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一支舞吗?”柳以昕终于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困难,只是第一次觉得邀请别人跳舞是一件令人紧张的事情。
“啊?”佐安卉还沉浸在刚才的真人春宫秀中没反应过来,柳以昕酝酿了半天才说的邀请,被她的惊讶弄得更加紧张了。
“很为难?”柳以昕略有些失望以为佐安卉要拒绝。但脸上的表情还是硬撑着没有垮下来。她不熟悉被人拒绝的感觉,但还真的如别人所说的那样,不太好受。
“不是,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
佐安卉摇了摇头,顺着自己的直觉说了出来。经过刚才的事情,她有点虚脱,虽然不是体力上。所以,她不想在柳以昕面前继续装。不过就是跳一支舞,不会怎样对吧?佐安卉总是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柳以昕笑着点了点头,那个笑容隐隐地有种满足,如同开在雪地里的梅花,清傲而不落俗套。她觉得自己有些陌生,佐安卉的一举一动,似乎有些太过影响到自己了。
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会场的,佐安卉有一种踩在棉花上飘过来的感觉。还好的是,二十岁的柳以昕没有表现地波澜不惊,否则佐安卉会鄙视死自己。
佐安卉刚刚步入会场,就看见窦萍哭得稀里哗啦,精美好看的礼服不知怎的,背后竟开了一个超级大的口子,如果不是佐安卉因为窦萍的身材别了很多针的话,早就无法裹体了。
“窦萍?”佐安卉伸手想要拉住窦萍,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一个心碎的女生冲破了层层人海,那张脸上全是哭花了的妆容。
“不要你管!呜呜呜……”窦萍现在谁都不想见,谁说的都不想听。她只想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封闭起来,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发泄情绪。
隔着跳舞的人群,佐安卉和柳以昕看到了一群薛香怡的同学朋友捂着嘴笑着,仿佛看到了十分滑稽的场面似的。佐安卉本以为薛香怡会是笑得最热烈的那一个,没想到的是,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窦萍离去的方向,带着深意的眼神却没有任何表情。
“窦萍……”佐安卉有些担心,可是怎么也叫不住狂奔而去的窦萍。她略一思忖,还是觉得不妥。窦萍是跟单根经的孩子,认定的事物总是特别地执着。薛香怡一定给她难堪了,否则她这么乐天派,哭成这样几乎不可能。
佐安卉不知道是放心不下窦萍这个人,还是对上一世自己的执着放不下。“等等!”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人了,脱下了高跟鞋,随手塞给了柳以昕,留下目瞪口呆的柳以昕,往窦萍跑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佐安卉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出了几步,又对柳以昕喊道:“柳以昕,如果赶得上的话我不会食言的!”
柳以昕本来愣住的表情,此刻也无奈地笑了起来。
佐安卉此刻的称呼自然地就好像本该这样。难以捉摸的她,难以捉摸的命运安排。柳以昕忽然觉得这是不是说明,两人之间的缘分不会那么浅呢?
“恩……”柳以昕对着佐安卉的背影答应地很轻,也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在对自己。
“以昕姐,你来啦!”薛香怡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但看的出来她在佯装镇定,看到柳以昕之后,上前挽住了她的手。可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连眼神都是跟着佐安卉远去的方向。
“又恶作剧了?”柳以昕有些无奈,薛香怡的性子就是这样。柳以昕看着薛香怡长大,两家人的关系,让柳以昕的少年时期经常会和童年时期的薛香怡见面。
薛香怡从小就喜欢模仿自己,可这性子本来就生的淘气,再加上长得好看,又是薛家第一个孙子辈的孩子,更是众心捧月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到了学校也是如此,所以宠得薛香怡愈发乖张了,一看就知道窦萍是被她给弄哭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因为长途车刚下来到家,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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