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趁了那小瘪三的心了!”
见毕庆堂拧着眉头略有犹疑的看着方雅,方雅忙说,“人家不就是看个戏吗,还在下面的大厅里看,那咱们俩还在雅间里看戏呢?你就因为这个在大庭广众下闹开了,两个男人比比划划的,丢人的是央央,你那个小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啊?你与央央这次闹僵了,以后还要不要见面了?你可要拎拎清,不要叫人渔翁得利了呀!”说着,方雅又摆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数落他,“你说我就纳闷了,你总也算个有城府、行事精明的人,怎么一吃起味儿来就犯浑呢?”
毕庆堂喘着粗气一脸不甘的看向楼下,恰在其时,观众席上的灯全都灭了,他们再也看不见谭央了,方雅暗自松了口气。这时戏台灯光大亮、幕布拉开,呤呛呤呛的锣声鼓声,台上的那出戏才刚刚开始……
黑暗里,徐治中看见谭央望着戏台那期待连带着紧张的表情,轻声笑了,他凑近谭央的耳边说,“其实,这个马连良……”他的话刚出口,谭央就推了他一下,急急的说,“听戏,等等再说!”徐治中忙点头,乖乖应承,“好好好。”
毕庆堂站在雅间里,直勾勾的看着戏台,那武生刚开口唱了两句,他便不胜其烦的扭头走了,方雅不知所措的问,“你这又要干什么啊?”“回家!”“啊?你这个大戏迷不要看戏了?”
唱完一出戏,正休息时,谭央忽然记起了刚刚的事,便很不好意思的问徐治中,“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徐治中笑了笑,温言道,“等下演完戏,咱们去后台见见马连良马老板,我与他打好招呼了。”“什么?”谭央一脸的难以置信。“噢,我与马老板认识,在北平时,我叔父家唱堂会,有时会请来马老板。”看到谭央高兴时眼睛都跟着亮起来了,徐治中心满意足的转过头望向戏台,轻声自语,“只要你高兴。”
谭央听到了他的话,欣喜若狂的那颗心便一点点的沉下去,压抑得动弹不得,她微微叹了口气,“你这人呢,真是会投其所好。”徐治中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忙笑着凑趣,“那是自然,所以我军衔升得快啊!”谭央瞪了他一眼,紧张的看了看坐在两边的他带来的下属,埋怨他,“你什么都要拿来开玩笑,也不怕落人口实!”徐治中豁达一笑,朗声道,“怕什么,我又不是为了做官才去当兵的,日寇除尽之日,便是我徐治中脱下这身军装之时!”
晚间,戏院散场之后,他们坐在汽车里,徐治中笑着指了指谭央手里的牛皮纸袋,“什么东西啊?拿了一路!”谭央将纸袋打开,“糖炒栗子,进戏院前在外面买的!”徐治中瞄了一眼,纳闷道,“你也没怎么吃啊!”“我呀,就顾着看戏了,哪儿还想得起来吃!”徐治中无可奈何的摇头道,“央央啊,你居然戏迷到这个程度了!”谭央很不好意识的笑着微微点头,随即从袋子里取出一枚已经凉透的板栗,慢条斯理的剥起来。末了,她将剥好的板栗放入口中细细嚼起来,车窗外,路灯一道道的光划过她的脸庞,仿若光阴扫过寂静漫长的人生路。
悠悠尘世间,脉脉不得语。
作者有话要说:《寒江雪》,特别喜欢储兰兰在里面的京剧唱腔,百听不厌。我这个笨蛋就不试着贴歌了,附上歌词。
储兰兰:
寒江雪 可怜白屋佳人
春华换银蝶
这一切 只因为你的离别
**:
寒江雪 映出孤独的离别
这一夜 寒风冷落无明月
谁来解 此时心中的情结
我孤寂 谁来填我心空缺
心碎着 你给的风雪
思念着 不分昼夜
等待着 重逢的季节
寒江雪终映明月
储兰兰:
闻风雪 柴门之外
可有我归来的人
这一夜谁在等谁的出现
寒江雪 可怜白屋佳人
春华换银蝶
这一切 只因为你的离别
**:
寒江雪 映出孤独的离别
这一夜 寒风冷落无明月
谁来解 此时心中的情结
我孤寂 谁来填我心空缺
心碎着 你给的风雪
思念着 不分昼夜
等待着 重逢的季节
寒江雪终映明月
储兰兰:
闻风雪 柴门之外
可有我归来的人
这一夜谁在等谁的出现
寒江雪 可怜白屋佳人
春华换银蝶
这一切 只因为你的离别
**&储兰兰(合):
闻风雪 柴门之外
可有我归来的人
这一夜谁在等谁的出现
寒江雪 可怜白屋佳人
春华换银蝶
这一切 只因为你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