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电视,和煦和温启珩交往的事自然是瞒不住了,让同事调侃,受人议论,这倒没什么,关键是温启珩身份特殊,他单身,样貌出众,个性冷漠,被授予面瘫协会终身成就奖,多年以来身边居然出现了一位女性,难免会让报社杂志争相报道。
和煦忧心忡忡地打电话过去,表明担忧,温启珩听后安抚她,“不用担心,没有报馆敢出这种报道。”
……好、好强悍的自信。
深知温氏的公关是用尽手段让媒体们放弃报导,和煦叹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温启珩轻笑,“对了,周六启铭坐飞机回来,那天早上,我载你去机场。”
和温启铭近一个月没见,和煦十分想念他,迫不及待地答应,“好的!”
到了周六那天,和煦去接机,知道温启铭喜欢热情做派,还买了一束娇嫩明艳的雏菊。等了近半个钟头,终于在出口看到了温启铭的身影,他穿了一件深灰色大衣,衬得身躯越发挺拔,在冬日暖阳中皮肤白皙,五官深刻,只是瘦了一点。
和煦拽拽温启珩的手,“你去让他做什么了,你看,颧骨都瘦出来了。”
温启珩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弟弟的工作邮件,看到他在建筑工地视察,也和同行的高管参加应酬,有时忙碌起来,就耽误了饭点,会消瘦下来,也是情理之中。
温启铭难得认真地对待事业,这让他深感欣慰。
从出站后就四处搜寻,温启铭在看到和煦和兄长时,高扬起手臂挥了挥,拉着行李箱快步跑出来。和煦受到感染,举着花迎上去,一把抱住他,“阿铭!”
他风尘仆仆,眼下有青黑,精神却是不错,多日不见,他很想念她,也就没忍住,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磨蹭着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熟悉的气味从鼻端漫入胸口,奇异地驱散了他多日来的疲惫,“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和煦险些热泪盈眶,心情比过去送行时还要澎湃。
温启珩面带笑意地注视着他们,他沉默如松,却也是从心底开心的。
两人紧紧拥抱,好一会和煦才记起手上还拿着一束花,就退开来,将雏菊塞到温启铭手中,“送你的!”
温启铭故作失望地,“雏菊?怎么不是玫瑰。”
“谁要送你玫瑰!”
二人笑闹一会,温启珩才走上前,拍拍温启铭的肩,“辛苦了。”
他话不多,眼神却带了满意,温启铭便也笑道,“不辛苦的,哥。”
三人往机场外走去,和煦殷勤地帮温启铭托行李箱,温启珩见状,便从她手中接过,“我来吧。”
和煦脸颊微红,任他拖着箱子,而后牵起她的手。
温启铭跟在他们身后,脚步一滞,目光不由自主地锁定着他们牵着的手,喉头隐隐发苦。
“阿铭?怎么了,快走啊,你饿了吧。”和煦扭头叫他,她还是和过去一样,拿他当好朋友,也处处为他着想,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什么不一样了。
到了停车场,温启铭正习惯性地要坐副驾驶座,就想起来和煦,他朝她眨了眨眼,“现在这位子该让给你了对不对?”
和煦摆摆手,“不用不用,你坐就好。”
上了车,和煦兴奋地问,“想去吃什么?川菜,湘菜还是粤菜?”
温启铭转过身来,“我想吃你做的。”
和煦脸一皱,“不是吧,你一回来就要奴役我。”
“可是我真的很可怜,在外面一个月,天天吃酒店的饭菜,一点家常的温暖都感受不到。”
那些酒店大厨听他这么说还不要吐血,够难伺候。但谁让他是真的瘦了,温启珩也在后视镜中对她微笑,和煦无奈道,“拿你没办法。可是我家没准备材料,怎么办?”
“这简单啊,到我家去不就好了。”温启铭笑着说,“对不对,大哥?”
温启珩颔首道,“没错。”
“……你们两个,拿我当煮饭婆吗?”
前排的兄弟二人相视而笑,温启铭嘲笑她,“你才达不到煮饭婆的水准,人家会做的花样比你多多了。”
而温启珩却说,“舍不得的。”
他们个性不同,为人处事的方法便也完全不一样。温启珩是严肃认真的,温启铭却总是打击她,迥异的个性给她不同的感受,但不论怎样,这两个人对她而言都是重要的。
嘴上是说不乐意,但真的来到温家,翻出食材,确认了要做的菜色,和煦就很快进入状态。温启铭到楼上去洗澡,温启珩便帮她清洗蔬菜,那笨手笨脚的样子让和煦不得不分神,“还是我来洗吧。”
温启珩霸占着洗水池,“做人要有始有终。”
……现在不是将人生真理的时候吧,凭你那慢吞吞又超仔细的洗法,他们何年何月才能切了青菜炖牛肉啊。
和煦无力扶额,“老大,服了你了。”
温启珩淡淡看向她,“喊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