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顾若寒姐妹将要告辞离开时,淮安侯夫人突然对顾若寒说过几日皇宫中会有一场宴会,吩咐她先有个心理准备,届时会让她随自己进宫,顾若寒随口应了一句,心里仅仅有些纳闷,却不感到半点兴奋,要知道皇宫是所有穿越文当中最为危险的一个场所,凡有牵涉到皇宫的情节,都离不开暗杀、下药、jq等等的意外,而那些‘意外’全是顾若寒最不喜欢的。
顾若寒一边低着头沉思,一边与妹妹一同走到门边,准备出侯府大门回家,忽听见顾若蕾向沈从义打招呼的声音,她才赶紧回神对沈从义行礼问安,然后收敛心神,和顾若蕾一道上了马车。
“六姐刚刚有没有发现沈大哥腰间挂着的荷包好像…很眼熟?!”顾若蕾待马车行走之后,突然开口问道。
“呃?什么荷包?我没注意到吔。”顾若寒向来没有盯着别人看的兴趣,所以乍听顾若蕾的问话,只能一头雾水地望着她,等她解答疑惑。
“哎呀!妳怎么会没看到?那个荷包用的布料颜色和咱们前几日在大姐那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呢。”顾若蕾彷佛发现到什么惊奇事件般地大呼小叫道。
“妳犯傻啦?那日大姐不是说她因为怕手艺生疏了,所以才会想要刺绣的,既是如此,又怎么会拿什么好布料来用?沈大哥好歹也是个名门出身,能在身上挂个次等货?!”顾若寒没好气地拍拍顾若蕾的小脑袋,示意她不要太过激动了。
“什么次等货?大姐明明用的是上等绸缎料子,要是那个都能叫次等货,咱们这会穿的又是什么?反正我说的是实话,爱信不信随妳,而且我看着那上头的花样挺像那日大姐绣了一半的花样。”顾若蕾撇撇嘴角,心情极差地挪动屁股坐到另一边去,一副自己被人小看了的委屈样。
“真的?可是怎么可能呢?”顾若寒心中顿时起了疑惑,若说别的事,她兴许会觉得不可信,但是顾若蕾在女红上的本事向来比她精进许多,所以举凡与女红有关的事,顾若蕾看走眼的机率都是极低,既然顾若蕾敢这么断言,那肯定假不了了,可是…为什么大姐绣的荷包会在沈从义身上出现?!
“姑娘,奴婢想起来一件事,那天咱们回去长兴侯府时,奴婢听内院的一个婆子说起,最近大姑娘出过几次门,每次都仅仅半天就会回府,本来奴婢以为是大姑娘名下的店铺出了什么状况,她才会不得不多出门几趟的,不过若八姑娘看到的东西确实是出自大姑娘之手的话,说不准大姑娘是哪次出门时凑巧遇见世子,结果被世子给缠上了。”紫竹在一旁突然插了几句话进来。
顾若寒愕然地回头看向紫竹,说道:“妳这是直接把人家东平侯世子升等成登徒子了?!”
“不然姑娘怎么解释为什么东平侯世子能够拿到大姑娘的东西?要嘛就是大姑娘心怡他,要嘛就是他自己硬讨的,可是大姑娘以前不也说过没有再嫁的意思吗?那自然是世子自己硬缠着大姑娘要来的啦。”紫竹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呃~好像…也说得通,不过搞不好大姐自己心软了呢,不行!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万一他把大姐拐跑了怎么办?凉州吔!那得多远的距离??”顾若寒自从上次听到顾绍恩说要从军之后,就歇了要把沈从义和顾若彤凑成对的心思,结果现在可好了,她什么也没做,人家照旧往那条路上走去,那怎么可以咧?!她可不想见温柔的大姐将来无所依靠,好歹得先蹦个子儿出来才成啊…呃?!想到哪去了?
“如果大姐自己要跑呢?六姐怕是拦也拦不住吧?而且妳自己不是说过坏人姻缘会倒大楣的?”顾若蕾凉凉地泼来一盆冷水…。
顾若寒顿时无言…这算不算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能说这不算好姻缘吗?好像…也不能,顾若寒想着就忽然间全身无力,这种月老红娘的差事果然做不得啊~。
“其实大姑娘若真能想的明白也是好事呢,东平侯世子虽说是个武官,可是他的心思与冯大少爷比起来,却差不到哪里去,也许是因为平日在军营里和那些大老粗直来直往惯了,所以刚开始时言行显得比较直接一点,不过这两日倒是学会掩人耳目,不然又怎能瞒得过咱们这样三五日就去侯府的人?”紫竹反倒以为大姑娘若能和其他人定下来才是好事,至少对自家姑娘来说,心里会少一个疙瘩,若是大姑娘还能找到真心对她好的良人,又是更好不过的事了,因此对顾若寒忽冷忽热的转变才会感到不满意,进而忍不住劝说一番。
“唉~我也明白,不过我却担心…东平侯世子毕竟是武官。”顾若寒说到后半句时,竟是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也不知道人家当武官又得罪她哪里了。
顾若寒当然不可能把顾绍恩将要从军之事告诉眼前的几个人,毕竟那是冯文卿私下跟她提起的,若不小心说出去,只怕传到母亲耳边也不过转眼间的事,所以她最后选择忍下这一口气,反正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而她是等同小人的女子,嗯…三个月应该足够了。
话说那日淮安侯夫人口中所提的宴会,正是礼部几位官员经过一番仔细讨论,又分别向皇帝及宇阗使团代表请示过之后,决定将欢迎尉迟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