停了下来。实在没忍住的,我扭头往身后的树梢上往了眼。便见那黑暗中,有双晶亮的眼正把我望着。
我依旧没有出声,牠更是哀怨的低鸣呜呜。还缠绕上了一颗树木,张开牙口把那树木狠狠啃咬。
大感无奈之下,我把视线再度扭给了陈圆圆:“你究竟知道多少,我们把信息共享一下吧。”
陈圆圆也点了点头,就此开始,我们浅浅的交谈起来。可惜,让人大跌眼睛。
长长的一番交谈下来,陈圆圆这个貌似正派的人士,比我所知道的东西更少得多。
因为,她也昏睡了几百年才刚刚醒来,就被那什么太上老君从东海给抓得关进了塔内。
不过,与我到是有认识同一位男神,便是那三眼丑八怪的杨二郎。
陈圆圆是用着无比娇羞滴滴的口吻说出的,说什么她的这具身体在她没穿来之前,有耗尽自己的真元救过杨二郎一命。所以,那三眼杨二郎对她昏睡的前身,有爱慕了整整千年不变心的久远坚贞。
在她这番叙述里,我胸中对幼龙兽的怒气熄灭了,转而升起了另一股不甘心的嫉妒情绪来。
为此,林间本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忽然骤然停落,一轮圆月很诡异的升了起来。
借着月色皎皎之余,我看清了陈圆圆略带羞涩意味的神色,似陷入了对杨二郎的甜蜜回忆里。
没想到那杨二郎对我如此的冷酷残忍,居然会对陈圆圆这拼爹的货这般的深爱。
因为她可能是正派女主的关系,这才人人爱。而我这倒霉的反派,就要人人都来恨吗?
这坑爹的命运,真是何其的不公。眼前的这货,从小到大,除了会拼爹之外,哪一点比我强。
我想我已被嫉妒啃食了心灵,心底恨死的黑暗碎碎念,一次都比一次的飙升。一个不觉意间,还摸起了地面的一根枯木,狠狠的折断。并借此,总算是打断了陈圆圆沉溺入美好回忆里的甜蜜眼神。
只是她刚把眼神抬起的下一秒,我们歇身的林间,忽的就奔来了一只哼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