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樊一脸怒视的看着将自己从床上扯起来的万俟明风,见对方眼中隐藏的笑意,白溪樊举着肿的跟用嘴吹一般的爪子,试了几下依旧没下的去爪。
笑!笑!笑!他妹的见到自己倒霉就这么高兴么?!开始见你的那会儿不是各种的冷酷霸狂拽么?!这会儿怎么又转性了?!特么的,不就是看老子现在不方便好欺负么。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抓到机会,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这笔账!
白溪樊怒视着万俟明风不见丝毫动静,但内心已经炸开了锅,狂骂着万俟明风纾解心中的郁闷。
万俟明风并不会读心术,所以他并不知道白溪樊心中所想,仔细看了看白溪樊的两只前爪,发现没有再伤到便揉了揉他的脑袋再次为他上了一遍药。
“你为什么不能变成人形了?”
万俟明风问着,见床上四脚朝天的小狐狸,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伸手摸向了白溪樊的肚子。软软的绒毛和温热的手感让万俟明风一阵流连,手指从肚皮一路滑到小狐狸的脖颈处。
白溪樊原本是有些不耐万俟明风碰他的,不过当万俟明风的手指轻柔的搔挠着自己有些鼓胀的肚子时竟然意外的舒服。于是也不再去计较其他问题。仰躺着身子任由万俟明风替自己顺毛,对于万俟明风的问题,白溪樊摇了摇爪子表示自己无法回答。
万俟明风似乎也忘了这个问题,微笑一下继续从脖子到肚皮帮小狐狸顺着毛。两人之间虽然安静,却让人异常的感到心情愉悦。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万俟明风和小狐狸同时转头看向门口,而后又动作一致的彼此看向对方。在看到两人眼里的诧异时,白溪樊心里有些疑惑他们两人怎么会如此的默契。
门口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白溪樊挥爪示意万俟明风去开门,自己则慢慢的爬到了万俟明风刚刚坐着的凳子上,试图用桌子来遮挡住从门□过来的视线。万俟明风见小狐狸行动如此困难,伸手将白溪樊从腿上捞起,小心翼翼的放进衣袖里,起身往门口走去。
万俟明风袖中的白溪樊四爪抱着他的手臂心里一阵无语。特么的动不动就把人,不,就把狐狸放进袖筒里,好歹问一下人家愿不愿意啊?就算是狐狸不会说话,那简单的点头摇头还是知道的啊?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狐权了啊?!
白溪樊内心虽然咆哮着,但依旧老老实实的抱着万俟明风的手臂不敢松爪,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甩出去了。
万俟明风小心翼翼的护着衣袖走到门边,打开门见门外站着的是一脸微笑的万俟明雨。万俟明风淡淡的朝他点了个头转身便走进了房间。见状,万俟明雨也不多话也跟着走了进来。
“二皇兄为何要在这里逗留一天?”
万俟明雨对万俟明风还算了解,可是今天的事却让他有些看不透。依照他以前的性格祈福结束之后,第二天必定会启程回京。可是这次却意外的在没有任何事发生的前提下这里逗留一天,这不能不让万俟明雨好奇。
“难得出来散散心,自然要好好地放松一下。”
闻言,万俟明雨笑了笑,轻摇着手里的纸扇显得一派风流倜傥。
“我以前都认为二皇兄不知道放松是何物,今日看来倒是我想错了。”
“四皇弟来有事么?”
万俟明风揣着白溪樊的那只手小心的放在腿上,另一只手倒了杯茶看也不看对面的万俟明雨一眼,话里话外都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见状,万俟明雨也并没有任何的不悦,静静的看着万俟明风喝了口茶。
“二皇兄,京城传来消息,李静安被撤职查办了。”
万俟明雨的话让万俟明风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摸了摸缩在自己袖筒中的小狐狸抬头看向万俟明雨:“老三做的?”
“嗯,三皇兄跟太子以前就不对盘,前些日子因为醉花楼里的头牌云琴两人更是大打出手。后来被父皇知晓,每人打了二十板子。两人矛盾升级,老三手段略高,买通了李静安家的一位管事拿到了证据之后,就把李静安给参了。”
“李静安跟着父皇依旧,父皇会轻易的办了他?”
万俟明风心里决计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简单。毕竟那李静安早年前还曾经在围场救过父皇一次,父皇无论怎么样也都不会轻易动了李静安。
见万俟明风猜到另有隐情,万俟明雨挑了下眉笑的一脸阴森。
“自是不会那么简单,我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只是‘不小心’把两年前青州城河堤案李静安贪污受贿的证据给丢到了三皇兄的门口。”
闻言,万俟明风顿时明了。两年前,清水河冲破堤坝灌入青州城,人员伤亡进两万人。当时父皇震怒严令彻查此事,不过那件事只是找了几个无足轻重的替罪羊算是了事。事发之后,万俟明风和万俟明雨也曾暗中调查此事,在找出是李静安是主谋时,这件事情已经翻页了。
万俟明风和万俟明雨都身在暗处,为了不引起太子和三皇子万俟明云的目光,两人只能将这件事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