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能凭本事逃过一劫的话,就放我永世的自由,全都是些让人摸不着头绪的混账话。
我眼下就有劫了,还是你们这群妖物们赐予的。但是,看着妖孽眸底清冷浅笑的明显威逼神色,我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多余选择,只能紧紧咬牙掐灭了心间如焚的怒意与挣扎,萎顿着举手投降了。
如果哪天,我真的能拥有了什么通天的强大本领,第一件想要做的事情,恐怕就是先灭了这群行事极端过份的妖物们。用这般强制性的手段来逼迫人打头阵,去造那九霄天阙上满天神佛们的反。
哪个神经痴傻脑残严重过我,不怕死的家伙想要去干的话,那他们就去找那谁来干吧。
我李口口向来都是没雄心大志的猥琐小人物一枚,实在配不上这群妖物们的如此期待与厚望。
他们有他们的张良计是吧,我也有我的过墙梯。玩儿虚伪与扮傻,谁不会谁就是那王八。
于是那夜,碾熄了胸中激荡的怒意。傻笑得满目的感动,乖顺的把手递给到了妖孽的掌中。
任他在群妖们的面前,牵着我的手,慢慢的坐上了那原本属于他的,妖魔界的兽王宝座之上。
当身处高位俯瞰众妖时,说真的,看着群妖皆对自己恭敬俯首的温顺模样。我立即挺直了腰板,把那种奴隶翻身做主的美好反欺压举止,发挥得淋漓尽致。那种感觉,真是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要是我宽大的王兽宝座最里边,没有侧躺着一只妖孽抱着一枚蛋的话,那就更加的完美了。
是以,那夜,我就懂得了一个明显道理。这只是某妖孽无聊了,在对我玩儿权力架空的戏码。
为此顿悟,心中郁结实在难消。在随后的几天之中,为了发泄这股不快。我吩咐了一只不晓得名讳的男妖,把九尾的那条白色断尾,做成了一件非常华丽臃肿的坠地长袍,很大方的穿戴在了身上。
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不是已经成为了他们妖魔界的,那至尊无上的王者之兽了吗。
也是时候该培养出那种不可一世,很高贵冷艳的,可以随意去鄙视他妖的王者气质了。
这样想想之余,每日的晨醒时分,我都会挥开妖孽耷拉在腰间的爪,一脚踢飞弹跳靠前的黑色软蛋。赤脚走到那延伸出外的露台上,朝下唤着二只女妖的名讳,然后又坐回了梳妆台前故作高贵样。
等着那该死的九尾与琵琶上来替我梳妆完挽发,修眉修甲。待末了,还会自恋的对镜傻傻自拂。
试想着唇角的弧度,究竟要扬起到何种的微妙程度,才会具备那种传说中的霸气侧漏,高贵冷艳与不可侵犯的王者气质来?但经由这么几天的努力与试验得出的结果是,我本想画虎却反更似猫了。
看来想培养出王者风范,还真的是个非常据有技术难度的。
不是像我这样流着猥琐血统的家伙,能随意就掌握其间要领的活计。
而现在,又是个一日之晨,我又再度揽镜自照着。镜中的那个我,双眉虽然被修得很细致。
但却眼波无神,唇角也貌似很不甚愉快的抿紧着。一身白狐围脖连着长袍坠地,发上插着九尾从某孔雀男妖那里弄来的炫目七彩尾羽。这样的我,怎么看都怎么的俗气,有种画蛇添足的自毁感。
与身子左边眼波妖娇流动,身材丰腴柔和,气质妩媚大度,极具御姐流的九尾一比,简直是那脑残白痴的少女流。再与身子右边,年岁看似与九尾差不离的貌美琵琶相比较,也是比无可比的。
九尾走路,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周身环绕。而琵琶呢,可以将那腰肢很自然的摇摆成柳。
我连着几日都学着她俩的步态走路,却开始觉得自己脑残的迹象,向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发展了。
因为现在,我甚至连怎么正常走路都快不会了。偶尔摆酷得忘形,还跌跤在地得引起众妖笑场。
至此,真的厌倦了培养那什子的高贵冷艳女王气场,厌恶了这满头的色彩缤纷。忙一把抓下了头上的若干羽毛,站了起来转身,把胸挺起,将下巴抬得高高的问道:“九尾,你说,我是谁?”
九尾闻言,扭脸噗嗤一声浅笑后转回首来稳稳答道:“你是妖魔界的至尊,万妖之主。”
她这句答落后,另一边的琵琶却来得更实际些。一个提裙退步俯身,对我扬高了一只手臂后又举目起来娇笑道:“您是妖魔至尊,像孔雀尾羽这等俗物,自然是配不上您这身的傲然风采了。”
虽然深觉琵琶的恭维很是恶心,不过我还是有些被抬得飘飘然了,张嘴傻傻的干笑了出声。
跟着把手抬高放在了她伸出的腕上,才抬脚走了两步就蹲□子又盘膝坐了下来,又开始了新一日的等待与折磨。此间,在剩余断尾制成的垫子上昏昏沉睡的妖孽,或许是察觉到了怀中无我。
满含倦怠睡意的,低低咕哝起来:“嗯,小东西呢,在哪?这么早就不睡了吗,嗯?”
闻声,唇角抽搐的转身回望了一眼,却见妖孽连眼都没睁开的在那处,胡乱摸索着我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