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咋呼得欢,用到她时就不见影子了!”听到这里,谭央不禁困惑起来,“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家饭馆我也是第一次来!”
徐治中微微笑了,轻轻扳过谭央的肩,叫她看向街角旁的一条阴暗的巷子,巷子里乌鸦鸦站满了士兵,他不好意思的说,“我回来找不到你,有点儿急了,就让林副官调来了百十来个弟兄,我对他们说,治中今日有私事求大家,烦劳大家赏个脸,辛苦一趟。他们听说我急着找女朋友,以为你和我闹了别扭,都热心的帮忙!”说着,他打开车门叫谭央坐进去,之后又回身交代林副官,叫他带着来帮忙的士兵们找个饭店好好吃一顿。
等到徐治中也坐进了车里,谭央问他,“他们都还没吃饭,那你呢?”徐治中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吃了!”谭央转过头盯着他,迎着谭央的双眸,徐治中心虚的笑了,“在路上,随便吃了几口。”谭央低下头看了看腕上的表,“都快十点了,你在外面都跑了一天了,再找地方吃饭更是累,不如去我家随便吃点儿吧。”徐治中听了,笑着连声称好。
一进家门,谭央便脱下衣服进了厨房,徐治中有些拘束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厨房中传来的锅碗相碰的声音,透过厨房门上的玻璃能看见的谭央忙碌的身影,徐治中的心被喜悦与甜蜜满满充斥着,这一瞬间的幸福是忐忑的,他不敢大声出气,怕一口气出的大了,吹散了眼前的美梦。
谭央平日自己在家做饭时,总是能简单便简单些,只要营养齐全,做起来方便省事,从不讲求花样与美味。就是家里来了人,吃饭也是这个路数,章湘凝在她这里吃过几回饭,吃饱饭后还讽刺她,你怎么不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到锅里一起煮,煮熟了就吃,更省事些!
只用了十来分钟,谭央就把饭端上来了,拿冬笋肉丝下的面条,面条里还打了两个荷包蛋,肉蛋菜面齐全,又热气腾腾的一大碗。谭央把筷子递给徐治中,略带尴尬的说,“湘凝总笑我饭菜做得糟糕,你将就吃吧,总好过这个时候在外面现找地方吃。”徐治中接过筷子,端起碗,负气道,“不要提湘凝!她每每与我说她吃你做的饭已经吃得腻烦了,如此炫耀,着实可恨,其他书友正在看:!”
谭央转过头去把锅刷干净,再回来时,徐治中已经将那满满一汤碗的面条吃得一干二净,连一点儿汤都不剩。谭央看着空碗摇头道,“可见你是饿了。”徐治中笑了,“不,不是饿,是肖想已久,急着要尝尝是什么滋味!”“结果味道不怎么样吧?”“不瞒你说,有些像猪八戒吃人参果,还没来得及品个究竟,就没了。”
谭央摇头笑了,拾起碗筷要去洗,徐治中却抢了过来,一本正经的说,“若是能时不时的吃吃人参果,我大抵能够生命百岁,做个神仙吧?”谭央看着徐治中洗净碗,又谨慎的甩干水,将碗放到碗橱里,愣了半天神儿,才开口道,“想吃你就来,一碗面也不费什么事。”
再回客厅时,徐治中从衣兜里掏出样东西,说是送谭央的生日礼物,也没装个盒子,很随意的塞到谭央手中,大略这东西刚刚还握在徐治中的手里,她能明显的感受到,那上面余温犹存。
谭央摊开手看,一个系了红穗子的象牙圆环,环上用小篆刻了两个字——“君撷”。谭央看清这个圆环便撑不住的笑了起来,“串铃?难不成我会被虎吃掉?老中医们都戴这玩意儿,就是没见过哪个西医腰上挂这个的!”徐治中点头,“孙思邈行医,路遇受伤的猛虎,就是靠着虎撑,既保全了自己,又医治了恶虎。所以后世,虎撑衍化为串铃,是你们行医济世者的护身符!”说到这里,徐治中神色一敛,“央央,我送它给你是因为,乱世行医,前路颇多不易,你又很有些侠义热肠,而我身负家国重任,无法时时护你左右。你把这枚串铃带在身边,就是时时提醒你,虽则救人为重,却要自保为先。望你日后能时时顾念自己,顾念囡囡,也顾念着我!”
谭央望着忧心忡忡的徐治中,郑重其事的点了头,他自变故中刚刚归来,身上带来的动荡与忧患也在无形中感染着谭央,她隐隐觉得,上海滩的歌舞升平,恐怕,就要到头了……
在沉闷的气氛中静默良久,徐治中忽然带着些许欣慰的笑了,“央央,我离开这一个月,你这身体是恢复过来了,脸上都有肉了,真是好!”谭央抬头看着徐治中,无奈叹道,“倒是你,一个月不见,显见得瘦了,你这一遭,走的很辛苦吧?”徐治中听罢愣住了,随即低下头,一语不发的抚了抚谭央手里的象牙串铃。
“治中,你怎么了?”听见谭央关切的问,徐治中抬起头幽幽的说,“这个局势啊……”
他将近一个月发生的事都细细讲给谭央听,还有他的所闻所见,所思所想。在徐治中这里,谭央是他一心倾慕的女人,更是他能够完全信赖的知己至交,可以推心置腹,可以肝胆相照。
他们两个人,只要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谭央无意中打了个哈欠,俩人抬头看座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徐治中慌忙起身告辞,还笑言,他这是实打实的陪她又添了一岁。
到了楼下,徐治中狠狠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