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会胡扯!”淮安侯夫人又笑着薄斥一句,便不再说起这件事。
不过显然淮安侯夫人也知道今天顾若寒就是跟着她来看戏的,皇后交到皇帝手中的名单根本没有她的名字,所以到最后还是没让顾若寒有上台献丑的机会。
等到众人都献过才艺之后,尉迟曜突然说道:“皇上既是让在场众人都有机会表现出自己的长才,子阳也不能不拿出一点本事来,不然岂不是叫人笑话我宇阗连个象样的人才都没有?”
“尉迟太子您客气了,朕念在远来是客,自然该让客人坐在一旁尽兴欣赏我大夏子民的才华,不过既然尉迟太子有心,朕当然也要让你有宾至如归之感,却不知太子打算表现哪方面的才华?”皇帝笑了笑,淡定地解释一番后,就顺从其意地问道。
“大夏子弟的专长无外乎在诗词画作这方面,子阳理应从善如流,以前子阳也学过几年画,不若当场挥笔作画,让在场诸位评论一二。”尉迟曜自信地拱手回道。
“原来尉迟太子也打算画一副画,是吗?那自然是可以的,快替尉迟太子准备磨墨备纸。”皇帝沈吟半晌之后,随即吩咐了一句。
很快地就有小太监把一张早先有人提笔写字,然后一直没有移走的桌子整理一番之后,再次铺上白纸,接着一个小太监站到一旁开始磨墨,待墨水备足才请尉迟曜移驾作画。
尉迟曜的画技似乎极佳,虽是最后一个提笔作画的人,却与其他人几乎同时完成了作品,皇帝命人全都收到他眼前的桌上,由他与皇后一同评比。
“这几个字写的不错,刚劲有力,柔中有济,咦?这应该是敬衍的字吧?你写的书法,朕已经好些年没看过啦,没想到竟然进步如此之多。”皇帝先是随意抽出一张书法,然后说道。
“皇上谬赞,不过是平时为着修养身心之平静才练出来的字,却是比不得真正的书法大家。”沈从义连忙起身拱手回道。
“哎!正是因为涵养修炼有足,这字才显得出意境,想来这些年你在边境过得不错,朕倒也放心多了。”皇帝欣慰地点点头。
“皇上可别光顾着夸赞敬衍,瞧瞧这副字也是挺不错的,这可是刚刚信国公世子写的?”皇后笑着又拿出另一副字,说道。
“嗯!这个也好,这个也好。”皇帝看了几眼后,笑着附和一句。
“皇上,不如让臣妾几个也帮忙看看吧,这看写字虽然不行,看画倒是有几分眼光。”郭贵妃见帝后两人和乐融融的样子,语气微酸地插话道。
“也好,张公公,把这几副画拿过去让郭贵妃瞧瞧。”皇帝点点头,指着桌上的几副画,吩咐道。
张公公奉命将画作送到郭贵妃眼前,郭贵妃为求表现,自然看得非常仔细,还边看边说了些评语,然而在她看到最后一张画作时,整张脸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这…是尉迟太子的画作吧?”郭贵妃抬起头,有些迟疑地指着那一幅画,问道。
“贵妃娘娘眼力甚好,这正是子阳的拙作,不知贵妃可有什么指点,尽管直说无妨。”尉迟太子略扫去一眼,便坦然地回道。
“哪里有什么指点的,尉迟太子这人物画得可真是唯妙唯肖,不过就是这画中之人…。”郭贵妃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画中之人正是子阳心上之人,自然是画得特别出色。”尉迟太子笑盈盈的模样,似乎不觉得把自己心中所想的画出来有什么不对。
“可是这…皇上,臣妾实在无法评断这幅画的好坏,还是请皇上自行过目吧。”郭贵妃心里顿时憋着一股气,这个尉迟太子也太不象话了,这种事是能这样做的吗?他不知道如此当面画着未出阁姑娘的像,还说出这种暧昧话来,会把一个姑娘家的名声都给毁掉吗?
其实最让郭贵妃膈应的是这画中女子竟是她小儿子曾经一心一意非要娶作正妃,前阵子才好不容易让她说服的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