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眼笑道:“呦,还知道疼人了。看来,我要常常生病了,多让你疼疼……”话音未落,恶心的感觉再度袭来,她忙捂着嘴巴,坐了起来,俯身干呕。
“乌鸦嘴。”他一边给她捶背,一边道。
生病的滋味不好受,采筝苦着脸看丈夫:“我还是看大夫吧,扶我回去。”
郁枫二话不说,背起妻子:“走,看病去!”
她浑身无力,乖乖让他背着,没像每次一样反抗。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侧颜,想到她替他隐瞒的一切,忽然鼻子一酸,哽咽道:“郁枫,咱们要是一直能这样下去就好了……”
他一惊,奇怪的回眸:“你哭了?这么难受吗?”
“不是。”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我害怕隐瞒的事情穿帮了,到时候,咱们该怎么办呀?”
他装傻:“隐瞒什么了?”不就是一个破笔洗么,打碎了就打碎了,他爹勃然大怒就让他怒去。
采筝自然把最大的秘密压下去,轻声道:“……笔洗呗,父亲大人发现了,不知道要如何生气呢。”
“嘁,不管他!”他爹没气到冲到庄子上来打他,就证明事情不大。
她苦笑道:“嗯,不管他!”
她想要的并不多,守着丈夫,丈夫也守着她,像现在一样,继续平静的生活下去,她就满足了。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仅有的一丝希冀也会成奢望。
进屋后,采筝打发了鸣绯去叫冷大夫,又让鸣绯去端冰块。她相信自己是中了暑气,一会让冷大夫开点解热的汤药去去火便好了。
很快,冷大夫拎着药箱来了。自从庄咏茗那个骗子被关进了大牢,他重新得到了侯爷和太太的赏识。而且当初,他是第一个看出少爷又中毒症状的人,虽然没搞清楚病因,但他毕竟不是御医,身为府里养的大夫,他已经做的很好了。
否则,这次,少爷和少奶奶来庄上静养,夫人也不会挑他跟着了。
采筝将一只腕子露在帐外,让冷大夫号脉。
冷大夫号了一会脉,然后把手指从她腕上拿开了。隔着幔帐,她见不到冷大夫的动作,不知他在做什么。
“冷大夫,我得了什么病?”她开口问道。
“少奶奶,容小医再看看。”说着,冷大夫的手指重新搭在她的手腕上。
采筝无奈的叹道,果然是庸医,简简单单的中暍,他都摸不准。她主动告诉他:“最近可能热到了,一直想呕,方才在池子边,热的太厉害,吐了一场。我是不是暑热?”
“呃……这个……”事关重大,他不敢轻易下结论:“容小医片刻。”
采筝耐心的等他。可郁枫却没这个耐心,他对冷大夫本就没好印象:“庸医!你到底会不会看病!你别看了,滚回府里去吧。”
冷大夫这才咽了下口水,字字清晰的道:“少奶奶您的病,不是中暍,而是……有喜了。”
他知此事重大,不敢轻易下定夺,反复摸了几次脉象,确定脉象如盘走珠,是有了身孕的连珠脉。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快乐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