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别人管得着么?”说完他就把一多半的核桃塞到了于凡床头的抽屉里,打了个哈欠,今晚得早点睡,明天七营的人要全体去河对岸的森林里垦荒,再开拓一块农田种蔬菜和粮食。
他懒得再和这人争辩,躺到了床上,开始仔细的读信,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凝重起来!
“出什么事了?”顾卿望见他捂住脸,赶紧关切的问道。
“我爸……去世了。”这么重要的事为何母亲不拍个电报给自己,现在恐怕父亲的遗体早就火化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看见到。
“那你请假回去啊?”
“已经晚了,现在回去没有任何用处,还会增加他们的负担。”他捂住脸呜咽着,父亲被送进劳改农场后就再也没活着出来过,其实母亲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在父亲临行前的那个晚上两人偷偷的抱头痛哭,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索性坐到对方边上,搂住了于凡的肩膀低声道:“节哀顺变吧,只要你好好活着,你爸也能安心了。”
“我真是不孝……以后让我妈和我妹妹怎么过?”他嘶哑着嗓子无力的说道,忽然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到连呆在何处都无法自主的地步。
“我不是说过么,一切都会过去的,等你回了上海就能陪在她们身边了。”话一说完,于凡就趴在自己的肩头痛哭起来,他的胸口犹如让锤子狠狠的砸了几下,憋闷得很,可他却没有能力为这小子做更多的事了。
但是真到了那一天,他们就得分开了,想到这儿,他心里就更堵得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