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都抽了。”阮肖卫按着肚子看着停在一边低头吃草的马,困难的咽了咽口水:“还是你好啊,只要有草的地方都能填肚子,我就惨了,这慢慢长夜,得天亮了才能找着吃的地方。哎……真的好饿啊。”
一刻多钟后,阮肖卫重新爬上吃个饱的马匹身上。之前是他精神奕奕,这会确实马儿神彩飞扬,在一个鞭子下,双脚朝前提起,嘶鸣一声欢快的跑了起来。
阮肖卫一脸苦逼的抓着缰绳,匍匐在马背上,心里一阵的哀怨:‘混蛋,佟月娘,等我找到你,我一定要你补偿回来。’
第二天清晨一早,饿的两眼发昏的阮肖卫顺着炊烟敲响了一家农户的门,扔下一锭银子,一个人把对方准备好给全家人吃的米粥给全喝了。
说是米粥但和府里那种浓稠各式口味的粥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不过饿了,什么都香。
第一次阮肖卫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
申时初,佟月娘的马车到达了凤凰山下。
“佟姑娘,这凤凰山有些难走,清凉寺又建的偏,你现在上去不一定在天黑前能到。我看你还是先找户人家住下,明早再去上山为好。”车夫好心建议。
佟月娘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从荷包里拿出银两付了剩下的车费。等到马车掉头离去后,才一脸轻松的双手放在嘴巴用力的大喊起来:“啊啊啊……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拉——”
喊了几次后,似乎心里那种郁结之气全随着这些喊叫被抛售一空,整个人都变的轻了起来。
仰起头,佟月娘看着那高高的山脉又看了看那渐渐西下的太阳,觉得车夫真有先见之明。不过好在也就一个晚上的问题,只要过了这晚上,她就可以彻底的安心的能回家了。
只是这附近好像没有什么村庄,纠结的,佟月娘顺着路边走边看,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左面方向出现一条河,河对面倒有一个村庄,只不过这河上没有瞧,想要过去还得绕好远的路。
“哎……这寺庙可真不会选地方,人又少,道路又不通畅,怪不得冷清。”嘟囔了下,佟月娘决定就地找个地方窝一下好了,反正也就一晚,就当露营了。
决定好后,佟月娘就开始往回走,不管怎样山脚下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大型野兽出现,挺过那些蚊虫叮咬就是胜利的曙光在召唤了。
只不过当她慢腾腾走回到山脚下的时候,一个头发散乱,衣服残破的男人一手牵着马一边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阮肖卫?”佟月娘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背对着她在那喊人的阮肖卫,听到声音猛的转过身,在看到她身影的一刹那,急急的松掉缰绳奔了过来。
用力的拥抱和那如释重负的表情,让佟月娘整个人愣住。
阮肖卫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脑袋搁在她的肩膀,声音喘息如牛般粗重:“不要上去,那个寺庙在几天前被一伙劫匪攻占了。”
佟月娘眼眨了眨,有些不信的开口:“你说什么?”
阮肖卫用力的大喘了几口粗气,伸手按住佟月娘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道:“那个寺庙里已经没有和尚了,明白了吗?”
佟月娘忽的一脸惊慌的反手拉住阮肖卫的手臂,焦急道:“你再说一遍,那个寺庙怎么了?劫匪?劫匪攻了寺庙?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一路走来都没有听说?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至于这样不眠不休两天两夜追你只为了骗你吗?”好心当成驴肝肺的阮肖卫一阵火大的吼回去。
佟月娘怔怔的看着满脸疲惫之色的阮肖卫,好一会才低低道:“如果是真的,为什么没有人议论,我来这借宿了那么些人家,没一户人说这里出了事情。”
“因为这里偏,香火不盛,本就几天前发生的事情,现在没人知道也不足为奇。”
“那你怎么知道?”佟月娘怀疑的看着他。
阮肖卫看着佟月娘的眼神,心里的火蹭蹭的冒上来,不由的大声呵斥道:“你要不信那你现在上去,上去被人一刀砍死了事。”
佟月娘忿忿的瞪了眼阮肖卫,然后略过他的身子真的朝那上山的路走过去。
阮肖卫一急,忙伸手扯过她的胳膊怒道:“你是不是非要跟着我作对才高兴。”
佟月娘用力的甩开他的手道:“我不是为了跟你作对才想上去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而且还是几天前发生的,那么齐安易很有可能在不知道的情况上了清凉寺。”
“谁?谁上了清凉寺?齐安易?”阮肖卫一脸诧异的看着佟月娘,声音不由的拔尖:“你不要告诉我你来寺庙是为了找一个叫齐安易的男人?”
佟月娘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好端端这么大声干嘛?”
“你这个女人真是死性不改,水性杨花的还真彻底,才离开我哥就马上另找男人,哎……佟月娘娘你要不要这么贱啊,一天没男人你会死吗?”说不清是为大哥抱不平,还是为自己这么跟个傻瓜样追来抱不平,此时的阮肖卫像困兽般烦躁。
佟月娘重重的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