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乱嫁给不认识的人了。”
佟月娘慢慢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阮肖卫:“告诉我这个干嘛,想让我有内疚感吗?可是你指望错人了,我……最不缺的就是内疚了。”
阮肖卫眼里什起一道薄怒,不过在看到佟月娘那双有些如死水般停滞的眼神时,那想要出口的恶言不知怎么的变成了:“你哥在找你。”
佟月娘抬了下眼,看着他眼神疑问。
“他去薛府一直见不到你,找到我帮忙,不过我没答应。”
佟月娘扯了下嘴角,略略有些落寞:“知道了,没别的事,就别过吧。”
阮肖卫一脸不信的开口:“就这个,你知道你大哥在发疯的找你,你就这反应?”
佟月娘抬头一脸不耐的大声道:“是,就是这反应。我很讨厌你们这些,明明都说清楚了,都说分明了,不要再见不要联系,为什么一个个的却装着很熟,很烦人的一次次的自以为是的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我不想一点都不想,也不稀罕你们找我,念我出现在我面前,尤其是你,滚……滚。”
阮肖卫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双眼凶狠的恨不得立马杀了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简直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以为她是谁,她难道不知道以她一个平民身份对他这样贵族口出恶言是要受刑罚的吗?
“佟月娘,你别仗着我哥对你喜欢,你就可以对我大吼大叫,我告诉你……”
“我呸,谁仗着你哥了,阮肖卫,我告诉你,我仗的是你对我的情意。你以为你每次出言讥讽我嘲笑我打击我,就是讨厌我吗?不……相反,你是喜欢我,还非常的喜欢我,喜欢到对我念念不忘,喜欢到对我事事关注,喜欢到见不得我一点受伤。只不过你不想承认也不能承认,所以用各种讨厌的理由来掩盖,以为这样就不是喜欢,以为这样别人就不会知道……”
阮肖卫被佟月娘的一个接一个你喜欢我而弄得狼狈不堪,大声的反驳:“疯子,疯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佟月娘,我看你是疯了。”
佟月娘侧着脸斜看着他伸手推开他的身子一阵讥讽:“胆小鬼,懦夫。”说完,冷冷的看着他扬长而去。
原地,阮肖卫的脸青红一片,良久才重重的踢了下路上的石头,用尽力气大吼:“混蛋,混蛋。”
马车上,佟月娘看着慢慢在身后远去的城门,心里满是沉甸甸的悲伤,不论是薛明科的暴怒身形还是佟一齐疯狂找她的消息,对她来说都是,都是一份沉重。
这一别,怕是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吧。佟月娘靠着晃荡的车厢,静静的看着车外道路两旁的风景。
曾经的她和薛明科同坐一架车,相拥着嬉笑着。
曾经的她,病恹恹的靠着佟一齐的胸,呢喃着撒娇着。
不管是苦是甜,这些记忆在她回去后都会变成记忆,存在她脑子里,放进她心底里。
书房内,阮肖卫砰的一声推开门。
正在办公的薛明科快速的抬了下头,待看清来人后,又低回去目不斜视的看着手中的公文。
阮肖卫见状冷笑一声,走到薛明科的桌面前看着他道:“你把佟月娘赶走了?”
薛明科拿着公文的手指微微的紧了一下,不过没有言语。
等了一会,阮肖卫开口:“怎么不说话。”
薛明科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公文,拿起另一本打开:“这不关你的事。”
阮肖卫嗤笑一声带着怒气道:“是啊,是啊,一个两个都这么说,是,是,确实不关我的事,是我自己多管闲事,吃饱撑了。早知现在你何必当初,白白耽误了白彤素不说,现在连自己当初口口声声不在乎佟月娘的名声都没做到。薛明科,你不配做我大哥。”
砰的一声,薛明科一脸沉黑的站了起来,手直直的指着门口,满脸怒气道:“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给我走,走——”
“走就走,你以为我稀罕呆啊。”一天两次被人指着让离开,阮肖卫也心情超不爽的吼了回去,走出门口,门被用力的关了回去。
门里,薛明科身子慢慢的坐回去,沉沉的看着地面,像座蜡像般一动不动。
走出衙门大门,阮肖卫站在街口一时不知道要去哪。
“要不要派个小厮去通知下佟一齐,免得这家伙还在那傻傻的想办法进府去找佟月娘。“不过也只是嘟囔了一下随即道:“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啊,我操哪门子的心,那女人自己都不在意,我在意他妈的屁啊。走走走,都走,全走了才他妈的清净。”
而同一时间里,庄子里佟一齐正纠结要不要找白老爷帮忙,只是想到薛明科和白家小姐的关系,这个口迟迟的开不了。
这一晃时间过去了两天,京城方向的官道上,白学斌一队人停在一处水源处,补水的补水,洗脸的洗脸,那些风尘仆仆的马儿也终于能得到歇会的休息。
“将军,照这脚程下去,咱们还有四天多就可以进城了,到时我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的睡上个三天三夜。”
白学斌仰头灌下一大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