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卿虽见到顾若寒满脸的疑惑,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径自抽走了她手中的绣架,然后搂住她的腰身到自己腿上坐着,说道:“妳如今正在长身子的时候,那些东西就是少做一点,妳大姐也不会怪罪于妳,左右不过是一番心意,妳先前为妳大姐费尽心思做的那些已经足够让她不敢忘记妳这个妹妹了,倒是咱们俩的事,妳怎么想的呢?好似从接到圣旨那日之后,妳始终未曾跟我说些什么心底话?”
“要我说什么?婚事都定了,又是皇上出面赐下的,我还能反悔不成?就是心里总觉得有些惴惴的,虽说郡主每次见到我都挺和善的,不过终究不是亲娘啊,说不担心那绝对是骗人的,何况…貌似你也挺吃亏的。”顾若寒扯着冯文卿胸前的衣襟,有些歉意地说道。
为什么顾若寒会这么说呢?因为两个人的年纪摆在那里,在种种可抗拒或不可抗拒的因素之下,冯文卿如今没有孩子是事实,人家沈从义好歹还有个女儿呢,当然这也不是说她不能生什么的,而是她担心万一又得过两三年才生,这位仁兄不知道可有力气被个娃儿折腾还是两说。
顾若寒也考虑到公公婆婆那里对于早日生下子嗣的期望,不过她也绝不会傻傻的一个人去承担这种沉重的压力,反正那左耳进右耳出的本事,她还是有的,怕就怕冯文卿自己会承受不住压力,到时想纳几个比她年轻貌美的侍妾,可不就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
但是这些事在没影没踪之前,她只能放在心里瞎琢磨,绝不会主动说出口,不过如果有人自己能够识趣一点,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到时她鼻子一摸,叫婆婆找自家儿子谈,即使最后的结果是谈不拢,那也不关她的事,不是吗?
“又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我若是愿意就不必等到咱们成亲之后,先前就有不少机会可以去做,难道妳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冯文卿彷佛真能看到顾若寒心中所想一般,好笑地贴着她的脸颊,亲腻地笑问道。
“这种事不好说呀,此一时彼一时,我又没说不相信你,不过有些话也不能说得太绝,不然将来有个什么意外的话,岂不是面子上难看?”顾若寒亦是笑着回道,总是没有很肯定地说一定会相信冯文卿。
冯文卿听出顾若寒话中隐含的敷衍之意,也没有立刻反驳她的话,仅是浅浅地吻着她的额角,双手紧紧地把她的身子禁锢在自己怀里,略略出力地磨蹭几下后,才道:“分明心里就不肯相信我能对妳一心一意呢,嘴上还不肯实说,咱们相处这么多年了,妳是什么样的脾气,我会不晓得吗?总是非要我说白了才愿意相信我?”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觉得这种事总要经历几十年的时间才能真正知晓的,现在信与不信又能改变未来多少?难道我说一句不信,你就不愿再遵守那些承诺了吗?便是我说相信你,你就能保证一辈子真的只有我一个?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你都能不为所动?”顾若寒却是极坦然地反问道。
“为什么不能?我自家的事岂是别人能够左右的?只要我在外面的事做得好,回到家里关起门之后,我想怎么做便是我的私事,即使是皇上也不能对我的私事插手太多吧?”冯文卿却是行事向来公私分明,最不愿别人对他的事指手画脚的,即使是他的父母都甚少能插手他的事务。
“那也是因为你够聪明,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有利的,皇上不管你的私事,可没说你不能去向皇上请求啊,对吧?”顾若寒很不客气地白了身后的人一眼,心想要是皇上管不着你的私事,那道指婚的圣旨又是从何而来的?人家皇上是信任你才不管你的事,要换成别人,未必有这等好运。
“我的小寒儿也不笨啊,居然可以想到这一点,妳说我是不是该奖励妳一下呢?”冯文卿愉悦地轻笑一声,低声说道。
“奖励?”顾若寒无辜地眨眨眼,脑子里已经想到所谓的‘奖励’是什么了,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可是她也有点不想拒绝呢…。
冯文卿看着顾若寒的眼睫毛在那里眨呀眨的,眨得他心痒痒的,忍不住轻轻碰触一下她的眼角,然后缓缓地向下移动,直到紧紧含住她的嘴唇,舌尖灵活地撬开她的唇瓣,恣意地与她纠缠起来。
冯文卿用一只手搂着那副柔软幽香的身躯,另一只手则没有停歇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暖暖的大手每到一处敏感的地方时,都会让顾若寒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颤栗,心神更是逐渐地涣散直到陷入空白,冯文卿爱极了她动情时那种迷离失焦的眼神,娇弱的叫人怜爱不已也令人无法自拔,天知道他一边想挑,逗她又一边想压制住自己那里的火热,该是有多困难才好,偏偏这种美妙的滋味一旦尝到了,哪里是说放就能放的?
冯文卿见着她的模样,自然也不会满足于只能占据一个地方,他的唇慢慢地往下滑动,一直来到她已经半开的衣襟之间,贴在那片已经极有形的丘陵,专注地吸吮着她身上带来的香甜时,房内的温度有种越来越翻腾的趋势…。
忽然之间,一个很轻脆而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剎时惊醒了这对已经沉没于迷乱失神之中,差点就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