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安现在过的算是十分的逍遥,毕竟不用为谨王出谋划策,不用为世子上课,更不用担惊受怕,李靖安除了每天都要和苦药有些不满之外,觉得在这样的郊外在青山绿水间安度晚年也不错。
不过世间的事情总不可能事事如意,虽然各位皇子因为李靖安的算计忙的焦头烂额,暂时没有时间理会赈灾的谨王,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被这一团乱牵扯其中,在洛阳有些人是总是可以独善其身的,卓远侯世子杨越宁就是这样的人,虽然父亲卓远侯位高权重,但是他只是一个还未掌权的世子而已,即使身份尊贵,但是这些乱麻一样的事情牵扯不到他,更何况他还是长信公主的独子,身上流着一半的皇家血脉,更是让人不敢招惹这位,于是杨越宁便在那些皇子王爷一团乱的时候,慢条斯理的分析起是谁把这潭水搅混了,因此让他带着杨二一幅郊游的样子出现在李靖安此时安身的农家院落之时,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杨越宁出现的时候李靖安正坐在小院的一株爬满了架子的蔓藤下看书,一身单薄的儒衫即使是散热的白色,在这个时节依旧让人觉得热,不过周围放置着一盆半融化的冰块很好的消去了暑气。
“李先生真是好悠闲啊。”杨越宁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走进了小院,满是赞叹但又好像是讥讽的说道。
李靖安还没开口,从厨房走出来的王远明顿时不高兴了,有些阴阳怪气的回道:“卓远侯世子真是好手段,公子才在这里住了几天你就来了。”
杨越宁不以为然,摇着手中的扇子,很是感叹的说道:“这证明我和李先生心意相通。”在他手中的那把扇子扇面上写着东晋陶渊明的诗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好像每次见这个孩子他都会拿着一把新扇子,李靖安突然脑子中出现了一个完全不着边的念头,这才微笑说道:“世子久违了,驾临寒舍可真是让晚生受宠若惊。”
因为是在郊外,而且杨越宁身上也只是普通富家子弟的衣着,李靖安身子又有些虚弱,便没有顾忌太多礼节,没有起身,只是指了一下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杨越宁坐。
还好杨越宁也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再加上对这个李靖安正充满兴趣,即使杨二直皱眉头,他也不予理会,来到李靖安对面坐下。
王远明显然对杨越宁的到来十分的不满,但是在李靖安面前也不好表露出来,走了过来,把自己手中捧着的一盅补汤放到了杨越宁手边的小桌子上,嘱咐道:“公子,等一会把汤喝了,大夫说你可是要好好补补身子的。”
李靖安不由表情有些微微僵硬,这些日子王远明可是每天都给他炖补汤,天天换着花样来,补得李靖安都想吐了,但是一想到这是王远明的心意还有那补汤可是花了不少钱,李靖安只能喝完,但是补汤就算炖的再好,因为大夫的嘱咐里面还是放了不少药材,美味什么的真的算不上。
“怎么,李先生生病了吗?”杨越宁好奇地问道。
“多谢世子关心,晚生只是身体微恙而已,是远明太大惊小怪了。”李靖安一笑,回答道。
王远明也没有多言,毕竟谨王虽然和卓远侯世子合作了,但是王远明对这个杨越宁可没多少信任和好感,公子的身体状况还是隐瞒为好。
“李先生还是要小心为好,毕竟先生身子要紧。谨王如果失去了先生恐怕会十分痛苦的。”杨越宁意有所指。
李靖安假装听不懂,“晚生只是谨王府上一个小小的西席。世子太抬举晚生了。”
“是李先生太客气了,只看这几日李先生的手笔就让本世子佩服不已,够狠,够直接,也够犀利。”杨越宁满是赞叹,“敢在七秀坊动手,估计先生是这几十年来的第一人吧。”
“世子这话晚生可是不明白了。”李靖安继续装傻,不管杨越宁查到多少,李靖安是不会承认的。
“哈哈,李先生何必隐瞒呢?卓远侯府虽然比不上各个皇子王爷尊贵,但是几百年发展起来的情报网还是不容小看的。”杨越宁那双桃花眼中满是魅惑,声音也满是诱惑,“仪王侧妃可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只是先生的报复也是够毒的,昨天仪王侧妃肖氏所生的儿子突然重病,太医可是用了一整天来救治这个孩子,就算最后救活了,但是这辈子估计也就是个体弱多病的命,还不知道能不能长寿。”
“后院阴私晚生以为世子会明白。”李靖安让王远明动手前已经想过了怎么样挣脱嫌疑,毕竟仪王正妃才是最恨肖珍兰的人。
“所以从昨天开始仪王府的内院就热闹开了,仪王更是雪上加霜,不仅要撇清结党营私的嫌疑,还要想方设法稳住自己的后院,防止后院起火把自己的儿子都折进去。”杨越宁把扇子合了起来,用扇子轻轻敲击自己左手手心,若有所思的说道,“一旦闹大,估计仪王在皇帝心中会落得和恪王一样的地位。你说这个肖氏为什么那么不长眼,非要招惹先生不可呢?”
“是世子想得太多了吧?”李靖安一笑,“女人的斗争可是比朝堂还要可怕的,有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晚生虽然来洛阳才一年,也是听过