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漂浮着初夏的清爽气息,和煦平静地看了温启珩一会,低声道,“没可能的。”
“……”
“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
她不否认在听到那句话的一瞬间,心跳有片刻失常,可她的理智已经回笼了,不会再像过去那样,任由他摆布。
先放手的是他,现在想通了,后悔了,又要和她重新开始,把她当什么?小狗也没那么听话的。
转过身,和煦背起包,“再见。”
骑摩托车回报社的路上,温启珩一直驱车跟在她身后,在等红绿灯时,温启珩便停在她身旁,对她说,“你的手受伤了,先去一趟医院。”
和煦连头都懒得转,全当他是在自言自语。
到了停车场,和煦停好车,就直奔电梯,温启珩没有员工卡,自然是进不了大楼,和煦不由松了口气,被面瘫跟踪,这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回到报社,和煦第一件事不是去挨批,而是找到文静,请她不要再自作主张地拉近她和温启珩了。在警署录口供确认身份时,小警员给报社打了一通电话,大概正因为这样,文静才会得知,而后又转达给温启珩。
“我和他都结束了,文静姐,今天你告诉他我在警署,有什么意思呢?”
文静看了她几秒,“你真的全部放下了?不会后悔?”
“成天后悔,还怎么向前走。”和煦咕哝道,“我都和他说清楚了,包括岳寻的事,文静姐,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但是以后……让我自己来吧。”
“……好,这次是我做了多余的事。”她看得出和煦的想法,如果当事人都不愿意,她也就没必要再和温慕联手,撮合和煦和温启珩了。
感情的事,别人是没办法插手的。
这天和煦又被组长痛骂了一顿,写检讨书,改稿件,一直忙到十点才下班。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饥肠辘辘,满心疲惫,右手还肿了,在坐电梯时看到自己的脸印在镜面上,凄凄惨惨的简直目不忍视。
她现在只想大吃一顿,然后洗澡睡觉。
慢吞吞地开车回到家,和煦正要爬楼梯,就看到楼梯口站了一个人。对方站在昏黄的灯光下,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和煦皱了皱眉
他们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还来做什么?
和煦还犹在疑惑中,温启珩便抬脚走了过来,他手中拿着一个纸袋,“这里面是伤药,你回家后,记得涂在手上。”
“……”和煦没有接,“我家有。”
说完,和煦便越过他,跨进楼道。
走了几步,她回头看去,温启珩还站在原处,高大的背影隐匿在黑暗中,石雕一般。
之后没几天,和煦否极泰来,再三向组长保证不会冲动行事之后,得到了第一个上电视的连线任务。
五月初了,元明山种植的大片薰衣草争相开放,放眼望去好山好水,满是浪漫的紫色,连空气都醉人起来。前去自驾游的游人逐渐增多,电台便播报了相关新闻,并且希望游人在观赏鲜花的同时,不要进入花丛中拍照,影响花朵的生长和采摘。
和煦站在镜头前,脑袋一片空白,紧张地把演讲稿原封不动地背出来,直到耳机中传来文静的感谢声,才僵硬地扯出一个笑,结束了现场播报。
拿下话筒,和煦长舒口气,“我好怕自己咬到舌头!”
“看你这点出息,以后怎么混?”岳寻关了摄像机,眺望远处那大片大片的紫色,“还真的挺漂亮,我们拍些照再回去吧?不要浪费机会。”
回电台的途中,和煦接到了温启铭的电话。
“不错啊你,居然上电视了!”温启铭笑着说,“不过看起来有些胖,你要减肥。”
和煦反驳,“上电视就是容易胖嘛!我又不是主播,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说两句就生气啦?好吧好吧,你很漂亮,简直比薰衣草还美,满意了没有?”
“……听你胡扯。”死没正经的。
两人聊了半天,温启铭是兴高采烈,真心实意地为她的进步高兴,到最后还说,“你下次要上电视提前告诉我,我帮你录下来!”
“不用那么夸张吧……”
“怎么不用!”温启铭严肃地表示,“人过一天就是老一天,你以后都不可能这么青春靓丽了。”
“……”
“我是为你好啊,和煦。”
“我该感激你吗?”
到最后还是敌不过温启铭的软磨硬泡,和煦松了口,答应报新闻之前给他发信息过去。
他们的友谊在回温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归原样。
快要结束通话时,温启铭犹豫道,“和煦,我大哥他……最近有去找你吗?”
和煦收了笑容,“你提他做什么?”
“我知道你讨厌他,但是我们前两天谈过,他对我说抱歉,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想要追回你。”温启铭叹了口气,“这是大哥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