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喜气的主子,眼里闪过一丝嫉恨‘笑吧,我看你到时怎么哭。’
“薛大人说想见主子,说在福寿楼等主子。”
“福寿楼?现在吗?”佟月娘问。
翡翠点点头:“是的,薛大人说让我告诉主子他现在在福寿楼等你。”
佟月娘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现在离午饭倒是有些时辰,如果去了那边再回来也赶得上跟齐安易一起用饭。
“行,你去帮我把那个酱紫色的披风拿来,咱们现在就出去一趟。”
翡翠听了眼里立马闪过一阵喜气:“是,奴婢这就去。”
曲径路上,佟月娘带着翡翠急步往二门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瘦削的身影正默默的看着她。
福寿楼的包厢里,薛明科垂首看着手中的杯子,绿色的枝叶随着滚烫的茶水,慢慢的舒展开。
他本不该来的,在那次梅林后他就告诉自己要忘记这个女人。不是因为她的背叛行为,而是她的心太大,大的让他根本猜不透也捉不住。
门被轻轻的推开,佟月娘看着窗边的身影,心瞬间的有了一种落定的感觉。
“薛明科。”声音轻喊了一声,等到对方看过来的时候,佟月娘漾起淡淡的笑迎了上去。
翡翠站在门边,轻手帮着把门关上,缝隙合上的那一瞬间,这张谦卑的脸犹如变戏法般变得丑陋凶狠。
薛明科慢慢的站了起来,视线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这张脸,一样的明艳一样的动人,只是这会却已经不让觉得欢喜而是伤痛。
清澈而黝黑的眼睛里,那浓浓的复杂的除了自己一直以为的情义外,更多的是戒备。为什么之前自己一直没有看清过,这个女人一直小心翼翼的缩在她的壳里,从来没有真正的走出来,就算在她说爱他的时候,眼里的防备依旧存在。
佟月娘抬头,面前的薛明科依旧俊朗,只是那双深沉的眸子却没有了以往那般的精气神。
“你过的好吗?”虽然这开场白有些矫情,但是这时佟月娘却一点也想不出别的词来。
薛明科冷笑一下:“你说呢?”
佟月娘垂头,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薛明科手握了握道:“你叫我来就是想这样跟我站着吗?”
佟月娘抬头,眼神不解:“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薛明科笑,看向她:“怎么你现在也玩起这种手段了吗?”
佟月娘眼垂了垂,面色闪过一丝惊疑:“真的不是你先约我的?”
“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你,但是我有男人的自尊,你觉得当我知道我弟弟和你一起后,我还能这样心无芥蒂的约你出来吗?”薛明科因那次没有爆发的怒气,此时声音显得异常的低沉,胸腔因激动而剧烈的起伏着。
佟月娘脸瞬的白了起来,双眼定定的看着薛明科,人仿佛被抽做了魂魄般。
就在薛明科有些不解的时候,佟月娘猛地转身。薛明科一把伸手拉住:“你要干什么。”
佟月娘手微微颤抖着,缓缓转过身看着薛明科,眼里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死绝:“薛明科,我想……这次我真的要死了……”
“你……”薛明科被佟月娘的表情给震住了,这样害怕和惶恐的样子,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甚至想都没有想过的,因为一贯的佟月娘都是那么坚强和不服输的。
“你到底怎么了。”薛明科扳过她的身子,这时候包厢门被轻轻的推开,齐安易那瘦削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旁边还跟着一脸嫉恨的翡翠。
薛明科愣了下,垂头看着一脸死寂的佟月娘。原来原来,她刚才猜到了今天这一局是谁设的。
“主子。”略略幸灾乐祸的声音,轻轻扬起,翡翠脸上笑的一片的明媚。
佟月娘拿下薛明科的手,慢慢的转过身,目光直接落在齐安易脸上。
白皙俊秀的脸上,早已没了以往的淡然温和,木木的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静静的看着,看着……
佟月娘唇紧紧的抿着,抬脚上一步。
齐安易猛的往后退去,那动作就像遇到洪水猛兽般。
佟月娘嘴唇颤了颤:“夫……”君字还没喊出来,齐安易便转身蹭蹭的往楼下走了。
翡翠站在身后赶紧的喊了几声,看也不看佟月娘就拔腿追了过去。
身子晃了晃,佟月娘时候扶着椅子慢慢的坐下,脑里一片空白。
薛明科站在一边看着失魂落魄的佟月娘,心里涌起一股妒意,她被自己捉奸的时候,可没这般伤心过,那脾气可没一点错的感觉。
“这么伤心为什么不追过去,凭你的本事哄这么一个男人怕是手到擒来吧。”冒酸的话,让人听的刺耳。
可佟月娘仿佛没有知觉,怔怔的看着前方:“如果这么简单我这会就不是这般样子了。”
这话让薛明科心里的酸意冒的更甚,伸手一把拉起恹恹的佟月娘:“既然这么在意,那就守着他好好过日子,还出来见我干什么。”说完双手用力把佟月娘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