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得更紧:
“别胡思乱想,我以前没交过女朋友。”
宁安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睁了眼睛仰头看他:“你……”
“宁安,我以前没有交过女朋友,也没有喜欢过别人。”男人的手覆上自己的脸,宽大而温暖,一点一点拂去眼角细微的湿意,宁安眨了眨眼,蹭了蹭他的掌心,下一秒,脸就被那只手捧起,带着些许强迫的意味让她和他对视,她在他的眼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宁安,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他说,声音里带着些似有若无地笑意,似乎是有些无奈,“刚才不是还说我是你的吗?这么快就忘了?”
“那、那你干嘛不直接回答!”宁安委屈,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睛,咬着牙伸手愤愤地去揉眼睛,却被喻珩握着手腕拉开: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揉眼睛。”小姑娘的屡教不改让喻珩头疼得不得了,撑着床坐直了身子,抽了张纸巾替她擦干了并不太多的眼泪,然后紧了紧手臂把人搂在怀里,声音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是我不好,以后不开这种玩笑逗你了,好不好?”
“再敢有下次,就给我去睡书房听到没有!”宁安的脾气好像一下子全回来了,瞪着他恶狠狠地威胁,看着男人难得好脾气地含笑点头,这才轻哼了一声示意这一次算是勉强揭过,犹豫了一会儿,伸手继续戳他的胸口:
“哎,把你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哪句?”喻珩挑眉,“不准揉眼睛?”
宁安斜眼看他:“再前面一句!”
“前面说了什么?我忘了。”
“喻!珩!”
“好,我说,”男人失笑,终于是在小姑娘“张牙舞爪”的气焰下认输投降,一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我是你的。喻太太,喻先生只是你一个人的。”
宁安笑,勾着他的脖子就迎了上去:
“这么巧啊?喻先生,喻太太也只是你的。”
……
自从宁安意识到自己对喻珩的了解还不够、尤其是对在他搬来N市之前的事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就开始缠着喻珩讲他以前的事。她愿意去了解自己,喻珩当然是求之不得,但眼看着小姑娘对此的热情一天高过一天、大有要把“盖棉被吹聊天”取代“深入交流”成为每晚固定的睡前活动的趋势,男人顿时就头疼了,抗议了好几次,宁安却只当他是觉得不公平,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说“那你想知道我以前的什么事,尽管随便问,我肯定全都告诉你!”,这让男人更加哭笑不得——她的事,从小时候刚上幼儿园就使坏欺负同班的小男生,再到大学喜欢那个什么破学长,还有哪件是他不知道的?小姑娘却偏偏没这个自觉,一到晚上闲下来就眼巴巴地看着他问东问西,等到觉得听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就自觉地窝在他怀里,闭了眼睛倒头就睡。
喻珩在这“甜蜜的折磨”下强撑了好几天,到了周六的晚上终于是再也忍不住,还没等小姑娘开口说话呢,干脆就先下手为强,把人按在身-下来来回回地啃了个干干净净。
于是喻先生和喻太太在第二天很理所当然地双双睡过了头,直到门铃响起的时候这才相继慢慢悠悠地睁了眼。
“睡吧,我去看看。”喻珩吻了吻怀里人的额头,听见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之后,这才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随手把睡衣套上,下楼去开门。
“我来蹭饭,”门刚一打开,邵玘就没有半点客气地径直走了进来,挥手跟喻珩打招呼,“哟,还没起呢老喻?”
邵玘的不请自来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喻珩随口应了一声,视线却在看见邵玘身后那人时一下子皱起了眉——
“学长,打扰了。”邵媛跟着邵玘进了门,红着脸有些局促地向喻珩打招呼,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男人明显有些凌乱的睡衣和脖子上暧昧的痕迹,一下子白了脸色。
喻珩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示意她到沙发上先坐一会儿,皱着眉看了眼邵玘,转身往院子的方向走。
“话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带她来干什么?”喻珩停下脚步,皱眉看向跟着自己走过来的邵玘,“我不想宁安误会。”
“我知道你对你们家童养媳一心一意,我也不是来挑拨你们关系的,”邵玘叹气,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明显有些坐立不安的邵媛,向来漫不经心的神色里居然显出了几分无奈来,“但她毕竟是我妹妹,我总不能任由她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吧?带她过来亲眼看一看,她也就该彻底死心了。以你们家童养媳的脾气,不爽是一定的,不过误会的话……应该也还不至于吧?”
喻珩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刚要说话,却听见有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同时响起的,还有小姑娘那软糯中略带困意的嗓音:
“喻珩,是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盖棉被纯聊天什么的……喻酥酥要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