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聊了总是容易想太多,此时已经无聊到极点的白溪樊,两眼呆滞的趴在凉亭的栏杆上脑子里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当白溪樊想到玄青的时候,回想起他临走时的最后后一句话,心中不由的有些心动。
虽然他希望自己做一个普通人平平淡淡的果然这一生,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骨子里还是有一种追求力量的欲|望,玄青会交给他怎么样的方法,白溪樊不知道。可是他想到自己手持长剑叱咤风云的模样,还是抑制不住的心动。只是玄青是个修道之人,而自己原身则是只妖,两者本身是相对立的关系。若是说玄青是真心想收他为徒,白溪樊绝对不会相信。
抑郁的叹了口气,白溪樊换了个姿势,可是当他一转身,一张笑眯眯的大脸就映入了他的眼帘。白溪樊手一滑整个人脸朝地就想下摔去。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地面,白溪樊不由的紧闭双眼,等待着疼痛的来临,可是当他的身体落地从皮肤传入大脑的触感并非疼痛,而是一阵软绵绵的感觉。
等到身体躺稳,白溪樊微微的将眼睛掀开一条缝儿,只见自己正躺在一堆类似于白色的丝线上。就在这时白溪樊只觉一只大手,不停的在他脑袋上乱摸。白溪樊不悦的抬起头,一身灰色鹤氅的玄青正咧着嘴看着他。
玄青见白溪樊躺在地上仰头怒视着他,微笑着抬起右手冲他打了声招呼:“嗨,小檀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妹!”白溪樊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原本想冲上去对玄青拳打脚踢一番泄愤,可是想到自己与对方的实力悬殊变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白天一声不响的出现在别人身后不觉得自己有病么?还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说我对着东南方叫你三声,你才会出现么,现在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在这里,想吓死人啊?!”
玄青面对一脸狰狞的白溪樊,将地上刚刚白溪樊躺过的拂尘变小,甩了甩上面的尘土轻轻搭在自己的臂弯。
“贫道一直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刚刚明明是小檀越叫的贫道啊。”玄青一脸微笑的抱着拂尘看着白溪樊,扭头看向凉亭外,望着满池塘的荷花,目光中露出一丝欣赏。
“放屁!老子还没得老年健忘症,刚刚我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可能叫你的名字!赶紧哪来的回哪去!”
闻言,玄青忙转过头来,侧身看着白溪樊开口说道“诶诶诶,小檀越不能这样,你刚刚明明在心里叫了我的名字,怎么可能不算数呢。”
听到玄青的话,白溪樊几乎想要咬碎满嘴的牙齿吐到玄青脸上:“喂!心里念得怎么能数?!”
“小檀越也没说心里念的不算数啊?”
玄青抱着拂尘,以一种‘你不要再反抗’了的眼神看着两只眼睛瞪得跟青蛙一般的白溪樊,嘴角挂着的微笑,怎么看都有一种想让白溪樊痛扁的感觉。
“你……好样的!”白溪樊对着玄青竖起中指,扭头走到凉亭边,冲着客厅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张岳。
而玄青也在这时走到白溪樊身后,语气淡然的开口说道:“小檀越不必喊了,贫道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在周围布下结界,别人是听不到里面说话的。”
刚刚已经见识到玄青将拂尘变大变小的本事,白溪樊明白这人是真有几分本事的。毕竟那些可不是变戏法就能变出来的,既然自己能穿越到异界,而且还变成一只狐妖,那修仙什么自然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白溪樊也就放弃了,强自压下内心的慌乱,白溪樊一脸阴沉的看着玄青开口问道:“说罢,你这样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见玄青想要说话,白溪樊伸手打住他的将要说出口的话,继续说道:“别说什么看我资质好想要收我为徒当理由,我不信!”
白溪樊的语气并不怎么好,然玄青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改变。挥了挥手里的拂尘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一点都不好骗!”
闻言,白溪樊不由脸色一黑,原本望着玄青的眼神就已经很阴沉了,先下肯不的将眼神化作眼刀狠狠地将玄青砍成肉泥。
他妹的!小孩子怎么了,小孩子也不是没有智商的!
“收你为徒确实看你资质上佳,至于原因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山门中所有的师兄弟都有了徒弟使唤,我无聊就下山找一个了。没想到我运气那么好,竟然找到你这只可爱的九天玄狐。”
听到玄青的理由,白溪樊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睨着玄青,语气疑惑的问道:“真的?”
见白溪樊不信,玄青将右手里的拂尘转移到了左手中,举手发誓:“我若说假话必受五雷轰顶的天罚。”
见状,白溪樊勉强将玄青列为待观察者。心中抗拒当玄青徒弟的念头也不由的有些动摇。
正当白溪樊纠结的时候,凉亭外万俟明风面无表情的跟在一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一道往书房方向走去。白溪樊看着万俟明风面无表情的脸色,依稀感觉万俟明风心情似乎有些不悦,侧头看了眼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